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辱唐进行曲第二曲
唐三提着两桶泔水从他们桌边经过,手腕似乎不经意抖了下,酸臭的汤汁突然朝玄麟泼来!
玄武武魂的预警早半秒发动,少年周身浮起龟甲虚影,浑浊液体在距他三寸处悬停,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液体中掺杂着一抹诡异的紫色。
小舞的蝎子辫突然绕住唐三脚踝,把他扯得向后踉跄:“唐三你发什么疯?”
“手滑。”唐三垂眸扶正木桶,青石板上的汤汁轨迹精准绕过玄麟的鞋面,“抱歉。”
食堂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梢积雪坠落声。
“道歉要诚心呀。”玄麟指尖敲着空碗沿,玄武魂力悄无声息笼罩整个区域,“你衣服下摆沾了酸菜叶,需要帮忙吗?”
右手魂力形成青色旋涡,独属于玄武武魂玄蛇形态的魂力具有极为浓郁的水元素和生命元素,对促进植物生长很有帮助。
玄麟中指屈指一弹,魂力应声没入唐三体内。
唐三的蓝银草突然失去了控制,开始疯长,快速生长的藤蔓缠住他刚换的新衣,将他绑的严严实实。
当他把第三根试图偷袭的藤条掐断时,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袖口洇出暗痕。
小舞“噗嗤”笑出声,红眸映着玄麟收拢魂力时的流光:“真该让王圣看看这场面,他昨天还说你打不过小三子呢。”
“你已有取死之道!”唐三眸子阴沉,心中怒意上涨,袖口中的暗器蓄势待发,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若玄麟出了问题,他很清楚自己会遭遇什么。
唐三一句话没说,忽然转身就走,腰间二十四桥明月夜闪过微光。他记得父亲说过,武力可以解决所有恩怨,但现在...现在还太早。
看着唐三离去的背影,小舞噗嗤笑了一声,“玄麟,为什么小三子的背影看着像条狗啊?”
听到这话,唐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心中对玄麟的恨意更甚,眼中的杀意几乎就要溢出来。
玄麟将武魂收了回去,看着唐三,就好似在看一条虫子,“小丑而已!”
“小瘪三,我看你能忍多久!我要让你知道,这诺丁学院乃至整个斗罗大陆都无你容身之所!”
他心中的怒意也不少,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唐三走了之后,食堂再一次变得风平浪静。被唐三恶心了一顿,几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趣,溜达着就往宿舍走去。
......
回到宿舍,玄麟盘腿而坐,开始研究《玄武控水决》第一境的第一个招式。
“小麟子,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桶底残留的液体有点不对劲?我为啥好像在桶里看到了残余的紫色液体,看着有点熟悉”
话音未落突然翻身坐起,“不对哎!这两天总看他偷偷拿几朵紫色的花好像在提炼什么什么东西...”
小舞说完后也不待玄麟回答,极度瞌睡的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玄麟后就沉沉睡去了。
窗外的唐三突然摔了木桶,金属撞击声里混着压抑的喘息。
五根手指被井绳勒出的伤口正在渗血,玄玉手的光泽都黯淡几分——他提了整整三十桶水。
屋内的小舞已经响起绵长呼吸,玄麟望着墙面上唐三用暗器射出的梅花状钉孔,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冷笑,小舞发现的,他自然也发现了。那唐三应该是在提取毒液,不过现在不着急,就等着小瘪三狗急跳墙!
玄麟将目光投向窗外,眼神明灭不定。
月光将两个影子投在霜花凝结的窗纸上,暗战在每一次眼神交汇中升级。而酣睡的粉衣女孩梦里,胡萝卜正跳着圈圈舞从玄武龟甲上滚过。
深夜的工读生宿舍冷的像块冰镇绿豆糕。
小舞裹着薄被在玄麟床铺打滚:“为什么你的被褥有月麟香?”
“二姐熏的。”玄麟正在调制药膏——今天用玄蛇魂力挡泔水的代价是三根骨裂的手指,“她说星斗湿气伤关节。”
前日里,二姐玄幽在忙完之后又找了他一次,对他详细介绍了玄武武魂的利弊。
玄武武魂,暂且先有两种形态,以水元素为主导的玄蛇形态,具有极强的恢复力和控制力。但因为没有魂环支撑,武魂过强的属性会对关节造成冲击,损伤关节。
当时听二姐说的时候,玄麟心中是有无数个羊驼奔驰而过。
这他还咋打架啊?玄武武魂,开局就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
第二种为龟武形态,以极致防御和极致之冰为主,防御力极强,攻击也是无敌。遭受的反噬也更大,按照二姐说的,极致之冰会对他现在这具幼小的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以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猎取魂兽获得魂环,获得第一魂技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可他那亲爱的二姐告诉他,不能着急,她和他三姐还在找适配他的魂兽,得等一段时间。所以,他还得吃一段时间的苦。
唐三在对面铺位翻了个身,蓝银草光影在墙面画出烦躁的纹路。自从玄麟出现,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昨天大师检查功课都走了神,反复追问玄武武魂是否存在什么弱点。
“你手上抹的什么?”小舞忽然蹿过来,冰凉指尖戳上玄麟手背,“墨绿色...哇!居然会反光!”
玄麟把药罐举高:“幽影魔蛛毒腺混合碧磷蛇毒液,要试试么?”少年迎着月光举起手指,莹绿色的药膏正在缓慢修复裂纹,“碰到普通皮肤会...你在干什么!”
小舞二话不说直接含了上去!
顾不得感受柔软的舌头触碰指尖的温热,看着小舞嘴角残留的墨绿色药膏,让玄麟僵成石雕——十万年魂兽的体质根本不惧这种程度的毒素。
更要命的是,当他抽回手时,对方虎牙轻轻擦过指节的感觉像道电流窜上脊椎。
“咳。”
唐三的咳嗽声突兀响起,蓝银草在床沿开出的六朵白花全被碾碎。他翻身下床披上外袍,月光照着后颈凸起的青筋:“我去打水。”
水井轱辘转动的吱呀声持续到后半夜。
玄麟第三次被撞门声惊醒时,小舞正缩在他枕边打哈欠:“那家伙有病吧?大冬天打十八桶水,他的玄玉手是铁铸的?”
“第七次。”玄麟借着月光在墙根刻下划痕。
“你在记什么?”
小舞看到这一幕,疑惑道。
“我在记录他今天挑衅我的次数。”
“幼稚。”小舞把薄被全卷到自己身上,“等过两个月拿到第一魂环,我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