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烈火烧的商机
大胤王朝，京都郊外，无相墟边缘至城门。
金钊跟在无名身后，小石头紧贴着他，三人一路穿过无相墟的雾气，总算在黎明时分看到了京都的城门。晨光洒在城墙上，金钊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修真版的《荒野求生》里爬出来的倒霉蛋。
“金大哥，咱们真要回城？”小石头小声问，“醉仙楼那帮人还在找你呢。”
“回啊！”金钊拍拍裤兜里的灵石和碎玉佩，咧嘴一笑，“不回城咋赚钱？我这‘烈火烧’可是要火遍大胤的宝贝，总不能让赵无极那家伙白捡便宜。”
“赚钱？”无名扭头，冷笑一声，“你小子满脑子铜臭，老夫看你修不了大道。”
“前辈，您这话就不对了。”金钊一本正经地反驳，“修真也得吃饭啊，我前……哦不，我听人说过，财侣法地，财排第一。没有灵石，拿啥买丹药、换飞剑？”
“哼，歪理！”无名拄着拐杖，懒得搭理他，但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对金钊的说法有点兴趣。
三人走到城门前，守卫瞅了他们一眼，见无名气势不凡，没敢多问，直接放行。金钊松了口气，心说这老疯子虽然脾气臭，关键时刻还是个好挡箭牌。
进了城，金钊带着小石头直奔醉仙楼附近的一条小街。他找了个破旧的茶肆坐下，叫了壶最便宜的粗茶，掏出那袋灵石数了数——七八块，每块都透着微光，摸起来凉丝丝的。
“金大哥，这灵石能干啥？”小石头好奇地问。
“干啥？”金钊嘿嘿一笑，“这是修真界的硬通货，比银子值钱。咱拿它做本钱，把‘烈火烧’卖出去，第一桶金就有了！”
“卖出去？”小石头瞪眼，“可醉仙楼的人盯着呢，咱咋卖？”
“山人自有妙计！”金钊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虽然只剩1%电量，但屏幕还能亮。他低头想想，决定先找个落脚点，再慢慢筹划。
就在这时，茶肆外走进来一个胖子，穿着绸缎长袍，手里拿把折扇，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他扫了眼金钊，皱眉道：“哟，这不是醉仙楼的账房吗？听说你跑了，掌柜正满城找你呢。”
金钊一愣，抬头一看，这胖子有点眼熟，像是醉仙楼的常客，叫什么“钱大福”，是个小有名气的商贾。他干笑两声：“钱老板，误会误会，我那是出去采风，研究新酒方呢。”
“采风？”钱大福扇子一合，眯着眼打量他，“我听说你弄出个‘烈火烧’，喝一口能烧心窝子，连赵无极都栽了跟头。有没有这回事儿？”
“嘿，消息传得挺快啊。”金钊心想这胖子八成是来套话的，嘴上却打哈哈，“哪有啥栽跟头，赵老板那是跟我开玩笑。我这酒还在改进，过两天请您尝尝？”
“尝尝？”钱大福眼珠一转，坐下来，“小子，别跟我耍花样。我是做酒肆生意的，你那‘烈火烧’要是真有灵气，我出十块灵石买方子，咋样？”
“十块灵石？”金钊差点笑出声，心说这胖子真会捡便宜。他前世好歹看过几本商战小说，知道这时候得吊吊胃口，于是摇头道：“钱老板，您这价可不厚道。我这酒可是独一份，十块灵石连酿酒的锅都买不起。”
“锅？”钱大福一愣，“酿酒还用锅？”
“废话！”金钊顺口胡扯，“我这可是秘法，连锅都是特制的。您要真想要，五十块灵石，少一分不卖！”
“五十？”钱大福脸一沉，“小子，你当我钱大福是冤大头？”
“冤不冤的，您自己掂量。”金钊掏出那瓶“烈火烧”，晃了晃，“这酒里带灵气，修士喝了能提修为，凡人喝了能壮阳。您说值不值？”
“壮阳？”钱大福眼神一亮，显然被戳中了痛点。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二十块灵石，不能再多了。”
“四十！”金钊咬定不松口，“再加一间铺子，我要自己开店卖。”
“你小子胃口不小！”钱大福瞪了他半天，终于一拍桌子，“行！三十块灵石，外加城东一条街的破铺子，成交！”
“成交！”金钊咧嘴一笑，心说这胖子果然好忽悠。他把“烈火烧”递过去，顺便拿了块布写了个假方子——不过是现代蒸馏法的简化版，加了点修真味儿的胡话，比如“引灵火淬炼”之类。
钱大福接过方子，狐疑地看了眼：“这真是秘方？”
“当然！”金钊拍胸脯，“我拿人格担保！”
“人格？”钱大福哼了一声，显然不太信，但还是掏出三十块灵石和一串钥匙扔过来：“铺子在城东，自己收拾去。别让我发现你耍花样，不然我找人弄死你！”
“放心！”金钊接过灵石和钥匙，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这人最讲诚信。”
钱大福走后，小石头凑过来：“金大哥，你真把方子卖了？”
“卖啥卖？”金钊压低声音，“我给他的不过是蒸馏原理，真要酿出灵气，还得靠醉仙楼那口灵脉井。他拿这个方子最多酿出个假货，坑死他！”
“你也太坏了！”小石头瞪眼。
“啥坏？这叫商战！”金钊晃了晃灵石，“咱现在有本钱了，走，去城东开店！”
两人离开茶肆，找到城东那间破铺子。铺子不大，墙皮剥落，门板还缺了一块，但位置不错，旁边就是个小集市。金钊进去一看，里面还有个旧灶台，正好能改成蒸馏设备。
“金大哥，咱真在这儿卖酒？”小石头问。
“当然！”金钊卷起袖子，“不过得先弄点水源。我怀疑这城东也有灵脉，不然钱大福咋这么痛快就给了铺子？”
他找来几块木板，把铺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花了两块灵石从集市买了些酿酒原料。忙活到中午，金钊点起灶台，开始试着酿第二批“烈火烧”。
“金大哥，你这酒真能赚钱？”小石头蹲在一边，满脸期待。
“能！”金钊盯着锅里冒出的蒸汽，“我前世看过《资本论》，市场经济讲究供需。你看这修真界，修士要灵气，凡人要享受，我这酒两头通吃，不火才怪！”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金钊扭头一看，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无极，手里拿把长剑，脸色阴得能滴水。
“金钊！”赵无极冷笑，“你小子命挺大啊，敢回城？”
“赵老板！”金钊干笑两声，心说这家伙咋找得这么快，“我这是正当生意，您别误会。”
“正当生意？”赵无极一挥手，黑衣人堵住门口，“你那‘烈火烧’害我丢了脸，今天不交出真方子，我废了你！”
“真方子？”金钊眼珠一转，举起手里的手机，“赵老板，您看这个！”
“又是那妖器？”赵无极皱眉，上次被手机拍出黑影，他心里一直有阴影。
“对！”金钊趁机打开相机，对着赵无极咔嚓一拍。屏幕虽暗，但还是照出一团模糊的黑影，比上次还清晰了点，像是个人形。
“这是啥？”赵无极抢过手机一看，脸色大变，“你小子到底藏了啥秘密？”
“秘密多了！”金钊趁他愣神，一脚踢翻灶台上的酒锅。热气腾腾的酒液泼出去，赵无极猝不及防，被烫得跳起来，黑衣人也乱成一团。
“跑！”金钊拉着小石头冲出铺子，钻进集市人群。
“站住！”赵无极怒吼，提剑追来，可集市人多，他一时挤不进来，眼睁睁看着金钊跑远。
跑了几条街，金钊喘着气停下，扭头对小石头说：“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金大哥，现在咋办？”小石头急得满头汗。
“咋办？”金钊摸了摸裤兜里的灵石和碎玉佩，“铺子是不能回了，咱得另找地方。不过这手机拍的黑影，八成是赵无极的秘密，说不定能拿来威胁他。”
“威胁？”小石头瞪眼，“他可是筑基期啊！”
“筑基期怕啥？”金钊咧嘴一笑，“我有科技在手，早晚让他叫我大哥！”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碎玉佩又颤了一下，白光一闪，那个虚影浮现：“轮回未尽，守心为上。”
“又来了！”金钊一愣，心说这玉佩咋老挑关键时刻说话。
虚影没多说，缓缓消散，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灵气钻进金钊体内。他感觉浑身一震，灵根似乎强了一丝。
“金大哥，你咋了？”小石头问。
“没啥。”金钊摸摸胸口，“好像又变强了点。走，咱去找张老七，他说不定有办法对付赵无极！”
两人钻进小巷，金钊低头看看手机，心想这修真世界越来越热闹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低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
“啥玩意儿？”金钊扭头一看，巷子尽头雾气弥漫，隐约有个红眼的黑影。
“妖兽？”小石头吓得一缩。
“不可能！”金钊皱眉，“城里哪来的妖兽？”
他掏出手机想照一下，可屏幕彻底黑了。他叹了口气：“看来得尽快弄点灵石充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