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这晚上王爷过来的时候,贺西窗便表明自己的立场。
贺西窗“王爷,如今朝廷局势我想您也清楚,太子虽是皇上嫡出,可离开了周太尉也不成器。”
燕王“你想说什么?”
贺西窗“妾想说,妾愿意为王爷所用,帮助王爷得这天下。”
燕王笑了,语气里面那嘲讽的意味浓重“你可以帮我?你怎么帮我?”
贺西窗“妾听闻今日皇上在为太子择妃,而这贺将军有一女流落在外。”
燕王“你想借贺将军来当这太子妃?”
贺西窗“是。”
燕王听着只觉得好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娃异想天开和自己说要当太子妃。起身便准备离开。因为在燕王看来贺西窗就是一个傻子。
贺西窗“妾自知王爷不信,可王爷看看这是什么?”
贺西窗从手里面拿出九魂散,看准笼中鸟儿便喂了进去,鸟儿不一会便死去。
燕王“这有什么?不就是一般的毒药。”
贺西窗“这是九魂散,妾听闻王爷身边有一西州巫师,这药正不正宗让他看看便知。”
这下子燕王来兴趣了,看贺西窗那模样不像是撒谎,接过药瓶子离开。
黎怅在一旁担忧的问“小姐,药就这么给燕王了真的不会有事情吗?”
贺西窗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最后是会害自己还是助自己,只摇摇头回应黎怅。
不一会便又有嬷嬷来找贺西窗“王爷说了今日侧妃的妆造他甚是喜爱。”
简简单单一句话贺西窗听出来话里面的意思,反倒是小桃一脸懵。
小桃“小姐,这嬷嬷什么意思?”
贺西窗“她的意思是王爷信我了。”
小桃“啊?我怎么没有听出来?”
黎怅“你笨。”
小桃“……”
数日后…
“哎听说了吗?这王爷自打侧妃被王妃责罚那日起去过侧妃院子便再没去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给皇上看还是真不想理侧妃,真是这男人心深不可测啊。”
“嘘,小声一点,别被人听了去。”
两个婢女头在院中修剪花枝不经意间提起此事恰好被王妃身边的嬷嬷听个正着,拉下去责罚了两个婢女一顿。
自那日燕王来贺西窗院留下那句话后贺西窗这些时日便直穿着大红喜服,连面上的容也未修改过半分。
“燕王想要的不仅仅是一条狗,而是一条忠诚,听话不会反过来咬他的狗,我只有这样才如他意。”
果然,在得知贺西窗接连几日不顾数人眼光成天穿着大红喜服在府中里晃悠惹王妃不快,燕王当天夜里便去了贺西窗院子。
喜服华丽,可也有些重量,每天穿着重物压得贺西窗筋骨都已酸疼不堪。
燕王带回来一位与贺西窗九分相似的女子,留在贺西窗院中做了一位洒扫婢女。“是贺将军之女贺西窗活,还是贺秋生活就看侧妃起你了,不过我得提醒一句,贺将军之女无名而贺丞相上书给皇上的是贺家嫡女贺秋生嫁与我为侧妃。还有,把这粒丹药吃了。”
贺西窗捏着丹药在犹豫吃不吃。
燕王“怎么?侧妃这是准备退缩了?”
贺西窗“没有。”
贺西窗一把把丹药吃下去,黎怅见状想阻拦,还没上前丹药就已经下肚。
燕王“每月月初来找本王拿解药,侧妃可得记住了,要是离开这解药你必死无疑。”
燕王把玩着手里面的扳指,玩味的看着贺西窗。
“妾明白,谢王爷成全。”
燕王凝视着贺西窗,看贺西窗那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样子若不是自己年纪大了真想先尝尝再送给太子。
贺西窗似是猜出燕王所想,不想失身于燕王便朝地上倒下。这一倒不仅吓着黎怅和小桃,也扫了燕王的兴。
燕王“早些歇息,明日我便上书将此事告知于皇上。”燕
王黑着脸快步离开,似多见贺西窗一眼都不自在。“没事吧小姐?”
“没事,这摔得我有把握,伤不到筋骨,阿怅刚才他喝的水里你下药了吗?”
黎怅“下了”
“那便好。将那女子带进来,然后,一把火烧了吧。”
黎怅扶着贺西窗的手一抖,贺西窗差点又倒下去。
黎怅“真的吗小姐?可她并未伤过您半分!”
黎怅于心不忍,贺西窗眼底闪过一丝难办,这害人性命之事本她不愿干,但若今夜那女子不死,死的便是贺西窗自己。
贺西窗“罢了,将那姑娘打晕送出城去,送得远远的。再找一具和那姑娘体型差不多的女尸来放上。”
黎怅“好。”黎怅算是松了口气,贺西窗一把大火把院子烧得干干净净,燕王带着王妃春游去了而这府里下人似乎都不知贺西窗院子着火一般没一个人过来救火。
待到天明,燕王带着王妃回来时贺西窗正着昨日女子的衣衫正跪在王府门口。
王妃“这是发生了何事?”奴婢们看管不是,昨夜侧妃娘娘喝酒起兴在院中跳舞,不慎打翻了酒坛子,侧妃不悦、将全府人赶出院子自己一人回房。而后半夜院子里突然失火,奴婢们发现时侧妃已经亡故了”
贺西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王妃都看呆了。
王妃“你…你不是好好在这的嘛?说什么胡话?还有,你那大红喜服呢?不穿啦?”王妃还不借机嘲讽贺西窗一番。
燕王走进院中掀打开那具烧焦的尸体,那顶成亲之日贺西窗戴的重工凤冠夺人目光。
燕王“阿顺,侧妃已故你且快马加鞭进宫告知皇上。”
“是”
王妃“什么意思?”
燕王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贺西窗”拿上信,我送你回将军府。”
贺西窗接过信带上黎怅和小桃上了将军府马车,王妃明白过来眼下是何情况。不禁感叹两人好一出狸猫换太子。
黎怅“小姐,咱们就这么水灵头的去将军府会不会叫人怀疑?到时候滴血认亲可麻烦了”
小桃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这王爷考虑得也是不周到,这不活妥妥的把小姐往大坑里推嘛。”
贺握着手中的信,又看自己身上所着素衣。将衣袖抹起,拨下头上玉钗往手上有狠一划。
黎怅“小姐你这是作甚?”
黎怅忙夺过贺西窗手中钗子,小桃扯下身上衣布替贺西窗包扎。
贺西窗“信上说,这贺将军之女丢失时头上戴有一支玉钗,那玉钗钗头有血可是这支没有。而这种残次玉石是最容易染上色的。”
黎怅“可这残次品将军夫人会不认得?”
小桃也同意黎怅的说法“小姐,你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贺西窗不语,从黎怅手中夺过钗子沾上手腕上的血迹,白净的银子变成血红色,慢慢的向里面扩散开。
马车到将军府时,黎怅搀扶着贺西窗下车。多日的疲劳加上刚刚失血过多,贺西窗脸色苍白无比,把守在门口的将夫人心疼得要命。
将军夫人“燕王说我的囡囡
找回来了,原本昨日我还万分欣喜,可今日一见却觉得辛酸。”
待台阶上完贺西窗抬眼便同将军夫人看上。
贺西窗“想必这位便是母亲大人吧?”
“哎,我是“将军夫人没周似云那般惺惺作态,顾及贺西窗名声把周围看热闹的人遣散开引着贺西窗一路进正厅。
将军夫人“母亲,囡囡我已接到了。”
这将军母亲来倒没了儿媳妇那般脆弱,反倒是审问起贺西窗来。
“你年芳几何?为何敢认这将军!“
“小女年芳十九,来是因头上这支血钗,这血钗那日王爷见小女戴着便便留了心眼今日便有人告诉小女王爷帮小女找到了生父母。”
“你信了?“老夫人犀利的问。“一开始确是没信。但这血钗的的确确伴了小女好长时间,孩童时血钗被母亲拿去典当过,眼下这血钗是残次品不敢欺瞒老夫人。”
“那那钗子现在何处?”
比起辨别贺西窗的真假,老夫人似要乎更关心血钗下落“依稀稀记得,是京城西边那个当铺。具体叫什么记不清楚了。”
快,命人去寻,你且住下,后事等将军回来定夺。”
贺西窗被婢女带着穿过两扇圆门,途中婢立衣袖间掉落下一块玉佩,那玉佩贺西窗见过,是燕王亲信所有。想来这将军府中也有燕王细作。
贺西窗OS:这东西我那日也见过,开始今日这姑娘似乎是故意露出来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真的要找我燕王肯定会让她自己来和我相认。倒不用我自爆身份。只不过这玉佩我得好好看看。
贺西窗与黎怅一个眼神,黎怅也看到了玉佩。黎怅自是明白贺西窗想说什么,慢慢的靠近那婢女。
“小姐,这是夫人给你收拾出的院子,奴婢还有事情先去了。“
婢女交待几句后便准备离开,黎怅把好时机与婢女撞上
黎怅“对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黎怅挡住婢女视线,小桃趁机把玉佩踢到兰花下。
贺西窗”我这婢子粗鄙得很,自是比不上将军府婢女的,还请姑娘莫怪才是。”
“小姐说笑了,奴婢告退。”
“小桃,送送姑娘。”
“是”
待婢女没了影子贺西窗拿起玉佩的端详起来。
黎怅“小姐,那人手上有老茧,是个练家子。”
贺西窗“这玉佩的确是燕王亲信的,但我总觉得不对劲。这样,你追上去把玉佩还给那姑娘看看她作何反应。”
黎怅“好。
黎怅拿着玉佩追出去
“姐姐”小桃同那姑娘一齐转过头。
婢女“何事?”
黎怅“方才姐姐有一东西落院子里了,想来是姐姐的贴身之物,怕姐姐挂念小姐特地命我来送。
婢女慌慌张张的接过玉佩藏于衣袖里面,所有表现都被黎怅尽收眼底。
婢女“多谢这位姑娘了。此玉为家母所留,不得有失。”
黎怅“不必客气,那便送姑娘到此,我与小桃便回去了。留小姐一人在屋实在是不放心。”
婢女“嗯。”
黎怅拉着小桃回到院子,贺在屋内泡好茶等着两人回来。
“如果说这手上有茧之人是练家子的话那么小桃会不会也是?”正想着小桃便进来。
贺西窗站起身故意打翻案上热水,热水快浇到贺小身上时小桃奔上前稳稳当接住热水。
小桃“呼~吓死了。”
贺西窗“你会功夫?”
小桃“啊!”
贺西窗“你会功夫,你不是一般人。”
小桃“小姐你说什见?我怎么会?”小桃心虚的掩盖手上的老茧,表面上镇定自若。可一切都被身后黎帐所目睹。
贺西窗“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嗯。”
黎怅心虚回答。气氛陷入沉静,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贺“先坐下喝茶吧,这茶也刚好合适。”
贺西窗拿出来盘中倒扣的两个杯子给两人各倒一杯茶,递给小桃时小桃明显有些不敢揍。
贺西窗“放心,没毒。”
小桃“你说笑了小姐。”
小桃晃晃悠悠的接过茶杯端在手里面。
在场谁不知贺手中有九魂散,那九魂散作为西州毒药药效极为强强烈,道上也称九魂散为一杯倒。
贺西窗“怎么不喝?怕我下毒吗?我真的没下毒。”小桃不作回答。
黎怅倒是自觉起的端起那桌上另一杯茶一饮而尽。贺西窗见此也不为难小桃,给自己也倒一杯却是拿在手中不喝。
良久,贺西窗喝下那杯早已冰凉的茶,小桃见贺西窗喝了后才敢喝。
贺西窗“这一壶普通的茶,瞧把你俩吓的,收收你们的情绪,待会有人来送饭可别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