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月祭天

我跪在祭坛上，看着摄政王喉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我锁骨的双鱼纹身却像活了一样，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指甲深深掐进他玄色蟒袍的布料里。这人明明刚被舒砚池捅了一刀，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

“本王？“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喉间那道新月形刀疤，“本王只是借了点你的'双鱼之力'。“他指尖划过我锁骨的纹身，“现在，我们是共生体了。“

共生体？这个词让我后背发凉。摄政王突然把我按在祭坛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当血月升起时，整个皇室都会为二十年前的罪孽陪葬。而你……“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股血腥甜香，“会成为新的祭品。“

“祭品？“我猛地推开他，后退时撞翻了祭坛上的青铜烛台。烛火在傀儡皮上燃起幽蓝的火，映出镜中人的脸——不是我，是摄政王。

他正对着我笑，喉间的双鱼纹身在火光中闪烁，像条活鱼在游动。“看见了吗？“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被水泡过的绸缎，“本王才是真正的祭品。“

“闭嘴！“我扬手就给他一耳光，却打在了镜面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战，镜子里的摄政王突然伸出双手，十根手指像藤蔓一样缠上我的喉咙。

“你和本王一样。“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都是舒家的棋子。“

当第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时，祭坛开始震动。我感觉有股热流从锁骨的纹身涌出，顺着血脉流进摄政王体内。他的双鱼纹身突然发光，像要破体而出。

“不——“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死死按住，“你骗我！这根本不是共生！“

“共生？“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像把生锈的锯子割在我心上，“本王只是用你的血，让皇室的诅咒提前发动。“

我突然发现祭坛下的骷髅开始蠕动——不是骨头，是皮。层层叠叠的傀儡皮从王座上剥落，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那些皮膜突然腾空而起，组成一面巨大的镜子。

“看见了吗？“摄政王把我按在镜子前，“这是二十年前那晚的真相。“

镜子里的场景突然活了——我看见娘穿着血染的凤冠，正把一块傀儡皮按在摄政王喉间。而摄政王还是个孩子，锁骨处赫然刻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双鱼纹。

“娘……“我突然明白过来，“你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

“聪明。“摄政王突然把我抵在镜面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但本王不会永远当祭品。“

镜子里的场景突然切换——是今天早上，摄政王在御书房用银针刺破自己的喉间，把血滴进个青铜鼎里。鼎里煮着的，赫然是舒砚池的傀儡皮。

“你……“我突然感觉锁骨的纹身像要破体而出，“你一直在利用舒家的诅咒？！“

“利用？“他突然扯开我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完全觉醒的双鱼纹身，“本王只是让历史重演。“

当血月完全升起时，祭坛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我感觉有股力量从纹身涌出，顺着血脉流进摄政王体内。他的双鱼纹身开始褪色，露出底下一道 fresh的刀疤。

“不——“我突然发现他喉间的伤口正在愈合，而我的锁骨却传来撕裂般的疼，“你在吸我的血？！“

“不是血。“他突然把我抵在祭坛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是诅咒。本王要用它，让整个皇室为二十年前的罪孽陪葬。“

祭坛突然开始崩塌。我感觉有双手从地下伸出，抓住我的脚踝。摄政王突然把我扯回来，自己却被那双手拖进黑暗里。

“沈夜渊！“我扑向他，却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是那些傀儡皮，它们正从我身上剥离双鱼纹身。

“记住，舒砚舟。“摄政王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带着股血腥甜香，“本王会回来的。用你的血，本王永远都不会死。“

当最后一片傀儡皮从我身上剥落时，祭坛突然安静下来。我跪在地上，看着锁骨处的双鱼纹身逐渐褪色，变成两道淡淡的疤痕。

“结束了。“我扯了扯嘴角，突然发现摄政王留下的玉佩还在腰间。我打开它，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双鱼合璧，血月归位。“

纸条背面赫然印着娘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