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全都要
“适合少爷的武学，是黄阶武学。府上藏书不少，老奴也钻研过一二。要说发挥力量，最合适的是这三本。”不一会，刘简之就取来了三份武学秘籍。
他一一介绍：“这是《金刚掌》，佛门的黄阶下品武学，练成之后，一掌拍出便能击碎顽石，力达数千斤！甚至能以肉掌对抗刀剑！而且还能以此为基础，继续修行更高级的《大力金刚掌》、《如来神掌》等掌法。”
“还有这本，《崩山拳》。黄阶中品，讲究一力降十会，能打出山崩般的拳力，刚猛至极！这本最容易掌握。”
“最后一本，级别最高，修行也最为不易。少爷可以先看看，短时间内不必修行。《天罡霸气诀》，乃是黄阶极品的功法，一共五重，每一重修成之后都会有不同的神效。”
“少爷，学宫考核近在眼前，老朽建议你学习《金刚掌》，只要掌握个七七八八，也是有几率通过考核的。”
“这样啊。”听完介绍，杨云帆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全都要！”
“啊？”刘简之一愣，“少爷，你三门都要学？”
“当然！”杨云帆点头，“《金刚掌》后续可以升级，现在学了不亏。《崩山拳》可以当常规招式使用，至于《天罡霸气功》，应该是结合了炼体和罡气的功法，多学一门，没有坏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贪多嚼不烂啊！”刘简之劝道，“再说时间也不是很够。先把一门武学练到精通，触类旁通，再修行其他武学也要容易得多。”
“给我就是了。”杨云帆一意孤行，他有轮回果树，修行这些武学只是消耗多少黄泉水的问题。
“那少爷可以先练着，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老朽。”刘简之心想，杨云帆以前也没怎么练过武学，不知道习武之难。
若是武学能那么容易学会，岂不是满大街都是高手了？等他吃点苦头，自然会放弃其中一两门，专攻一种。
“对了。”杨云帆的下一句话，又把刘简之吓了一跳，“刘叔，京城哪里有可以杀人的地方？”
“杀人，少爷，你怎么了？谁惹到你了？”刘简之的第一反应，是杨云帆想去白马寺找那些和尚们报仇。
“我的意思是，可以合法的杀人，比如那些死刑犯之类的，杀妖魔也行，主要是练练胆子和武学。”杨云帆想的是上哪搞点黄泉水。
“这样啊。”刘简之松了口气，他解释道：“死刑犯都由刑部看守，要杀也必须要刑部下令，专门的刽子手来杀，就算您是驸马，也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
“至于妖魔，京城内高手众多，寻常妖魔不敢涉足。镇魔司内倒是关押着不少妖魔，但那地方特殊，您也不能插手他们的事情。”
“那就没办法了？”杨云帆微微皱眉。
“如果只是练手，倒是有其他办法。”
……
一个时辰后，杨云帆来到了京城的西市。
大焱的京城名叫炎京，炎京一共有两个市集，东市和西市。东市卖的都是一些高端货，比如绫罗绸缎，瓷器、玉器、天材地宝等等。
而西市则是大众市井，售卖日常百货。
杨云帆站在一字排开的肉铺之间，周围是各家卖肉的店铺。钩子上挂着鸡鸭鱼肉、牛羊犬马，甚至还有虎豹狼虫和一些低级妖兽的肉。
“少爷，这里是西市的肉肆，每天从全国各地运往这里屠宰的牲畜能有上万头。您要是要练手，可以先拿这些牲畜开刀。”
肉肆后面，都有专门的屠宰房，里面有屠夫屠宰牲畜。
作为当朝驸马，宰相之子，在这种下九流的地方屠宰牲口，显然是有失体面的事情。
杨云帆却毫不在意，找了间肉肆，进入屠宰房，开始屠宰牲口。
他手握屠刀，学着屠夫的样子，先是一刀割开猪猡的脖颈放血，然后从肚子上划开，沿着骨骼和经脉走向切割。
“驸马爷，您别看俺是屠夫，但杀猪这活俺可是行家。您这下刀要快、准、狠，切肚子的时候不能破了内脏，免得脏东西污了猪肉……”
“要顺着骨骼和关节的活络处下刀，这样省力又轻松，认清楚它的每一块肌肉和骨骼，分割出来……”屠夫唤做“老五”，将自己的杀猪技巧倾囊相授。
杨云帆一边学着，一边下刀。
很快，一头土猪就被他处理完毕。
他查看自己的意识空间，里面果然多了几滴【浑浊的黄泉水】，份量极少。
杨云帆也不灰心，这里牲口多的是，积少成多嘛！
于是，他便屈身于这肉肆之间，当起了屠夫。
……
“你是说，驸马他去了肉肆当屠夫，天天杀猪宰羊？”听到紫鸾的报告，平阳公主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家伙顶着她夫君的头衔，去干这种下九流的勾当，传到王公贵族那里她丢不起这人。
“是啊，殿下。他好像乐在其中，从早杀到晚，就连睡觉都在肉肆，几天不曾回府。”紫鸾也是一头雾水，以前怎么不知道驸马有这么奇怪的癖好？多少有点变态了。
“真是丢人！”赵霓裳摇头。
“殿下，听说他还要去参加镇魔司的考核。”
“就他？”赵霓裳自然不信，“他那三脚猫的水平，去也是挨打。本宫自信不弱于任何一个皇室子女，却要委身与此人，不甘心啊！”
她眼神微凝，看着窗外的云雀：“一年，只需要再忍上一年，本宫就能挣脱这牢笼！”
……
下刀、猪头切下，分割前腿肉、后腿肉，里脊、排骨、五花、脊椎……这已经是杨云帆杀的第一千头牲畜了，他刀法熟练，下刀麻利，一头全猪仅仅一分钟就被他分割完成。
在他的轮回果园里，黄泉水也积攒了一桶。
“驸马爷，您这刀法已经超过俺了。”老五赞叹道。
“老五，这几天辛苦你了。”杨云帆掏出一锭银子赏给他，说道：“明天我就不来这了。这肉肆若是哪天有妖兽要宰割，给本驸马留着。”
“谢驸马爷赏赐，您放心，只要有消息，俺一定去府上禀告！”老五大喜，连连谢恩。
杨云帆倒是想宰杀妖魔获得黄泉水，可惜呆了这几天一直没遇到。
回到府中，他先是洗了个澡，去除身上的腥臭味，然后便开始研习武学。
首先便是最简单的《金刚掌》，它名为金刚，其实是一套内外兼修的掌法。
要想练成，首先要学会的便是调整呼吸。
杨云帆扎稳马步，吸气时气沉丹田，呼气时气贯双掌。
“推掌！”他下盘稳住，双掌向前推出，力贯双掌，一股掌风击出，将面前的木桩打成粉碎。
“劈掌！”杨云帆转换掌势，又将另一根训练木桩劈开。
“切掌！”他手掌侧立，横向切出，力量集中在掌侧，训练木桩被切成两段。
这三掌是《金刚掌》的基础掌式，杨云帆目前只是模仿其形，距离修成还差的远。
但没关系，只需要掌握基础，轮回果树上便能孕育道果！
他的意识来到轮回果园，那白骨果树之上，一枚小小的果实已然诞生。
杨云帆将黄泉水浇灌在轮回果实根部，白骨果树将其能量吸收，那果实迅速生长，只是片刻，便已经成熟。
【九品道果：金刚掌（已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