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酒的他
挂了和刘浩臻的电话后，陈麦孜点了个外卖放下手机准备去简单洗漱一下。
现在虽然只是中午，刚下车的第一天她也没什么到处逛的心思，在酒店放松一下也好。
外卖刚下单，微信又收到一连串的消息。
点开看到是刘浩臻发来的，都是一些新款包包的图，问她想要哪个。
陈麦孜已读不回，还没等她放下手机，对面电话又打来了。
她索性装听不见，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刘浩臻每隔五分钟给她打一次电话，同时还转发了几条和他朋友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是关于那个推荐的柜姐岗位的，这个陈麦孜没法装看不见了，给他发去消息解释刚刚在忙。
刘浩臻立刻回了个电话。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麦孜借口有事要做，挂断电话点开某宝，上方消息栏又刷刷发来几条消息。
陈麦孜点进对话框看也不看直接发了条语音：“我在忙，你能不能别烦我了？我不需要包包。”
对面敲了个问号过来。
陈麦孜正要发火，定睛一看是孙砚舟发的。
“都怪该死的刘浩臻，没事搞什么信息轰炸！”陈麦孜嘟哝着撤回了消息，手指翻飞敲下一句又一句的解释。
“忙什么呢？”孙砚舟拨了个语音电话来，笑意盈盈。
“不忙不忙。”陈麦孜心虚地笑了两声解释道：“是有个朋友一直发消息过来，我被搞烦了，没注意看谁发的。”
“是那个渣男吗？”孙砚舟平静地问道：“他还要给你买包包？”
陈麦孜沉默了一会，她想否认的，可却发现自己在孙砚舟面前没法说谎。
“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孙砚舟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尽量平和地与她对话。
“你那边怎么样了？”陈麦孜抢先一步打断他，“上次那通电话，你哥哥的。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在你身边吗？”
“嗯。”孙砚舟简单应了一声，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陈麦孜忽然有些烦躁。
似乎两人之间有一层隔膜，原本这层隔膜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保持在一个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可现在却成了她想了解他生活的阻碍。
孙砚舟这个人看着好脾气，可在某些方面很有主见。就像现在这样，陈麦孜抛给他一串问题，他轻飘飘地就敷衍了过去。
偏偏陈麦孜还不能说什么。
原本她计划来到这里后，等孙砚舟处理好了家里的事，两人就见面一起玩玩。
现在不仅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自己来到了他的城市这件事。
屏幕上聊天时间的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可谁也不愿挂断电话。
最终还是陈麦孜先开口，一句“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转移了话题。
她轻呼了一口气，还是老实说道：“我辞职了，现在就在京大附近。”
对面很快回她：“在哪？我晚一会去找你。”
“就在市中心这边的江苑hotel，你到了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她又加了一句：“你时间方便吗？我还会待一段时间，你忙的话不用急着过来。”
“没事。”
对面又传来一些滋滋啦啦的声音，像是信号不好。
孙砚舟说话开始变得卡顿，匆忙挂断了电话，告诉她有事先忙了。
想到两人晚上的见面，陈麦孜又开心起来。她精心挑选了一套看起来比较随和自然的衣服，又在发尾装了几个卷发筒。
照镜子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电影里的包租婆。
她蹦跳着扑到了床上，拿起平板开始搜索蜘蛛侠三部曲。
时间很快过去，刚吃完外卖没多久，不知不觉她肚子又叫了。陈麦孜依依不舍地暂停了电影，屏幕显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也许孙砚舟今晚不会来了。
她又点了一份寿司，很快外卖员的电话就到了。陈麦孜换上一套寻常外衣下了楼，在酒店大堂外碰巧遇到了刚游玩回来的姚志诚一行人。
姚志诚的同伴们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冲他挑了挑眉毛，更有甚者虽没出声，但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姚志诚“啧”了一声，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地将他们撵走，转身换回平时的神态，只是双手有些局促地到处找口袋。
“点了外卖哈。”他随意寒暄着。
“嗯，点了几个寿司，来点吗？”
“不了不了！”姚志诚慌忙摆手，“我在外面吃过了。”
两人像门童一样杵在酒店门前，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姚志诚的耳朵通红。他眼神闪躲着不敢看陈麦孜，嘴唇动了动：“今天都去哪玩了啊？明天要不要一起？”
他说这话时快速看了陈麦孜一眼，问完又立刻像找人一样，四处张望就是不看她。
“我没出门。”陈麦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天再看吧，你们今天去哪了？我参考一下。”
“啊？”姚志诚有些失望，“我们就是去了那个商场嘛，看了几个厕所。又在周边逛了逛，晚上游船什么的。”
“行。”陈麦孜若有所思，“倒是个主意。”
她忽然想到什么，一脸雀跃望向姚志诚，“你们一起来的，应该有做攻略吧？回头微信发我一份，别小气嘛。”
姚志诚机械般点点头，犹豫再三才敢看着她问道：“对了，冒昧问一下你是一个人来玩的吗？没带什么姐妹啊、男朋友什么的？”
陈麦孜一下明白了他的心思。上辈子的他已经毕业，为人处世方面尚且略显稚嫩，眼下的姚志诚才上大二，心里想的那些事根本藏不住。
继续给他希望的话，最后可能还是会伤害到他。这次和他重逢，陈麦孜只想和他做普通朋友，因此她摇摇头，还是对他说了谎。
“不是一个人，我来找男朋友的。”
姚志诚眼神一下黯淡起来，但还是勉强笑了笑，嘴上说着：“这样啊，那祝你们玩得愉快，我先回去啦。”
他转身要回去，眼神忽然落到陈麦孜身后。
陈麦孜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了过去，孙砚舟穿了一身西装双手抱胸随意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他踏着一双尖头皮鞋缓缓走来，身上还有没散尽的酒味。
陈麦孜皱眉问他，“你这是喝了多少？”
孙砚舟随意地揽过她的肩膀朝里走去，嘴里嘟囔着“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