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院迷雾中的探寻
医院迷雾中的探寻
推门而入的是值班护士李丽，手里拿着体温计和血压计。
“邬先生，该量体温血压了。”她例行公事地说道，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过邬程手中的镯子。
邬程不动声色地将镯子揣进口袋，然后配合地伸出手臂。
接触到冰冷的听诊器，他心头一凛，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探他的秘密。
邬程拿着银色镯子，脑海里充满了疑问，他决定先把镯子藏起来，然后继续探寻医院的秘密。
他将镯子仔细地用纸巾包裹好，塞进了床垫底下，确认不易被发现后，才稍微安心。
病房的空气沉闷而压抑，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作呕，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什么。
他想去医院花园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或许能理清思绪。
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织毛衣的刘大妈。
“小伙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我儿子啊……”刘大妈一把拉住他，开始了她滔滔不绝的讲述。
邬程很不耐烦他只好一边敷衍地点头，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被刘大妈的啰嗦淹没时，刘大妈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语气立刻变得焦急起来，“喂？……什么？……好好好，我马上就来！”她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抓起放在一旁的包，“小伙子，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啊！”
邬程看着刘大妈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他转身走向花园，却在走廊拐角处撞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邬先生，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邬程趁着刘大妈接电话的间隙，赶紧摆脱她走向花园。
晚风拂过，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
他感觉自己成功摆脱了一个小阻碍，心情略微放松，紧绷的神经也稍稍舒缓。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树影拉得老长。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有些不适。
他沿着鹅卵石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纷乱如麻。
突然，一抹白色在昏暗中闪过，他定睛一看，是小护士李丽。
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身形有些慌张。
以往，李丽总是刻意避开他，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传染源。
今天却一反常态，这让邬程感到一丝疑惑。
李丽走到他面前，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邬…邬先生……”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听到地下室有奇怪的声音……”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说完，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动物，猛地转身跑开，消失在夜色中。
奇怪的声音？
地下室？
邬程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环顾四周，花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向花园深处，那里通往医院的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他伸出手，想要推开那扇门……
“等等，你要去哪？”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保安不知何时出现在邬程身后，他穿着笔挺的制服，神情严肃，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能穿透邬程的伪装。
“这里是医院重地，邬先生，请不要乱走动。”
邬程转过身，脸上堆起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我只是随便走走，散散步，花园空气不错。”
陈保安丝毫不为所动，他向前一步，挡住了邬程的去路。
“地下室是医院的禁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禁地？”邬程眉头微皱，心中的疑惑更甚，“为什么是禁地？里面有什么？”
“无可奉告。”陈保安的语气不容置疑，“总之，请您立刻离开这里。”
邬程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试图说服保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很多记忆，或许地下室能帮我找回一些。”
“您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过了，医生会尽力帮助您恢复记忆。但地下室绝对不能去。”陈保安的态度异常坚决，甚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邬程深吸一口气，知道硬闯是不可能了。
他压下心中的焦躁，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吧，好吧，我不去就是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接下来的几天，邬程表面上装作配合治疗，暗地里却一直在观察陈保安的巡逻规律。
他发现，陈保安每隔两个小时会巡逻一次地下室入口，每次大约持续十分钟。
机会来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邬程趁着陈保安巡逻的间隙，悄悄溜出了病房。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花园深处，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地下室入口附近的储物间。
储物间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灰尘的味道。
邬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杂物堆中穿梭，找到了一个可以观察地下室入口的缝隙。
透过缝隙，他看到陈保安正拿着手电筒，一丝不苟地检查着铁门。
他耐心地等待着，直到陈保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邬程心中一阵窃喜，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准备推开储物间的门。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越来越近……
储物间里，邬程的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后背的汗水浸湿了单薄的病号服。
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将他吞噬，狭小的空间让他感到窒息。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但他强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闷而有节奏，像是死神一步步逼近的脚步。
邬程甚至能感觉到脚步声带来的轻微震动，透过地板传到他的脚底，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握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就在储物间门口。
邬程屏住了呼吸，几乎不敢眨眼，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擂鼓一般。
他甚至能听到门外的人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就像一头野兽在喘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邬程快要崩溃的时候，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渐渐远去的。
邬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劫后余生。
他摸索着墙壁，想要站起来，却意外地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拿起来，借着储物间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发现那是一本破旧的病历。
病历的封面已经泛黄，边缘也磨损得厉害，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个名字：商悦。
翻开病历，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医学术语和数据，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神秘的代码。
“这……这是什么？”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储物间角落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