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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为什么读书人喜欢拿刀吃饭
樊稠见城墙被突破,目眦欲裂,怒吼道:“贼子敢尔!”
猛地一甩手中长枪,枪尖寒光闪烁,瞬间刺倒一名联盟军士兵,随即带着亲卫如猛虎般扑向登城的敌军。
主将之一的张济也在奋力抵抗,手臂早已酸痛不堪,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血,但脸色依旧坚定如铁。
然而联盟军的攻势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
越来越多的联盟军士兵登上城墙,守军的防线逐渐被压缩,城门也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曹操之目光忽被远处云梯上一熟悉之身影吸引。
只见那人身手矫健,动作敏捷,虽于混乱之战场上,却显得格外从容。
总觉得天天都能见到,不解的曹操面色一怔,心中疑惑:这是何人?为何如此眼熟?
隐约猜到答案,曹操迅速转头,看向身旁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之气,手持长刀护卫在身侧的李典,盘究道:“曼成,义涵何在?”
知道这是被发现了,李典神色一凝,有些心虚低声答道:“主公,谢中郎已向袁盟主请命,与关羽、张飞、孙策一同率领一支攻坚小队,自侧翼登城,意图暗杀守将。”
这.....
为什么文士一天到晚总喜欢干武将的活?
得知谢伊去向,但来不及阻拦,最终曹操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城墙,心中既担忧又感慨。
战场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为防谢伊不测,自己会损失一位贤才,曹操握紧长剑,严肃催促道:“传令下去,加快攻势,务必为义涵他们争取时间!”
“是!”
明白这场仗多重要,李典赶紧领命,立即挥刀指挥士兵加强进攻。
而城墙上的厮杀愈发激烈,守军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曹操之目光始终未离开那云梯上之身影。
......
“斩首守将!压缩防线!”
就在防线即将崩溃之际,城墙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更为激烈的喊杀声。
樊稠和张济心中一紧,以为是援军到了,可转头望去,却看到了令他们绝望的一幕。
只见带兵的谢伊手持寒清月,身姿矫健,在守军群中穿梭如鬼魅,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次挥舞都能精准刺中守军的要害。
孙策手持长枪,气势如虹,枪尖所指之处,守军纷纷倒地。
关羽与张飞更是勇猛无比,关羽的大刀挥舞如狂风暴雨,刀光霍霍,将周围的守军砍倒;张飞则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一把丈八蛇矛每一次刺出都能将守军挑飞。
若非刘备昨日受伤,今日这几人并肩作战,攻势必将更加凌厉。
“竖子休得放肆!”
樊稠怒目圆睁,不顾身上多处伤口,挺枪直刺谢伊。
谢伊白衣飘飘,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寒清月剑划出一抹森冷剑光,直逼樊稠腰腹。樊稠急忙收枪回防,却不想谢伊手腕翻转,剑势突变,寒清月擦着枪杆刺来。
樊稠大惊,侧身急躲,仍被剑尖划破铠甲。
与此同时,张济挥舞大刀,朝孙策猛力劈砍,刀风呼啸。
孙策长枪一横,奋力一挡。
“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张济借势下压,欲将孙策长枪压落,孙策却猛地一抽枪,枪尖如灵蛇般刺向张济咽喉。
危急关头,张济急中生智,偏头躲过霸王枪,大刀再次横扫,逼得孙策后退几步。
另一边左侧的关羽大刀挥舞如车轮,将靠近的守军纷纷逼退。
配合二哥的张飞丈八蛇矛左右突刺,万夫莫敌之势令守军不敢近身。
“呀!”
一名守军瞅准关羽大刀挥舞的间隙,举刀砍向关羽后背。
“二哥小心!”
张飞眼疾手快,大吼一声,一矛刺出,将那守军刺倒在地。
而关羽则是回刀一斩,将另一名试图偷袭的守军头颅斩落。
城墙右侧,谢伊且战且进,瞅准樊稠防守的空当,袖袍微动,隐藏的袖剑弹出,闪电般刺向樊稠胸口。
樊稠瞳孔骤缩,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袖剑带着凌厉的杀意,精准刺入他的心脏。
“呃....”
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樊稠张嘴欲呼,鲜血却率先涌出,呛得他无法发声。
冷冷注视着他,谢伊手腕轻转,抽出袖剑。
最终,樊稠的身体晃了晃,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下,生命的光彩迅速从他眼中消逝。
城墙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守军在这凌厉的攻势下,防线摇摇欲坠。
鲜血不断流淌,染红了斑驳的城墙砖石……
接连七日过去,攻城战仍旧激烈进行,每一寸城墙都浸染着鲜血,攻城的士兵们前赴后继,却仍难以彻底突破防线。
虎牢关易守难攻,守城的将领樊稠虽然被谢伊暗杀,大量士兵被关羽、张飞、孙策以万夫难挡之勇砍杀。
可是幸存下来的张济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退居到了险要隘口处,仍旧带着残存部将坚守,每日都在交战。
不过也不是没有任何建树,连日来的强攻,也让虎牢关内的士兵折损两万左右,残存的一万士兵也被轮换战术,折磨的心力交瘁,可谓是强弩之末,已经在不断退守。
大概再过几日,虎牢关就是囊中之物。
伴随战争告捷,同样也有负面影响将会到来。
诸侯难齐心!
深夜,寒风如同一头猛兽般呼啸着掠过联盟军的营地,尖锐的风声似要将营帐撕裂,营帐被吹得猎猎作响,单薄的布面在狂风中剧烈颤抖。
营帐内,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在粗糙的牛皮帐壁上映出诡异的光影。
谢伊身着一袭素白长袍,静静地坐在简陋的木桌前挑灯夜读《春秋》。
书页边缘微微泛黄,在烛光的映照下,古朴的文字仿佛带着岁月的温度,尽管帐顶偶尔有沙土被风吹落,却丝毫没能干扰到谢伊的专注。
书中的忠义与权谋,让他时而皱眉深思,时而微微点头。
“中郎君。”
就在这时,一个小兵匆匆走进营帐,身上带着一股寒意,行礼后急切地说道:“有位从洛阳到的使者前来,已在帐外等候,说是有重要之事相商。”
洛阳来的?
帐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谢伊沉静的面容,短暂思考到底来的是谁。
放下手中的《春秋》,谢伊抬眼看向匆匆进来的小兵,略一沉吟,随即点头道:“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