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研发困局寻突破，智主豪情破难关
第23章研发困局寻突破，智主豪情破难关
林睿涵指节发白地攥着偷拍的铜箔照片，吉普车在颠簸的码头路上甩出漂移弧线。
后视镜里挂着蓝灯笼的货轮正在卸货，海关缉私队的警笛声刺破雨幕。
“通知王诚，立刻申请诉前证据保全。“他把微型摄像机抛给副驾的林轩，仪表盘电子钟显示14:03，“十五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
当林睿涵跨进会议室时，投影幕布正播放着罗氏集团新投放的电视广告。
西装革履的罗永康对着镜头微笑，背后流水线上成箱的廉价显像管正被打上“港资技术“的钢印。
“他们把批发价压到成本线以下。“市场总监扯松领带，“今天上午，七个省代要求重签经销协议。“
财务总监推来报表的手在发抖：“如果继续跟进价格战，下个月工资都......“
林睿涵突然抓起激光笔，红点钉在广告画面角落：“看输送带转速。“他连续按下暂停键，“这种产能根本撑不起报价，他们在用期货做空。“
会议室突然死寂，只有中央空调发出嗡鸣。
众人这才发现老板西装下竟是沾着机油的工装，袖口还粘着码头特有的铁锈色海盐结晶。
“顾工呢？“林睿涵转头问林轩，喉结滚动咽下神经痛引发的恶心感。
实验室弥漫着焊锡膏的焦糊味，顾明诚的白大褂上沾着褐色茶渍。
工作台上散落着二十多块报废电路板，示波器的绿光在他眼镜片上投出蛛网裂痕。
“这是第十七个方案。“他将设计图揉成团砸向废料桶，“高频干扰根本......“
“干扰源在电源模块。“林睿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径直走向实验台，拿起烙铁在电路板某处画圈：“试试叠层陶瓷电容阵列。“
顾明诚猛地站起，试管架被撞翻在地：“你以为加几个元件就能解决电磁兼容？
这是要推翻整个架构！“
“那就推翻重来。“林睿涵抓起示波器探头扎进电路，屏幕顿时爆出刺眼尖峰，“看见了吗？
这不是技术问题。“他切换频谱分析模式，“是有人在用大功率发射器干扰测试环境。“
窗外突然掠过无人机嗡鸣，顾明诚这才注意到实验室窗帘不知何时换成了电磁屏蔽材质。
冷汗顺着他的脊椎滑落，想起上周莫名故障的频谱仪。
“您要的陶瓷电容。“林轩抱着木箱进来，箱盖上永丰铜业的烫金标志让顾明诚瞳孔骤缩——那正是他们研发受阻后替换的新供应商。
暮色染红仓库铁门时，林睿涵突然调转方向盘。
顾明诚看着窗外熟悉的城中村街道，手中辞职信被捏出褶皱：“林总这是......“
生锈卷帘门吱呀升起，尘封的创业基地里陈列着第一代电视机原型。
斑驳的工作台上，1998年的台历停留在融资成功那天，玻璃板下压着泛黄的《显像管镀膜技术可行性分析》。
“当时所有专家都说电子枪精度达不到要求。“林睿涵抚摸着原型机外壳的划痕，指尖沾着经年累月的静电灰，“我们拆了三十台进口电视，发现索尼用的根本不是标称材料。“
顾明诚的呼吸突然急促，他看见墙角的保险柜敞开着，里面堆满贴着“逆向工程报告“的笔记本。
某个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七年前行业技术封锁期间，正是这些数据让国产显像管良品率突破70%。
“今晚有双子座流星雨。“林睿涵突然指着天窗，他腕间的伤痕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顾工知道吗？
当年我们就是在流星雨夜攻克了镀膜配方。“
仓库顶棚传来细碎脚步声，顾明诚刚要抬头，却见林睿涵竖起食指。
月光透过通风管道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光斑，隐约可见微型摄像机的反光。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时，顾明诚摸到了工作台底部用刻刀留下的公式。
那是他七年前离职的师兄笔迹，旁边还粘着半张被撕碎的解雇通知书。
夜风卷起仓库门帘，远处罗氏集团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猩红如血。
林睿涵的白衬衫被风鼓起，后腰处隐约可见医用胶布边缘——那里藏着三根抑制神经痛的银针。
（接续前文）
实验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顾明诚盯着示波器上趋于平稳的波形，喉结剧烈滚动。
林睿涵指尖残留的静电灰在陶瓷电容阵列上印出螺旋状纹路，就像他们七年前在流星雨夜绘制的镀膜轨迹。
“三组并联，四层屏蔽。”顾明诚突然抓起计算器，泛黄的按键在他指腹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如果用分布式滤波架构……”焊锡丝在电路板上拉出如银河般璀璨的银线，某个被刻意遗忘的技术路线在他脑海中突然贯通。
林轩轻手轻脚地放下保温桶，看见自家老板正用万用表测试着电容阵列。
林睿涵的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蜿蜒的烫伤疤痕在电烙铁的红光中若隐若现——那是三年前实验室起火留下的印记。
“永丰铜业的第二批原料检测报告。”她把文件夹翻到关键页，“王诚说其中有三个批次的介电常数异常。”
林睿涵的钢笔尖在“锆钛酸铅”字样上洇出墨点，忽然转头对顾明诚笑道：“顾工要不要尝尝广式艇仔粥？林轩特意绕到西关买的。”他说话时左手始终按着后腰，医用胶布边缘渗出淡黄色药渍。
窗外传来螺旋桨的轰鸣，三架装载着探测设备的无人机掠过工业园区。
顾明诚浑然不觉地将鱼片粥泼在电路图边缘，油渍恰好圈住某个关键参数。
“就是这个！”他抓起被汤汁浸透的图纸冲向频谱分析仪，白大褂下摆扫翻了工作台上的青瓷茶罐。
林睿涵俯身去拾碎片时，瞳孔突然收缩。
茶汤在地面蜿蜒出的图案，竟与昨夜保险柜里某份日文技术档案上的防伪水印惊人相似。
他借着整理西装的动作，将沾着药香的瓷片藏进内袋。
“通知质检部，所有永丰铜业的物料暂扣。”他压低声音对林轩说，余光瞥见走廊尽头闪过的保安制服，“让王诚准备两份合同，要带跨境仲裁条款的。”
暴雨倾盆而至时，林睿涵的黑色轿车正停在律师楼下。
王诚攥着公文包冲进后座，发梢还在滴水：“罗氏集团的离岸公司刚变更了法人，我们在开曼群岛的取证……”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话。
三辆渣土车呈品字形堵住路口，车斗里倾泻的砂石瞬间淹没路面。
林睿涵摸到储物格里的防暴手电筒，金属外壳上凝结的寒霜让他想起三小时前法务部电脑突然死机的蓝光界面。
“林总小心！”王诚突然扑过来按住他肩膀。
挡风玻璃上炸开的钢珠弹痕如同恶魔之眼，后视镜里戴着鸭舌帽的骑手正收起改装过的射钉枪。
林睿涵猛打方向盘撞开隔离带，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S型轨迹。
他摸出手机正要报警，屏幕却自动跳转到陈诗韵的朋友圈界面——五分钟前更新的照片里，玻璃幕墙倒映着半岛酒店标志性的穹顶，以及半只戴着江诗丹顿腕表的手。
车载电台突然爆出电流杂音，某条加密频段的航空波段信号混进了交通广播：“……凤凰台三号风机故障，检修队携带γ射线探伤仪前往……”林睿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永丰铜业那份异常的检测报告在他脑海中自动展开——锆石杂质中的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恰好与七年前某次航天器坠毁事件吻合。
雨刷器在癫狂摆动中突然停住，林睿涵瞥见仪表盘上跳动的电磁干扰警告。
他毫不犹豫地扯断中控线路，从手套箱摸出军绿色对讲机：“灰鸽小组注意，启动二号应急预案。”
当轿车冲进地下车库时，王诚发现自己的录音笔不知何时已被磁化。
林睿涵甩上车门，望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楼层数字，忽然将某个银色U盘按进律师掌心：“如果明天我没接电话，就把这个交给证监会稽查局的老张。”
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林睿涵解开染着海盐气息的领带。
暗格里那个青瓷茶罐正在超声波清洗机里旋转，罐底逐渐显露出被茶垢掩盖的樱花徽记——与三菱重工某个绝密项目的标识完全一致。
林轩端着咖啡进来时，正撞见自家老板徒手捏碎第七支注射器。
带血的银针在柚木地板上摆出北斗七星阵，林睿涵的瞳孔在药物作用下缩成两点寒星：“联系中科院材料所，就说我们找到了冷战时遗失的磁控溅射镀膜原型机。”
夜色渐深时，研发部的警报器突然响起。
顾明诚抱着最新成型的电路板冲进测试间，却没注意到走廊监控探头已切换成红外模式。
林睿涵站在总控室阴影里，看着屏幕中那块闪耀着奇异蓝光的基板，缓缓按下加密通话键：“鱼咬钩了，准备收网。”
城市另一端的旋转餐厅里，陈诗韵第三次看向静音状态的手机。
香槟杯沿的口红印宛如残月，倒映着同桌男子腕表上跳动的陀飞轮。
她借口补妆走向观景台，却在镜面装饰墙上瞥见某个戴蓝牙耳机的服务生——那人虎口处的老茧，与三个月前高速公路上持枪歹徒的握柄痕迹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