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1章 长姐白玉芬
【叮!您经过刻苦训练,熊形经验+1,对熊形的理解迈向新高度!此次提升不仅是经验数字的增长,更标志您对熊形掌握愈发精微。】
【叮!您经过刻苦训练,熊形经验+1,对熊形的理解迈向新高度!此次提升不仅是经验数字的增长,更标志您对熊形掌握愈发精微。】
【叮!您经过刻苦训练,熊形经验+1,对熊形的理解迈向新高度!此次提升不仅是经验数字的增长,更标志您对熊形掌握愈发精微。】
....
在路上也没有别的事可做,白景隆就好似疯了一般修炼熊形,只看的朱开山暗暗咂舌。
这强度简直就是非人!
也幸亏白家家大业大,一路上不仅肉食管够,更有野山参等各种滋补。
否则这样高强度,无节制的训练,只会将身体拖垮。恐怕用不了几年,就会气血衰败,四十岁后以后更会气血枯竭。
想到这里,朱开山不由的艳羡,若是当年自己有这个条件,是不是早就已经突破化境?
随即,他又是摇头,化境可是宗师。习武者好似过江之鲫,宗师者却好似凤毛麟角,能够成为宗师的人,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
也许,他可以!
想到这里,朱开山看向白景隆的眼神中突然多了几分光彩。
白景隆不知朱开山所想,他身体低伏,好似一头熊罴蹲在学地当中。
随着他的意念引导,汹涌的气血从尾椎升起,好似冲破闸门的洪水,汹涌向上,又连续冲过了夹脊,玉枕两个穴位,最终在百汇聚集。
白景隆的头顶也开始冒汗,豆大的汗水好似雨点滴落,不大一会就浸湿了衣衫,不仅如此,他的头顶更有白色的蒸汽升腾,远远望去,竟然好似开锅一般。
“咕!”
“咕!”
“咕!”
白景隆舌头顶着鹊桥,接引甘露下落,并且白色吞咽。
”还是差了一些!“
又拿捏了一会气血,白景隆总感觉有一堵墙杵在那里,任凭他如何推动气血,都没有办法将他打破。
对于这种情况朱开山也说不明白。
只能归结于体质问题。
白景隆也不去纠结,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练拳。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天,济南府的轮廓也是隐约可见。
路,终有尽头!
白景隆的心情陡然变得复杂起来,即将见到亲姐,源自血缘中的亲切,欢喜,也有淡淡的,苦涩的忧愁。
仿佛看出白景隆心中的不舍。
朱开山不由爽朗的一笑,也将别离的苦闷冲淡不少:
”景隆!”
“这世上已无朱开山!”
“但却还有朱老四!”
“章丘距离济南也不是很远,不论是景隆来看老朱,还是老朱去看景隆,都是非常方便!”
看着眼前忠厚质朴的朱开山,白景隆心中说不出的复杂,这一路走来,两人虽无师徒之名,但却有师徒之实。
若不是老朱的提点,他怎么可能碰触到暗劲的大门?
这样的恩情,已经不是一两句道谢,或者些许碎银子可以偿还的了!
“我可没有教你什么!”
“各门有各门的规矩,就连我师叔,也只能教你五禽戏中的熊形!’
“我自然也不能,也不敢教你门里的手艺!”
“这几日跟你说的,不过是几句感悟罢了,算不得什么,你也不需要太过于挂怀!”
“哈哈!”
朱开山担心白景隆心中堵塞,急忙笑着开解道。
对于朱开山的好意,白景隆自然明白,练功也越发的用心。又过了半日,就在接近济南城时,朱开山让白景隆再次尝试。
白景隆自然无有不应,依言按向雪地,五趾如熊爪扣入冻土,劲力刚聚到中指,掌心老茧突然发烫,竟在雪面沁出个细如针孔的冰洞,周围雪粒簌簌下陷,形成个漏斗状的凹痕,仿佛有股无形的力正从指腹往地底钻。
更奇的是,冰洞下方隐约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是冻土深处的冰纹在劲力下龟裂。
“好!”
朱开山眼中闪过赞许,袖口猛地一甩,三枚藏在袖中的松针破风而出,“噗噗噗”分中三棵松树的枝桠,碗口大的雪团应声而落,在地上砸出三个浅坑,“暗劲讲究‘钻、透、冷’:钻是顺着力道找关节缝,透是过皮伤骨不喊疼,冷是等你察觉时,劲早埋进脏腑里了。我师父当年教我时说,练暗劲如针尖穿纸,正面看没窟窿,翻过来早透了一片印子——就像你此刻指尖下的冰洞,表面瞧着不过针孔大,底下冻土早被锥劲震出了龟裂纹。
...
马车突然发出“吱呀”轻响,胡子头在寒风中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羊皮袄。朱开山凑近,袖口滑落处,三道浅红掌纹若隐若现,竟和松刺的形状分毫不差,掌心老茧比白景隆的更薄却更亮,像被岁月磨透...
“宫师叔教你熊形步法,却没告诉你,熊瞎子冬日舔掌,掌心会结出冰茧,那冰茧看似脆弱,实则能聚万钧之力于一点。这,便是暗劲的精髓。”
...
为了感激朱开山,
也是为让胡子头休息一会。
白景隆主动要求驾车。
朱开山这次却是没有拒绝,而是面色坦然的坐在车厢内,眼神中透着欣慰。
...
正月初五,未时三刻的济南城飘着细雪,青石板路上的积雪被往来车马碾成薄冰。
提督府门前两盏八尺高的朱漆气死风灯映着鎏金匾额,“协镇山东“四个大字在风雪中泛着冷光。两尊半人高的铜狮蹲守在九级石阶下,爪间绣球的纹路里还嵌着未化的残雪。
朱漆大门“吱呀“洞开半扇,门环撞击声惊飞了檐角几只寒鸦。
白玉芬踩着三寸高的花盆底鞋跨过门槛,猩红猩猩毡斗篷在风雪中翻飞,斗篷边缘用金线绣着的瑞兽纹在灯笼下若隐若现。她腕上三串翡翠镯子叮当相碰,尚未开口,门前候着的车夫胡子头已打了个寒颤。
“胡子叔,这缰绳是该我弟弟握的?“
白玉芬话音未落,已劈手夺过车夫手中冻得发硬的皮缰绳,毛茸茸的狐狸毛袖口扫过对方龟裂的手背。她转头望向缩在车辕旁的白景隆,十七岁的少年穿着月白棉袍,袖口磨得泛白,指尖冻得发青,掌心却因常年握针生出薄茧。
白景隆刚要开口,白玉芬已捏住他的手腕,暖炉般的掌心贴着他冰凉的指尖:
“二婶临走前怎么交代的?景隆的手是要拿金镶玉针的,若让她知道冻成这样...“
她忽然抬头,眼尾扫过噤若寒蝉的胡子头,声音陡然冷下来。
“去年你儿子进百草厅当学徒,可是我亲自递的帖子?“
胡子头扑通跪下,积雪渗进棉裤也顾不上:
“大小姐赎罪,是小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