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二天
摔在角落的手机震动起来。
苏晓樯条件反射般弓起身子，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
路明非的额头渗出细汗，一滴落在她锁骨凹陷处，顺着起伏的曲线缓缓下滑。
尚未接通的来电铃声在空酒罐间回荡。
苏晓樯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路明非...你...”
尾音消失在骤然贴近的唇齿间。
这次是他主动咬破了她的嘴角，铁锈味在交缠的呼吸间愈发浓烈。
路明非的手终于扣住她后颈，指腹下搏动的血管烫得惊人。
少女的呜咽被空调重启的轰鸣吞没，路明非在晃动的光影里看见她颈侧浮起淡红的纹路。
是那些失控的光尘在皮肤下游走。
片刻后，苏晓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再次攻守异形。
苏晓樯双手抚着路明非的胸膛，俯下身用牙齿解开他领口的纽扣。
金属扣子弹到墙上又落下，在瓷砖上传出细小的嗡鸣。
路明非的手掌按住她后腰的瞬间，苏晓樯突然剧烈颤抖，指甲在他胸前抓出凌乱的红痕。
窗外的雨又下大了。
积水从外渗进来，在地板上蜿蜒出暗色的痕迹。
苏晓樯的碎发黏在汗湿的脖颈，随着动作在月光下泛起绸缎般的光泽，而衣服也只是半挂在身上。
路明非双眼直视着，眼中只有一片透亮夜空。
而苏晓樯此时也发现有些问题——窗帘好像没拉。
虽然路明非的屋子在高层，但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依旧感觉到有些特殊。
“窗帘...”苏晓樯含糊地说着，想要起身伸手去够垂落的纱帘。
但路明非却猛地将苏晓樯抱在怀中。
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伏在路明非胸口，衣服下摆也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线。
路明非的手还停在她后背，此刻能清晰感受到针织面料下的光洁皮肤。
“别动。”路明非突然按住她乱晃的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潮湿的夜风掀起窗帘，带进雨丝的腥气，却浇不灭屋内蒸腾的热意。
“你个...”苏晓樯有些软糯地开口。
路明非衣服上的凉意激得她浑身战栗。
她胡乱摸索着想撑起身子，指尖却划过他紧绷的腹肌线条。
挂在门后的风铃突然疯狂作响。
纠缠中不知谁碰倒了茶几上的玻璃杯，里面的水顺着流滚到苏晓樯脚边。
苏晓樯咬住下唇。
她下意识蜷起脚趾，小腿肚蹭过路明非。
与玻璃杯一起滚落的还有那依旧带些冰冷的啤酒，撒在了苏晓樯的双腿上，冰凉的触感蔓延到内侧，苏晓樯又在蜷起脚趾之后无意识地并拢双腿。
但苏晓樯下意识的动作却让路明非抽了口气——其实是因为苏晓樯的手因为下意识的动作差点戳到路明非的眼睛。
空调停止运转，寂静中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
楼上传来的重物落地声惊到了两人。
苏晓樯慌忙撑起身子，却因手软再次跌回路明非怀里，同时也发出一声闷哼。
路明非坐起环抱着苏晓樯，呼吸扫过她耳后敏感处，苏晓樯也因此咬住他肩头的衣料。
路明非的上衣在苏晓樯齿间皱成一团，潮湿的水痕不知是汗还是泪。
悬在头顶的吊灯开始摇晃，投下的光影在墙壁上跳起破碎的舞步。
窗外的雨势突然加大，风卷着梧桐叶拍打玻璃。
当月光穿透积雨云时，路明非的卫衣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苏晓樯蜷缩在他怀中，衣服还因为打翻水和啤酒而湿漉着。
摔在角落的手机终于耗尽电量，录像定格在某个模糊的镜头——画面里两只手十指相扣，以及传来些许让人有些听不懂的旖旎声音。
…………
窗帘缝里漏进一线阳光，正巧照在路明非眼皮上。
路明非迷迷糊糊想抬手挡光，才发现胳膊被压得发麻——苏晓樯像只虾米似的蜷在他怀里，发顶蹭着他下巴颏。
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薄被全裹在苏晓樯身上。
路明非盯着她后颈细小的绒毛，昨夜的记忆跟涨潮似的漫上来。
他喉结动了动，感觉耳根发烫。
怀里的姑娘忽然往被子里缩了缩，露出半截雪白的后颈。
路明非僵着身子不敢动。
苏晓樯突然翻身，鼻尖撞上他锁骨。
两人同时倒抽冷气，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清脆。
“路明非，你心跳吵到我了。”被窝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这句话有些熟悉。
路明非低头，正对上苏晓樯水汪汪的眼睛。
她脸上还带着睡痕，倒衬得耳垂上那点珊瑚色更鲜明了。
路明非突然想起昨晚她耳垂蹭过自己嘴唇的触感。
苏晓樯忽的“噗嗤”笑出声，裹着被子坐起来。
晨光里能看到她锁骨上有道红印子，路明非也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喂，衰仔。”苏晓樯用脚尖碰他小腿，“帮我找件衣服。”
路明非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领口的扣子崩掉几个。
路明非翻着翻衣柜，拽出件白衬衫。
转身时看见苏晓樯正弯腰捡地上的里。
“看什么看！“苏晓樯凶巴巴瞪他，耳尖却红得要滴血。
她套上衬衫时袖口长出一大截，下摆刚盖住大腿根，两条细白的腿在晨光里晃啊晃。
路明非蹲在地上收拾着残局，突然听见背后“哎哟”一声。
扭头看见苏晓樯扶着腰龇牙咧嘴，立刻问道：“是不是哪里疼，我......”
“疼个屁！网上都说第一次会疼得要死要活，我怎么跟没事人似的？”苏晓樯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下巴：“路明非，你是不是不行啊？”
路明非手里的易拉罐“啪嗒”掉在地上，叮铃哐啷混着苏晓樯得意的笑声。
路明非露出了冷笑，心中暗道等着吧。
厨房飘来米香时，苏晓樯正趴在沙发上研究手机录像。
路明非端着白粥出来，看见她两条小腿在空中晃啊晃，衬衫下摆滑到大腿根。
“路明非，你昨晚手指头会发光哎！”苏晓樯突然举起手机，视频里隐约能看到红色光尘在两人交握的指缝间流转。
路明非舀粥的手顿在半空。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有蝉在叫。
“可能是你手机坏了。”
苏晓樯笑意盈盈，没有反驳。
“叮咚——”
门铃声响起。
路明非上前开门，看见房东阿姨拎着竹篮，里头码着新鲜的菜。
“小路啊，昨晚上水管没坏吧？”阿姨探头往屋里瞧，“半夜听见哗啦啦的......”
路明非的脸有些僵硬，余光瞥见苏晓樯从沙发露出眼睛，不断颤抖，是个人也知道这小天女是憋笑憋得直哆嗦。
路明非笑着应道：“谢谢阿姨，水管好着呢！如果不行的话我改天再修修就好，没什么大碍。”
等脚步声远了，苏晓樯从沙发上滚下来，笑得直捶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