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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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拨云见日

姜逸尘这厮,看着手臂上那些还没消退的红疹,就像个小孩一样抓着往墙根上蹭蹭蹭,这模样,在月光下简直就是一只抓耳挠腮的猕猴翻版,滑稽得让人想笑。

东方凝霜这个大侠,刀鞘一下子就抵住了姜逸尘的后颈,豪气地说:“喂,猕猴,别动!房檐上那位偷窥狂,能不能先把瓦片拼回去再继续偷听?这可是私人聚会,别搞得跟电影院一样。”

就在这时,三枚铜钱就像有GPS定位一样,稳稳地飞了过来。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对,翻身就跳了下来,结果李皓手里的灯笼被姜逸尘“恰巧”一撞,直接飞上了天。

这灯笼里可是浸过鱼油的绢布,一碰到火星子,轰地一声就炸开了,半空中瞬间绽放出一朵金红牡丹,简直比烟花还好看。

“刑部的官灯就是不一样,看看这亮度!”姜逸尘一边拽着东方凝霜往墙角的泔水桶扑去,一边还不忘调侃。

黑衣人被这强光一晃,脚下一个踉跄,黑色长袍沾上了馊饭,滑出了一个搞笑的劈叉,就像是在跳芭蕾一样。最搞笑的是,他怀里的账本封皮也飘然落地,像是在给他鼓掌叫好。这黑衣人今晚的运气,真是背到了家!

东方凝霜脚尖一挑,轻松接住那本飞来的账本,同时,她的红穗刀就擦着姜逸尘的耳朵,嗖地一声钉进了砖缝里,她笑盈盈地说:“嘿,波斯舞娘今儿可没空陪你哦,改天再约哈。”随着刀刃嗡嗡作响,数十枚银针嗖嗖地从刀柄里射出,把那个想翻墙的黑衣人吓得又跳回了院子里。

“这针上涂的胭脂虫粉,可贵了呢,二两银子一份哦。”她一边挽着漂亮的刀花,一边慢悠悠地说,“回去告诉你们的陈御史,他小妾偷养小白脸的事儿…”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已经吓得扔了个烟雾弹,一溜烟跑了。

姜逸尘捏着鼻子从泔水桶里捞出本《金刚经》,看着封皮和账本用纸一模一样,他苦着脸说:“刘大人书房里搜出来的‘伪证’,不会就是这个味儿吧?”他突然停了下来,手指摸着纸张边缘的波浪纹,“等等,这压花…”

东方凝霜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这是永昌三年的官造纸,还加了茜草根防虫呢。”她用刀尖轻轻刮开纸面,夹层里居然露出了闪闪发光的金箔。

“哇!”两人同时惊呼,“这不是贡品澄心堂纸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五更天的梆子声,京城西郊造纸工坊的看门狗也叫个不停,像是在给他们伴奏似的。这场夜深人静中的小插曲,就这样在两个年轻人的惊讶和笑声中落下了帷幕。

姜逸尘晃着一串糖葫芦,一脸坏笑地走到守夜老汉面前,说:“老爷子,您看这糖葫芦的糖衣,跟工坊上个月丢的那二十斤琥珀胶,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汉一听,烟袋锅差点没戳到姜逸尘的鼻尖上,没好气地说:“小子,别胡说八道!咱们这可是供给宫里的货色,别瞎猜。”

就在这时,东方凝霜拿着刀鞘轻轻拍了拍老汉的肩膀,插嘴道:“老爷子,上个月初七那天漕船检修,你们工坊是不是运出了三十车纸料啊?”她手里捻着从账本夹层里找到的漕运签票,笑着说:“签押官喝醉时说的胡话,比这糖葫芦还要甜呢!”

等到他们潜入工坊库房,姜逸尘像个侦探一样,拿着火折子照着墙上的水渍,一脸严肃地说:“看这水渍,暴雨那天肯定有人开过西窗,连窗台的青苔都被蹭掉了三寸——搬货的里面一定有左撇子!”

说完他突然趴在地上,像只狗一样嗅来嗅去,一本正经地说:“有桐油和龙涎香的味道,这可不是六部衙门用的东西。”

东方凝霜用刀尖挑起库房的账簿,一脸不屑地说:“二月廿八的记录页,这墨迹比前后页都要浅呢,李管事,你重新抄写的时候,是不是墨水不够用了啊?”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躲在门后的胖管事突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位神捕面前,嘴里嚷嚷着:“两位神捕大人,饶了我这条小命吧!那天,确实有一批特制的纸被送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像被卡带了一样戛然而止,两眼一翻,像根木头一样栽倒在地,原来后颈上插着半枚柳叶镖,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吧!

姜逸尘追到院墙外,手里只抓到一把香喷喷的槐花,还带着沉水香的味道。他冲着东方凝霜晃了晃花瓣,打趣道:“看来咱们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连南诏进贡的高级香料都拿出来了。”

晨光初照,东方凝霜神秘兮兮地塞给姜逸尘一个小红包。他打开一看,哇塞,里面装的是晒干的桃花瓣,这不就是昨夜账本褪色后留下的痕迹嘛!

东方凝霜转身要走,发梢轻轻扫过姜逸尘热乎乎的耳朵,留下一句话:“想看波斯舞娘?没有!等咱们破了案,我教你用牵机药水写情诗,怎么样?”

两人走到朱雀大街的尽头,只见那座巍峨的府邸门前,两只石狮子口中含的居然不是绣球,而是刻着蛟龙纹的玉珠,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姜逸尘把最后一块豌豆黄扔进嘴里,糖霜在晨光中闪闪发光,就像流星划过夜空。他舔了舔手指,冲东方凝霜挑了挑眉:“你说,咱们是翻墙去看波斯舞娘,还是大大方方地走正门,去会会这位‘爱纸如命’的王爷呢?”

姜逸尘咬着竹签,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王府的高墙,突然从袖子里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根糖葫芦,得意地笑道:“来来来,赌三文钱,我赌东角门那守卫现在肯定在打瞌睡……”话还没说完,墙内就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哈欠声,像是在给他捧场。

东方凝霜的裙摆轻盈地掠过他头顶,月光照在青瓦上,仿佛被打碎成了十七八瓣的绚丽。

“这就叫望闻问切!”姜逸尘得意地把糖葫芦往砖缝里一插,然后一个翻身上了墙头,没想到腰带不争气地勾住了巡逻灯笼的金丝穗子。眼看灯笼就要坠地,东方凝霜眼疾手快,一甩红穗刀就卷住了灯笼提梁,结果刀柄暗格震出了几粒茴香豆,把墙根的猎犬吸引得追着豆子就跑了。

姜逸尘一跃而下,故意踩在枯叶上,得意地说:“波斯舞娘这是要转行当厨娘了?”东方凝霜可没那么好糊弄,一刀鞘就精准地戳在他尾椎骨上,警告说:“再学猫叫,就把你塞进恭桶车里去!”

书房的窗棂透出光晕,里面两个影子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姜逸尘摸出个瓷瓶,里面是白天从茅房“顺”来的硝石粉,他狡黠地撒在窗纸的破洞处。嗤啦一声,燃烧的纸灰打着旋儿飘落,屋内顿时响起了喷嚏二重奏。

“嘿嘿,王爷新研制的龙涎香驱虫粉,劲儿够大吧?”他得意地猫腰钻进书房,还不忘把啃剩的梨核塞进博古架上的青铜鼎里,调侃道:“这玩意儿要是搁我们那儿,得叫生化武器!”

东方凝霜优雅地用刀尖撩起地上那封被冷落的信笺,动作突然一顿,仿佛时间都被冻住了。哟,这信纸右下角居然印着半朵胭脂虫粉绘的牡丹,跟她锦囊里那朵褪色桃花印记简直是天生一对,不离不弃啊!

就在这时,姜逸尘这家伙冒失地凑过来,袖口一不小心蹭到了砚台里的朱砂,整个一看起来就像是只偷吃了辣椒酱的狸猫,嘴巴没擦干净似的。他指着密信上的符号就乐开了花:“哈哈,这贪官记账的手法,简直比赌坊的骰子还要花哨!您看这儿,’豕’字旁边还画个月亮,这不就是在提醒自己亥时得去怡红院收赃款嘛……”

话还没说完,东方凝霜突然一个猛虎扑食,把姜逸尘按在了紫檀桌下。紧接着,三支弩箭嗖嗖地擦着他的发髻就钉进了墙面,差点没把他吓出个心脏病来。

窗外的铜锣声震耳欲聋,数十盏灯笼一下子就把庭院照得如同白昼。姜逸尘一边紧紧抱住东方凝霜,一边猛地掀翻了书桌,上百封信件就像天女散花一样飘落满地。

他手忙脚乱地扯下帐幔,裹着东方凝霜就滚向了书架。只听“咔嚓”一声,沉香木隔板应声碎裂,露出了墙内暗格中的一个鎏金匣子。追兵破门的瞬间,东方凝霜刀柄一挥,就把屋脊上的夜明珠给磕了个粉碎。这动作,真是帅到没朋友啊!

黑暗里,姜逸尘像个瞎子摸象一样在她腰间摸索,终于摸到了那个革囊,掏出波斯商人送的磷粉,在半空中撒了一片。这一下,半空中就像开了个小型灯光秀,绿色的光点在空中跳跃。

密信上的朱砂印鉴在磷光下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龙纹水印清晰可见,跟王府玉狮口中的蛟龙纹一模一样,这简直就是龙族的家族聚会啊!

“接着!”东方凝霜像个杂技演员一样,一手抛匣子,一手用红穗刀巧妙地卷住房梁上的大红灯笼。这动作,简直比杂技还杂技!

姜逸尘故意装出一副笨拙的样子接匣子,结果匣盖一开,金箔账本就像雪花一样哗啦啦地铺满青砖地。那些追兵的官靴踩在滑不溜秋的金箔上,一个个摔得像个滚地葫芦,简直比看喜剧还搞笑!

“这招叫天女散钱!”姜逸尘得意地笑,拽着东方凝霜一跃上墙头,还不忘朝追兵们扔了一把铜钱,大笑着说:“拿去治跌打损伤吧,兄弟们!”

五更天的朱雀大街上,他们俩就像两条游鱼在晨雾中穿梭,自由自在。姜逸尘忽然灵机一动,扯着东方凝霜一头扎进染坊,把那个鎏金匣子往靛蓝染缸里一塞,搞定!

追兵们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却只看到一个悠哉游哉的伙计在晒布,还哼着小调呢:“官爷,新到的苏杭绸缎,要不要给您相好的裁件肚兜?”哈哈,这可真是个大笑话!

等到衙门的更鼓敲响了七下,浑身靛蓝的姜逸尘才慢悠悠地拿出那本账本。李皓一看,茶盏都吓得摔碎了。原来这账本里藏着大秘密,每一页都浸过牵机药水,用烛火一烤,赭色的字迹就浮现出来——某位亲王居然用漕运官船走私暹罗火药!这可是个大新闻,够李皓头疼的了!

“您瞅瞅这页。”姜逸尘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指,随手翻开一页,“这暗账可是用墨鱼汁写的,一遇到热就原形毕露,但……”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突然变蓝的舌头,愣住了,“哎哟,这毒……”

东方凝霜的刀鞘就像及时雨一样拍在他背上,结果姜逸尘一口蓝沫子就喷了出来,直接给李皓那双崭新的官靴来了个“泼墨”艺术。

东方凝霜得意地晃着手里的解药瓶,这瓶子还是她从染坊顺手牵羊得来的,“叫你偷喝试毒的那坛女儿红,这下爽了吧?”

就在这时,房梁上突然“沙沙”落下灰尘,仿佛有“天兵天将”降临。

果不其然,二十几个黑衣死士破窗而入,领头的那位手腕上还刺着个霸气的蛟龙纹。

姜逸尘眼疾手快,抄起砚台就把烛火给砸了,账本上的字迹在黑暗中闪烁出幽幽的磷光,仿佛幽灵在跳舞。

“关门,放狗!”他一声令下,一脚踹翻了公案,暗格里飞出了七只信鸽,爪子上还绑着浸了桐油的棉线,就像七架小型“轰炸机”冲向黑衣人。哎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东方凝霜的刀光一闪,哎呀,这火星子直接点燃了信鸽的棉线,鸽子一下子变成了“火鸽子”,扑棱棱地往黑衣人的脸上撞去,像是在说:“嘿,哥们,热脸贴冷屁股没够是吧,这次我给你来个热鸽子撞冷脸!”

这场混战,姜逸尘眼疾手快地抓着账本就跳上了房梁,一看,哎呦,东方凝霜被三个黑衣人围攻了。这可咋整?他脑子一转,扯开嗓子就唱:“郎君哎~你的玉带咋就扣错了眼~”这嗓音,简直比公鸡打鸣还响亮。

黑衣人一听,情不自禁地低头一看,就这么一瞬间,东方凝霜的刀柄已经“咚咚咚”地把这三个黑衣人的膝盖骨敲了个粉碎。

寅时三刻,当最后一个黑衣人被塞进装鱼的竹篓里,姜逸尘正乐呵呵地在账本上画乌龟,仿佛是在给这场混战来个幽默的结尾。咦,笔尖突然停住了,原来这乌龟壳的纹路竟然和密信上的神秘符号一模一样!

东方凝霜凑过来一看,一缕青丝就这么不经意间垂在了他还没画完的乌龟壳上。姜逸尘拿起那张染蓝的宣纸,对着朝阳一看,笑着说:“看来,有人比我们还会画这‘龟儿子’呢!”

他把纸对着光一照,哎呀,那乌龟壳的纹路竟然延伸成了半幅南诏边境的舆图,这可真是“龟”中藏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