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泥面
戈登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不过他还是能从同僚的口中听到蝙蝠侠的精彩表现，据他们所说蝙蝠侠就像是古骑兵一样驾驶着摩托在泥人堆里面冲锋陷阵。戈登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用链锯剑戳泥巴的蝙蝠侠，并严重怀疑这只是他们夸大的说法。
蝙蝠侠正在检查那些泥人的残骸，这些泥人更准确来说并不是活人，至少布鲁斯没有能发现任何证明它们是人的痕迹。也就是说杀掉他们是没有意义的，有人正在源源不断地创造这些怪物。
“这些可怕的生物似乎是从罗宾逊公园出来的。”通讯频道中阿尔弗雷德给布鲁斯提供关键信息。他分析了这段时间哥谭所有监控中泥人出现的次数和地点，尽管数量并不多，不过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似乎都围绕着罗宾逊公园附近活动。
布鲁斯得到关键情报后决定实施斩首战术，无论罗宾逊公园里面的是什么，直接清除就好了。
虽然战锤里面的战团都各有所长，但第一军团黑暗天使作为最初成立的战团，他们所掌握的不仅仅是各种各样的黑科技，还有对不同战术的专精程度都堪称是完美。几乎可以说是全能的存在。
而斩首战术更是重中之重。
看到布鲁斯又再次坐上那辆摩托车，戈登想要至少一次能够追上蝙蝠侠的步伐，他冲上前去说：“是否需要我带着警局成员进行支援？”
布鲁斯用平静的语气说：“不用，你把战场交给我就行。”
戈登警长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自知凭借着几把手枪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雨里，目送着蝙蝠摩托载着蝙蝠侠离开。一种无名的失落感弥漫在他的心里。
路途中仍然有一些泥人出现，布鲁斯倒是也不嫌麻烦地一并清除了，等到了罗宾逊公园他就明白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会推断这些泥人是从这里出来的。这座原本应该绿意盎然的公园里面的植物却大多数都枯萎了，树的根部就这样裸露在外面浸泡在雨水之中，所有的生命力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
布鲁斯这种时候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
于是蝙蝠摩托直接撞开大门冲了进去，而旁边那些植物在风雨中狂舞的枝杈也仿佛在指引着他去向某处地方。伴随着植被逐渐茂密，他似乎进入了一片森林，面对无法通过的间隙只能无奈地抛下自己的摩托步行。
在那里的尽头就，他看见一条通往地底的隧道，在入口隧道处拐了一个弯，又下了一个弯，然后又是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向地底深处走去。终于，心里面的启示越发明确。
一株被封印在厚重泥土之中的参天大树扎根在这隧道底下，那颗树还长有一张惨白的脸，只是她艰难地抬起自己的眼眸看到蝙蝠侠时才略微有些活人的气息。
“毒藤女？”布鲁斯举着链锯剑警惕地说道。
毒藤女开口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
“是什么把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布鲁斯察觉到隧道里的空气并不新鲜，而毒藤女需要的水和阳光则更是无稽之谈，植物缺少这些必要的物质都是长不好的。
毒藤女说：“是泥脸，他用土把我埋在这里，迫使我供给他能够维持那些泥人怪物的根系。”
难怪之前布鲁斯在那些泥人的残骸中发现某种植物的根部，原来那是用来维持泥人活动所需要的必备材料，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布鲁斯恍然大悟之后则更加警惕。
“你就不能长出点什么把它撑破吗？”布鲁斯摸着覆盖在毒藤女身上厚重的泥土。
“我试过了，这些泥土硬得像转头一样。”毒藤女叹了一口气，“泥脸让我保持在虚弱的状态，得不到充足的阳光和水分，我没有力量打碎这一切。”
“你没有而已，恰好我有。”布鲁斯用链锯剑朝毒藤女身上砍去，再硬的石头也裂开，掉落的尘土飞扬，一团沉闷的烟雾笼罩着此处。烟雾里传来石头和砸落和破碎的声音。
可也就是这时候，已经化成碎块的泥土发生了变化，一只由石头组成的大手从布鲁斯身后朝他袭来。
早有防备的布鲁斯往前飞扑躲闪开来，这时候泥脸才从烟雾中显露出他的身形。
泥脸对毒藤女说：“你这女人，就那么想要离开我吗？居然还想要让蝙蝠侠来就你，你可真是叫我伤心。明明植物都是离不开泥土的，这点你都不明白？”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蝙蝠侠说：“事实上，我巴不得你过来呢。这样子我就可以消灭掉你这个愚蠢至极的英雄，你以为你在英雄救美是吗？其实你只不过是在逞英雄罢了。”
布鲁斯盯着泥脸的动作，在泥脸试图抓住他的时候，他持着嗡嗡作响的链锯剑朝毒藤女扑了过去，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石块在这一击的作用下彻底地土崩瓦解。
“受死吧，泥面。”毒藤女脱困之后立刻朝泥脸发动攻击，看来她被囚禁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一定憋了不少火。
可惜的是毒藤女依旧处于虚弱状态，她只是勉强让一种藤类植物缠绕住泥面而已，这种藤类拥有十足的韧性，却因为营养不良生长得异常干瘪。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的攻击没有作用，因为泥面挣脱缠绕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蝙蝠侠布鲁斯已经完成了对链锯剑的安抚机魂，此时机魂大悦的链锯剑正准备着非要撕碎些什么。
布鲁斯举起手中的链锯剑，身上流露出一名战锤百年老兵的肃杀气息，就连泥脸看到之后也是愣了一下，那股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气震慑住了他。
接着他就看到链锯剑指向自己，布鲁斯的信念和意志都融入在剑里面，他贯彻的是帝皇的意志，他是第一军团黑暗天使的原体狮王的子嗣。
此剑一往无前。
战胜敌人就是无上的荣光，布鲁斯一个箭步冲向前去，而后他高高跃起，链锯剑朝泥面劈头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