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险途探幽
姜逸尘捏着那枚带着火漆印的铜钱,月光下,那枚铜钱上“衙”字的纹路就像是个老头,满脸皱纹还在他手指间沙沙作响,仿佛在抱怨:“哎呀,小伙子,你轻点摸行不?”姜逸尘嘴角一扬,心想:“咱们这是要玩一把古代版的《无间道》?这不是比电影还刺激嘛!”
他对着铜钱哈了口气,结果一块油纸残片就像跟屁虫一样粘在他鼻尖上,晃啊晃的,好像是在挑衅他。他打趣道:“先说好啊,要是哪天东窗事发,我就告诉他们,是他们敬爱的东方捕头,也就是我家娘子,被我帅气的外貌所吸引……”
“帅气?”东方凝霜一剑穗就抽在他后脖颈上,冻得他一哆嗦。她调侃道:“你说的帅气,是指这个?”说着,用软剑挑起他腰带上被鱼钩勾破的补丁,露出他那健康的麦色腰线,像是在展示一幅艺术品。
夜风带着松针扫过他的肌肤,姜逸尘像被电到一样,原地蹦起三尺高,看他那样子,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毛发都炸起来了。
他蹭过衙门后墙的青苔,留下两道滑稽的人形印记,看起来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在地上留下的足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家伙,每次都想占我便宜!”他嘀咕着,瞪了那青苔一眼,仿佛它能听懂他的话似的。
他趴在墙头上,跟底下的人挤眉弄眼:“娘子,快点儿,那个巡更的胖头张快要溜达过来了!”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脚踝一紧,整个人就腾云驾雾般从墙头跌了下去,啪叽一声落进了一个皂角香扑鼻的温暖怀抱。
东方凝霜眼疾手快,一把护住他的后脑勺,结果两人双双跌进了晒满药草的竹匾,惊得满院子都是当归的香气,仿佛一瞬间成了炖鸡汤现场。
东方凝霜掸了掸裙子上的药渣,指尖还捏着片当归叶,顺势就往他领口一插,打趣道:“捕快大人,您这也太毛手毛脚了吧?来,这当归叶给您镇魂。”
姜逸尘捏着那片叶子,转了个圈,笑嘻嘻地靠近她耳边说:“这招在我们那儿,可是撩妹神技哦!”
东方凝霜被他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吓得耳垂微微泛红,正想发火,却见他已经一本正经地蹲在库房门前,从靴子里掏出一根铁丝,得意地说:“知道什么叫技术开锁吗?这可比你们用内力震断门栓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多了!”
“喀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在静悄悄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脆。
东方凝霜一把拽住他的后领,迅速闪身进门,刚好把一只好奇凑过来的夜猫卡在了门缝里。那橘色的小毛团子气呼呼地挠着门槛,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闭门羹”。
档案库的霉味实在太浓烈,害得姜逸尘一口气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像是在进行喷嚏三重奏。
他蹲在账册堆里,边揉着通红的鼻子,边掏出个放大镜,那放大镜简直跟他的脸盘子一样大,“看看这墨迹散开的模样,这绝对是有人故意往账本上洒水,伪造出霉斑的样子。”他的话音未落,放大镜的反光就晃过了东方凝霜的脸蛋,她眼睫毛上挂着的蛛网像是蝴蝶翅膀一样颤动。
姜逸尘抬手想要拂去,东方凝霜却突然一个飞身捂住他的嘴,速度快得好像闪电一样。
她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唇瓣,他舌尖甚至尝到了她掌心金疮药的苦味,想必是刚才她滚落灌木丛时的擦伤。
“戌时三刻。”东方凝霜在他掌心里写字,那痒痒的感觉让姜逸尘差点笑出了声,他憋得满脸通红,像是刚吃了个红辣椒。
就在这时,檐角的铜铃响了起来,张智渊佝偻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他手里的灯笼照得算盘珠子泛着诡异的青光,像是鬼火一样。
姜逸尘突然捏住东方凝霜的指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了只龇牙咧嘴的乌龟,龟壳上还大摇大摆地写着“张师爷”三个大字。
东方凝霜看着案几上的乌龟,憋笑憋得肩头微微颤动,她发间的银簪流苏扫过姜逸尘的喉结,痒得他直咽口水。
就在这时,窗外的人影突然停住了,张智渊的灯笼猛然转向,照亮了他鞋面上的几点暗红,就像是干涸的血迹混着朱砂,看起来十分诡异。姜逸尘和东方凝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和疑惑。这场“探险”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两人蹑手蹑脚地缩进樟木箱后的阴影里,活像两只正在偷食的小松鼠。
姜逸尘的后背紧紧贴着东方凝霜的前胸,她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软甲纹路,让他有种在做背部按摩的错觉,虽然这“按摩”略微有点硬邦邦的。
某人的爪子像是被神秘力量驱使,鬼使神差地往后摸索,结果被剑鞘精准地敲中腕骨。
“哎哟!”
他疼得大叫一声,耳边传来东方凝霜的威胁:“再乱动就剁了喂胖头张家的獒犬。”
姜逸尘捂着手腕,嬉皮笑脸地说:“剁了娘子就不心疼吗?”
就在这时,张智渊闪进了西厢房,速度快得让人咋舌。姜逸尘刚要探头去张望,却被东方凝霜一把拽住腰带拖了回来,仿佛在玩过家家游戏,只不过这次是“真人版”。
月光透过窗棂,像舞台灯光一样打在师爷怀里掉落的半截丝绦上——哇,那可是京绣的双面金线鲤纹,简直比明星走红毯的礼服还要华丽。
姜逸尘捻着从张智渊衣摆勾下的线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赌五文钱,那屋里藏着比胖头张的夜宵更劲爆的东西。”
他正得意地笑着,突然发现东方凝霜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月光照在她眸中,仿佛淬成了星星,闪得他心头一跳:“怎…怎么了?”
东方凝霜抬手,但指尖停在离他脸颊半寸的地方:“你脸上沾着墨。”
姜逸尘厚着脸皮往前一凑:“要不娘子给为夫吹吹?”
话还没说完,就被糊了一嘴的蜘蛛网——原来是东方凝霜在用剑鞘挑开房梁上垂下的蛛丝,她眼底的笑意简直比月色还要清亮。这一幕,简直比任何夜宵都要“劲爆”!
三更半夜,西厢房的门总算“吱呀”一声打开了,张智渊老爷子的背影鬼鬼祟祟地消失在了月洞门外,他靴底粘的纸屑还在那儿欢快地打着旋儿跳舞呢。
姜逸尘眼疾手快,蹲下去就捡了起来,眯着眼睛借着月光端详:“我去,这可是上等桑皮纸,京城六合斋出品,高级货色哟!”
话还没说完,东方凝霜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子,就像妈妈拎起调皮捣蛋的小孩一样。门一开,灰尘和一股诡异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差点没把姜逸尘给呛死。
姜逸尘的鹿皮靴踩在满地的账本上,突然他“咦”了一声——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正好照在墙角的青铜貔貅香炉上,炉灰里居然埋了块碎裂的玉牌,上面还依稀可见“户部”两个字。
姜逸尘手里拿着碎玉牌正要发表高见,结果被东方凝霜一把拽到了青瓷花瓶后面,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月光从破窗户里斜射进来,张智渊回来的时候,靴底粘的纸屑正好掉在了姜逸尘刚才蹲的地方。
“好险,这老头子属猫的吧?”姜逸尘压低声音说,鼻子差点碰到东方凝霜的银丝抹额。
东方凝霜头发上的沉水香味和当归药气混在一起,熏得姜逸尘脑袋嗡嗡响。“你说他会不会把赃物藏在这儿呢?”他话音刚落,手就不自觉地往青铜鼎伸去。
“哎哟!”
东方凝霜的剑鞘一下子戳中了他不老实的手,“再敢乱摸那个青铜鼎,我就把你塞进去当香灰!”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张智渊正在那儿抠算盘珠子,每抠出一颗,里面都藏着米粒大的金豆,简直就像是找到了隐藏的宝藏一样。
“哈哈,这张老板算盘打得真是噼里啪啦,原来是在偷偷数私房钱啊!”姜逸尘笑嘻嘻地摸出一块芝麻饼,咔嚓咔嚓掰碎了往窗外一撒,仿佛在给夜猫子们办个夜宵派对。
夜猫子们一下子热闹起来,张智渊被这动静吓得一机灵,姜逸尘趁机拉着东方凝霜就从博古架后面溜了,结果东方凝霜的衣摆不小心扫倒了一个漂亮的瓷瓶。
东方凝霜脚尖轻轻一点,稳稳接住了瓷瓶,可刚一落地,就踩到了姜逸尘不知何时伸出的靴子,像是踩了个陷阱。
两人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滚进了账册堆里,灰尘飞扬中,突然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
李皓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八字胡一翘一翘的,冷笑着说:“深更半夜的,你们俩在库房里练地躺拳呢?”
姜逸尘的后脑勺还枕在东方凝霜的腰上,手里抓着一本翻开的账册,封皮上“咸鱼三千斤”几个大字还没干呢。
东方凝霜眼疾手快,软剑一下子就架在了姜逸尘的脖子上:“李大人,你来得正好,这无赖说要教我什么现代擒拿术……”
剑穗轻轻扫过姜逸尘的喉结,他立马戏剧性地捂着胸口,一脸痛心地说:“娘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刚才你还说喜欢我的怀中抱月呢……”
“够了!”李皓的灯笼像是要跟姜逸尘的鼻子来个亲密接触,“把老夫当三岁小孩哄呢?快说!你俩到底在找啥宝贝?”
姜逸尘一本正经地举起账本,像个正义使者似的:“报告大人,我听到有些小老鼠在捣蛋,特地来捉拿那些贪污的大老鼠!”他得意地指着一条被涂改的账目,“大人您看,这‘修缮文庙用青砖两千块’,按照咱们大朝的《营造法式》,每块砖得有四斤八两——”
然后他像个魔术师一样,突然从袖子里抖出一块青砖,“可这运来的砖头,简直轻得可以踢足球了!”
李皓接过砖块,手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跟猪肝似的。
东方凝霜这时温柔地递上一块碎玉牌,声音甜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李叔,您当年教我验尸时说过,真相就像腌透的咸鱼,一掀开就藏不住了。”
这话让老捕头心里咯噔一下,灯笼的光芒下,他袖口磨损的补丁跟账本里“锦缎百匹”的记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哼!”李皓一甩袖子,转身就走,灯笼在门槛上撞了个豁口,“寅时三刻前给我乖乖滚回值房!”
等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姜逸尘才发现东方凝霜还揪着自己衣领,她那温热的呼吸拂过手背上结痂的擦伤,让他突然有种“哎呀,被女神撩了”的错觉。
“你这谎啊,扯得比胖头张的裤腰带还要松,他那裤腰带都能当跳绳了!”东方凝霜一脸嫌弃地甩开他,别过头去,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姜逸尘一脸不正经,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摸出个瓷瓶来,像地摊小贩一样推销道:“金疮药一瓶,换你的真心话,咋样?你刚才是真担心我被咔嚓了吗?”
东方凝霜白眼一翻,一本厚厚的账本直接糊在他脸上,差点没把他打成个熊猫眼。
就在这时,一张描红帖子从泛黄的账本纸页间滑落,那“天地赌坊”四个字在月光下仿佛泛着血光,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姜逸尘像个考古学家一样,拿起放大镜仔细研究那纸的边缘:“哎呦,这压纹,明显是桑皮纸浸过明矾水的痕迹,这种纸一般用来……”
他还没说完,外面突然“咣当咣当”响起了铜锣声,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放大镜给扔了。
紧接着,赵挺那大嗓门就像炸雷一样响起:“抓贼啊!有人偷了机密文书!快关门,别让他跑了!”
四面八方的脚步声、呼喊声此起彼伏,火把的光影在窗户纸上乱晃,把屋内的两个人影子拉得长长的,又撕成一片一片的。
东方凝霜一看这架势,手忙脚乱地扯开姜逸尘的革带,仿佛那是一条逃生之路。这场景,简直比电影还刺激!
在他那一声夸张的“哎呀妈呀,使不得呀!”中,那把软剑瞬间就把帷幔的金钩给削断了,快得跟闪电似的。
“快,抱紧我!”她嚷道。
她把布幔往房梁上一扔,就像抛绣球一样,而姜逸尘也非常识相地环住了她的纤腰,笑着说:“这招在我们那儿叫双人蹦极,就是少了根安全绳,刺激得就像坐过山车没系安全带!”
当他们破顶而出的时候,夜风带着柳絮扑面而来,给他们来了个自然的“洗脸”。
姜逸尘看着脚下那如长龙般的火把,突然诗兴大发,贴着东方凝霜的耳朵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小调:“让我们红尘作伴,逃得潇潇洒洒……”气得东方凝霜差点没把他扔进荷花池喂鱼。
最后,他们像两颗流星一样坠落在马厩的草垛上,吓得一群萤火虫像星雨一样纷飞。
姜逸尘刚要从草垛里爬起来,头上还粘着几根稻草,活像个稻草人。东方凝霜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那潮湿的掌心压着他的唇,他居然尝到了血锈的味道——不知不觉,那些追兵已经近在咫尺了。看来,这次逃亡游戏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