第2章 气象站
苏木咬紧牙关，再次开启空间能力。
这次的范围比之前的大了许多，整个地下室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他的太阳穴。
三个怪物同时扑来，它们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
苏木勉强躲开第一击，可第二击却结结实实的打在胸口。
肋骨断裂的剧痛让苏木眼前发黑，但意识空间却在这时产生了某种共鸣。
那些漂浮在空间里的物资突然开始重组，午餐肉罐头自动打开，里面的肉块飞出包裹住丧尸的头颅躯干，试图阻止它们行动，压缩饼干则是变成粉末状，堵住了它们的口鼻。
“就是现在！”林夏把一支试管扔给苏木，“把培养液撒到你的空间里！”
苏木接住试管，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强忍着头痛将意识空间扩张到极限。
荧光液体在空中肆意挥洒，与空间里的金色立方体发生剧烈反应。
刺目的白光瞬间充斥整个地下室。
白光中，苏木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成了千万片，每一片都承载着不同的记忆：车祸那天金色光芒，黑雨中漂浮的菌丝，丧尸扭曲的面孔等等。
而记忆最深处，某个实验室里闪烁的监控画面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苏木，醒醒！”
林夏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苏木睁开眼，发现自己漂浮在意识空间里，原本的金色立方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表面布满了流动的符文。
更令人震惊的是，之前被收进空间的保安丧尸头颅正在发生异变，午餐肉包裹的部分开始腐烂脱落，转而出现新生的皮肤，压缩饼干粉末则凝结成了某种晶体，将头颅固定在空中。
“这么扯淡的吗？这该不会是净化吧？”苏木喃喃自语。
突然，猛的一股信息如潮涌一般涌入他的大脑，他看到了病毒完整结构，那是一种能够重组生物基因的量子孢子，而苏木的空间能力正是它的完美克星。
然而，现实世界里，林夏正用着苏木的消防斧艰难的抵挡着三个变异丧尸的进攻，她的左臂已经受伤，鲜血染红了白色围裙。
苏木来不及多想，立刻回到现实，当他回到现实的一瞬，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丧尸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是慢动作回放。
“林夏，退后。”
苏木张开双手，意识空间以他为中心展开。
这一次，空间的范围扩大了三倍不止，三个丧尸被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它们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最基本的粒子。
但就在这时，那个六指丧尸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它的身体急剧膨胀，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孢子囊。
“不好，它要自爆，快封闭空间，苏木！”
林夏大喊。
苏木咬紧牙关，将空间压缩成一个点，六指丧尸的身体在坍缩中消失，但它的孢子却突破了空间屏障。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将剩下的培养液全部泼向空中，荧光液体与孢子接触的瞬间，产生了奇妙的反应，所有孢子都被吸引到了液体当中，形成了一个悬浮的光球。
苏木将光球收回空间，球体在空间缓慢旋转，释放出柔和的能量，他感觉到空间正在发生某种质变，容量也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我们得离开这里，”林夏扶着受伤的手臂说，“这么大的动静，可能会引来更多变异丧尸。”
苏木点点头，从空间里取出医疗包给她先处理伤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木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不动声色问道，“你看上去可不像一个超市导购员。”
林夏稍微一愣，随即苦笑道。
“怎么，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超市导购了？”
苏木将绷带缠好后，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林夏。
被苏木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林夏，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其实我是零号项目的研究人员，这个超市是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打零工的地方，我也是逃到这的。。。。”
“什么？你也是公司的人？”
苏木有些惊到了，他没想到林夏居然也是公司的人。
“没错，难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名字吗？”
因为之前比较紧张，所以，苏木也没注意到，自己的确没告诉过林夏自己的名字，可她却能知道自己。
“你是IT部门的，公司的很多事情你们并不清楚，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在跟你细说吧，我们先逃出去，有一处气象站很适合我们落脚。”
林夏勉强起身，随即招呼苏木跟紧她。
超市地下车库。
“这辆车。。。是你用来逃跑的？”
苏木摸着房车厚重的装甲外壳，上面还残留些许弹痕。
林夏正在检查车顶的太阳能板：“实验室的应急计划之一，本来是准备用来撤离研究人员的，但。。。”她顿了顿，“病毒爆发的太快了。”
苏木注意到车身上印着“零号项目”的LOGO，和之前在公司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证明了林夏并没有说谎，她应该就是公司的人。
苏木将剩余物资装满空间后，又搬了一些上车后，启动引擎，房车的动力系统经过特殊改装，几乎听不到噪音，车载电脑显示电量充足，足够行驶六百公里。
“走高速，”林夏调出导航地图，“气象站的位置很隐蔽，而且。。。”她欲言又止。
苏木并没有追问，而是专注观察着路况，街道上游荡的丧尸似乎比之前更少了，但这反而让他感到不安，按照病毒扩散的速度，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房车开上高架桥时，苏木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数以百计的丧尸聚集在桥下，它们排列成某种规律的队形，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林夏，你们他妈实验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苏木有些恼怒的骂道，这些丧尸的身体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有的背上长出骨刺，有的四肢变成利爪，它们此刻正围着一个巨大茧状物，那东西正在有规律的脉动。
“别停！”林夏突然抓住苏木的手臂，“它们在进化，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城市！”
苏木一听，赶紧猛踩油门，房车撞开挡路的废弃车辆，后视镜里，那个茧状物居然裂开一道缝隙，某种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从里面探了出来。
接下来的路程还算顺利，但这种顺利反而让人不安，工业园区里空无一人，连丧尸的影子都找不到，只有满地破碎的玻璃和被掀翻的汽车，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混乱。
“前面右转，”林夏指着一条隐蔽的小路，“气象站就在山顶。”
房车沿着盘山公路缓缓攀爬，苏木注意到路边的监控摄像头还在工作，这很不寻常，因为全市的电力系统早在三天前就瘫痪了。
气象站的大门紧闭，但林夏用一张磁卡，轻松打开了门禁，院子里停着几辆同款房车，车身上也都印着“零号项目”的标志。
“欢迎来到新家。”林夏露出三天来第一个笑容。
但苏木却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气象站主楼的玻璃上布满了抓痕，有些痕迹看上去还很新鲜。
就在这时，车载雷达突然发出警报，一个巨大的红点正在快速接近，速度远超他们见过的普通丧尸。
“快！我们先进去再说！”
林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把拉过苏木冲进了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