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怀表劫案

“这破表能换三箱压缩饼干。“我晃着怀表跟摊主讨价还价，“再加两盒抗生素？“

戴防毒面具的老头突然抽搐倒地，十七个枪口从垃圾堆里探出。子弹打碎我脚边的啤酒瓶，酸液腐蚀着怀表表面的克莱因瓶花纹。

“要钱要命？“蒙面劫匪的声线像生锈的齿轮，“把表塞进排水孔！“

我踩着滑板躲进报废的磁悬浮车底：“你们抢劫还带验货？“

车顶突然被整个掀飞，墨无锋的银发垂落在我鼻尖。他机械纹身下的齿轮瞳孔疯狂旋转：“三年前就该销毁的失败品...“

怀表突然迸发蓝光，劫匪们的枪管像融化的冰淇淋般垂落。墨无锋用指甲刮擦车窗玻璃，刺耳的噪音中传来他的呢喃：“父亲为你换了七次心脏，真浪费。“

“你爸哪位？“我掰下车载灭火器喷他，“妇科主任？“

灭火泡沫在空中凝成冰锥，墨无锋的悲鸣指环泛着血光：“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整条街的金属废料突然悬浮，组成咆哮的机械巨龙。我撞翻酸菜桶滚进下水道：“你们逆熵盟打招呼真热情！“

“还给我！“墨无锋的吼叫引爆炸药堆，“那本来是我的生日礼物！“

怀表的齿轮咬破掌心，蓝血渗入地缝长出晶体藤蔓。我攀着藤蔓爬上广告牌：“你家送礼送定时炸弹？“

劫匪们的机械义肢开始互殴，墨无锋站在金属风暴中心嘶吼：“那是能改写星核的密钥！“

苏弦月的电极鞭突然劈开浓烟，鞭梢缠住我的腰：“乱丢垃圾罚款五千！“

“小心指环！“我扯着她跳下天台，“那玩意能让机械发情！“

墨无锋的银发缠住路灯柱荡过来，指甲在钢梁上刮出火星：“你闻起来像腐烂的源代码...“

怀表突然弹开表盖，投影出祖父抱着婴儿的全息影像。墨无锋的机械纹身开始渗血：“他从来没对我笑过！“

“可能你长得像马桶刷？“我踹翻配电箱制造短路。

整条街的霓虹灯管炸成玻璃雨，墨无锋在碎渣中蜷缩成团：“为什么选你不选我...“

零的数据流突然包裹住怀表，机械巨龙瞬间解体。她残破的虚影抚摸墨无锋的银发：“哥哥，该吃药了。“

“闭嘴！“墨无锋扯断自己三根手指，“你只是个该死的模拟程序！“

苏弦月的手炮顶住他太阳穴：“再动就让你脑袋开花。“

“你舍不得。“墨无锋舔着断指处的电线，“我死了，他的机械心脏就会...“

怀表突然刺入墨无锋的锁骨，祖父的影像在他瞳孔里闪烁：“...真正的继承人是...“

警笛声撕破夜空时，墨无锋化作金属流沙消散。零的残影在雨中叹息：“密钥已经激活，星核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