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资金危局勇破局，扩张大业终启航
第21章资金危局勇破局，扩张大业终启航
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起的气流卷起几片梧桐叶，陈雅萱的白大褂下摆沾着碘酒痕迹。
林俊毅迅速将染血的纸巾塞进裤袋，指节敲了敲桌面齿轮拼成的北斗七星，“让财务部把设备采购合同再核算三遍。”
“肖生真要撤资？”杨俊贤攥着报表的手指发白，镜片后的眼尾泛红，“上个月他还在酒会上说要做十年战略伙伴。”
窗外传来三轮车碾过碎石的响动，林俊毅盯着玻璃上蜿蜒的水渍。
那些被特殊能力强行解析的财务报表数字还在视网膜上跳跃，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通知法务部准备补充协议，但不要主动联系肖氏集团。”
茶水间飘来咖啡香气时，周协礼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金凤凰茶楼”雕花木椅上。
他捏着青瓷杯沿轻碰对面人的杯盏，“听说林老板的保险柜里，产权证烫金都落灰了？”斜对角坐着的小报记者立即竖起耳朵。
“要我说这就是步子迈太大。”周协礼故意提高音量，茶匙敲得瓷盘叮当响，“连肖大老板都撤资了，还开什么分店？”他欣赏着茶汤里自己扭曲的倒影，仿佛已经看见明日小报头条写着《新星企业资金链断裂疑云》。
杨俊贤把当天的《商海快讯》摔在办公桌上时，林俊毅正在用冰毛巾敷着发烫的额头。
头条照片里他前天参加招标会的背影被刻意拍得佝偻，配图标题刺目得像是用红油漆刷的——“电子新贵遭资本抛弃？”
“这是诽谤！”杨俊贤扯松领带，“我联系了五家相熟的媒体......”
“把新店装修预算压缩20%。”林俊毅突然打断他，沾着水珠的手指划过报纸上模糊的现场照片，“让工程队明天开始三班倒，工期提前半个月。”冰水顺着腕骨滑进衬衫袖口，他想起视网膜残留影像里那个银蝶胸针——和三个月前黄守业在市政府招标会上别的竟是同款。
陈雅萱端着保温饭盒站在走廊阴影里时，正听见杨俊贤压抑的低吼：“这时候示弱就是给那帮豺狼递刀！”她看见林俊毅的右手无意识转动着钢笔，笔尖在实木桌面上刻出细小的螺旋纹。
“老杨，你看过潮汛图吗？”林俊毅突然指着墙上挂着的申城地图，“大潮来前海湾会退水三十里，这时候撒网的都觉得捞不到鱼。”他起身时晃了晃，撑着桌角的手指关节发白，“等潮头真正打过来，留在滩涂上的破船才会现形。”
财务总监抱着文件进来时差点撞翻盆栽。
林俊毅望着簌簌发抖的绿萝叶子，突然问：“肖氏撤资的正式函件到了吗？”得到否定答复后，他眼底闪过暗火，像是赌徒看到对手袖口漏出的牌角。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键盘敲击声。
林俊毅把财务报表投影在整面白墙上，特殊能力带来的眩晕感让数字变成游动的蝌蚪。
当陈雅萱第四次发来短信提醒他吃药时，他正盯着肖氏集团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鼻血滴在键盘缝隙里晕开成暗红的花。
“设备采购款占总投资38%，但肖氏只撤这部分......”他喃喃自语，突然抓起内线电话：“老杨，查查上个月肖氏是不是收购了周协礼的物流公司股份！”
晨雾未散时，林俊毅已经站在银行VIP室落地窗前。
他望着楼下早点摊蒸腾的热气，听着身后信贷部主任翻动资料的声音仿佛砂纸打磨神经。
“林总，您这抵押物......”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雅萱发来的照片——她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正坐在自家客厅，西装革履像是刚从财经杂志走下来的模特。
林俊毅闭了闭眼，视网膜上又闪过黄守业西装上的暗纹，那些纠缠的线条突然拼接成肖氏集团的LOGO。
“我们可以接受上浮15%的利率。”他把产权证推过桌面，钢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但放款时间要提前到本周五。”
杨俊贤闯进来时带着满身寒气，“周协礼在电子城散播谣言，说我们要拖欠供应商货款！”他扯下围巾摔在沙发上，“让我带人去他店里......”
“把下季度新品发布会提前。”林俊毅突然说，他正在擦拭眼镜，镜片上还留着鼻梁压出的红印，“给所有合作商发邀请函，伴手礼用定制金箔U盘。”他停顿片刻，嘴角勾起锋利的弧度，“记得给周老板送张鎏金请柬。”
暴雨突至的傍晚，林俊毅站在公司天台望着城市灯火。
特殊能力透支带来的耳鸣中，他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响。
陈雅萱把伞撑过他头顶时，他正用打火机烧着一张写满数字的纸。
“这是第几次看见你流鼻血了？”她声音发颤，酒精棉片擦过他下巴的血迹，“非要拿命换事业吗？”
闪电划破云层的瞬间，林俊毅看清她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珠。
远处传来渡轮的汽笛声，他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的电影吗？《英雄本色》里小马哥说......”惊雷吞没了后半句话，但陈雅萱看见他瞳孔里燃烧的炽焰，比所有霓虹灯都亮。
午夜十二点的办公室，林俊毅将最后一份文件塞进档案袋。
投影仪蓝光照亮他手背上的针眼——那是下午在医院挂水时留下的。
当特殊能力再次强行激活，他终于在纷乱的资金流数据中捕捉到关键脉络：肖氏集团撤资的真正原因，竟与市政府即将颁布的新规有关。
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嗡鸣声中，他对着镜子调整领带。
镜中人眼底的血丝像缠绕的红线，却衬得笑容愈发锐利。
窗外雨停了，积水中晃动的月光，恰似博弈开始前被轻轻推过楚河汉界的卒子。
暴雨在黎明前停歇，林俊毅推开肖氏集团会议室大门时，西装下摆还沾着昨夜天台未干的水渍。
他特意选了那枚黄铜齿轮袖扣，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是倒计时的钟摆。
“林总真是准时。”肖睿智转动着翡翠扳指，身后投影屏亮着撤资方案的红色警示框，“听说你连夜拜访了七家供应商？”
林俊毅将牛皮档案袋推过檀木会议桌，特殊能力透支带来的晕眩让指尖微微发颤。
档案袋里滑出的照片铺展开来——周协礼与肖氏财务总监在茶楼交握的手，背景电子屏显示着当日撤资传闻的报纸头条。
“肖氏三个月前收购的物流公司，刚好在新开发区规划的红线上。”林俊毅指尖敲击市政府新规文件，视网膜残留的银蝶胸针图案与肖氏标志重叠，“您猜新规实施后，那里会是智能仓储基地，还是烂尾楼？”
肖睿智瞳孔骤缩，翡翠扳指磕在杯沿发出脆响。
林俊毅趁机打开全息投影，三维城市模型悬浮在空中。
他划开代表新开发区的蓝色光带，数十条物流线路如血管般在电子地图上蔓延。
“现在撤资，肖氏损失的不仅是设备采购款。”林俊毅点击某个坐标，周协礼物流公司的立体影像突然爆出赤字红光，“还有三个月后价值翻五倍的智能仓储优先权。”
会议室死寂中，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的纸屑打着旋落在撤资协议上。
肖睿智突然抓起紫砂壶斟茶，滚水溅在虎口也浑然不觉：“年轻人，你知道威胁我的代价......”
“是共赢。”林俊毅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咽下血腥味，“肖氏注资两千万，三个月后我给您五倍物流通道。”他故意让鼻血滴在合同补充条款处，晕染开“优先股权”四个烫金字。
当杨俊贤冲进会议室时，正看见肖睿智握着林俊毅的手在追加投资协议上落章。
阳光穿透乌云照在钢印上，那些昨夜还张牙舞爪的赤字数字，此刻都化作财务报表上跳跃的绿光。
陈雅萱抱着病历本追到地下车库时，林俊毅正倚着车门吞止痛片。
他白衬衫领口还沾着谈判时蹭到的印泥，抬眼望见她发梢沾着的雨珠在阳光下闪烁，像散落的星星。
“他们说你咳血了！”陈雅萱的听诊器碰到他胸口，金属冰凉激得两人同时颤栗。
林俊毅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跳处，特殊能力残留的灼热透过皮肤传递。
“这是第几次为你破例？”他指腹摩挲她腕间父母逼迫戴上的订婚手链，“昨天拒绝相亲对象时，是不是把茶泼人家脸上了？”笑意牵动肺部引发闷咳，血丝渗进指缝却被他悄悄攥紧。
陈雅萱突然扯开他领带，酒精棉片重重擦过锁骨：“你以为我是温室里的花？”她掏出调岗申请拍在车盖上，急诊科红章刺目，“从今天起，我就是林总的专属医生。”尾音消失在突如其来的拥抱里，她听见他胸腔轰鸣如潮汐，盖过了整个世界喧嚣。
分店开业当天，电子城穹顶悬挂的全息广告屏突然切换画面。
林俊毅站在数据洪流中央的影像引得路人驻足，他背后旋转的智能仓储模型投射在八块钢化玻璃幕墙上，与市政府新规发布会直播形成奇妙共振。
“这不是抢肖氏蛋糕吗？”杨俊贤扯松领带，看着对面商铺纷纷亮起的“跳楼价”LED牌。
周协礼站在人群外围冷笑，手里攥着被捏变形的鎏金请柬。
林俊毅按下遥控器，新品展柜应声开启。
流线型充电宝自动吸附到体验者手机背面，柜面浮现的AR说明书显示着“无线快充技术”专利号。
“让他们降价。”他擦拭着展示柜上自己的倒影，“等潮水退去，就知道谁在裸泳。”
当肖睿智亲自剪断红绸时，陈雅萱正将应急药盒塞进展柜夹层。
她转身看见林俊毅在人群中央举起香槟，水晶灯下他侧脸与记忆里那个在录像厅吃泡面的少年重叠。
暗处忽然亮起闪光灯，她下意识扑过去遮挡，却被搂着腰肢转了个圈。
“明天的头条有了。”林俊毅贴着她耳畔低语，快门声中他指尖划过她后颈，那里藏着连夜输液留下的胶布痕迹。
陈雅萱瞪他一眼，却在他西装内袋摸到温热的姜茶包。
庆功宴的彩带还未落地，货运主管就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
全城电子配件价格曲线图正在暴跌，周协礼的脸出现在财经新闻采访中：“某些企业打着高科技旗号哄抬物价......”
林俊毅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特殊能力激活时视网膜浮现竞争对手的仓库定位。
他蘸着红酒在玻璃上画了三个圈，正好框住地图上三家最大的倾销卖场。
“通知生产部启动B计划。”他将芯片密钥抛给杨俊贤，“把实验舱里那批柔性屏拿出来。”窗外忽然炸开烟花，他想起陈雅萱藏在医药箱里的星空投影仪，那上面有她手写的医嘱：笨蛋，活下去才能看见银河。
午夜钟声响起时，林俊毅独自走进地下实验室。
幽蓝光线里，折叠屏手机正在液氮箱里进行最后测试。
他咬开陈雅萱准备的营养剂，金属腥味混着血腥气在口腔蔓延。
监控屏幕突然闪烁，周协礼与五家竞争对手的加密通话记录正在自动解码。
“原来在这等着。”他抹去鼻血轻笑，身后培养舱里的柔性屏突然亮起，映得满室流光如剑。
城市另一端，陈雅萱在急诊室按下发送键，她偷拍的林俊毅睡颜照化作千万颗像素点，在降价广告的缝隙里拼成隐形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