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蹄猪开始百炼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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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锅菜手艺

陈宝剑将烤好的肉串从火上取下,分给众人。

苗人们早已垂涎三尺,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一人一串抓在手里,就势吹了吹烫嘴的热气,“嗷呜”一口便咬下去。

登时,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巫师先生,好手艺!”

陈宝剑见他们吃得痛快,自己也扯下一条腿嚼了起来。

炭火烘烤下,田鼠肉焦香酥脆,虽然谈不上山珍海味,但胜在新鲜调味好,加之确实饿了,入口竟也回味十足。

前世本就是厨师,如今有灶火神通在身,陈宝剑对火候的掌控可谓随心所欲,这几串烤肉自然不同凡响。

吃到兴起之处,几个苗人已把满地先前倒出的田鼠收拾了大半。

他们大快朵颐,不是在啃鼠肉,而是在吃什么难得的美味。

一时间篝火边笑声阵阵,再无先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意犹未尽的苗兵将最后一块骨头啃得干干净净,恋恋不舍地回味指尖余油:“嘿,早知道田鼠这么好吃,真是亏了灰仙爷这么些年不让动啊!”

这话听得陈宝剑哭笑不得。

若是现在告诉他们灰仙根本没说过这事,估计这些人非得砍了自己再自刎。

陈宝剑索性演到底,拱手道:“托灰仙爷福,也托各位看得起,让我有机会一展拙厨,也算不负这一路忙活。”

众人吃饱喝足,皆对陈宝剑好感倍增,纷纷抢着把残渣和火堆收拾干净。

毕竟还在巡夜,不敢留下踪迹。

处理妥当后,持刀汉子朝陈宝剑深深一抱拳:“巫师先生,我们还要绕山巡逻,就此别过。您一路当心,祝您顺利拜见师公!”

“承蒙诸位款待,后会有期!”陈宝剑笑着还礼,目送这队苗人游击队消失在夜色中。

待人影走远,陈宝剑重新把麻袋铺平,清点了一下耗子数。

“沟槽的,耗子都要让这群兔崽子吃完了,真要上庙,也得被灶王爷赶出来。”

骂完后陈宝剑轻轻伸舌舔了舔嘴边油渍,重新束好空了一半的麻袋,将剩下的田鼠扎紧口袋背起,脚下发力,快步朝山道下奔去。

耗子事小,保命事大。

更何况这些耗子也不够七日之需,大不了下次摸黑的时候换个地儿抓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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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黑石坡军营。

天际刚泛出鱼肚白,营地里已响起了三声短促的号角。

饥肠辘辘了一夜的士兵们顶着晨露起身,各自准备新一天的操练。

只是这些天粮秣匮乏,不少人面有菜色,行走都发虚。

营帐后的伙房里更是冷冷清清。

昨夜锅灶早早熄火,除了陈宝剑营寨已经没有还能用的伙夫了。

煮饭的大锅空空荡荡,只剩些糊在底部的饭痕。

几个饥饿难耐的兵卒摸黑跑来,失望地发现连昨日熬的野菜汤都已分食殆尽。

“唉——”

一阵叹息声中,士兵们只能捧着空碗,垂头丧气离去。

就在这时,营盘入口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

值夜的李有才揉着惺忪睡眼,只见一条黑影快步奔入营门。

“什么人?”

李有才下意识握紧长矛。

“是我!”那黑影急声回应,同时从肩头卸下一只鼓鼓的麻袋,“陈宝剑,伙房的!”

话音落,人已近前。

李有才定睛一瞧,果然是炊事营新来的陈伙头。

此时陈宝剑披着一件旧灰布衣,裤腿满是泥水,像是彻夜未眠赶路,面上却藏不住喜色。

“陈兄弟,你这一夜去哪了?”李有才惊讶道,“昨天不是刚买了一车米粮吗?”

陈宝剑笑着扬了扬手中沉甸甸的麻袋:“运气不错,多少搞到点干粮肉食。给弟兄们加餐!”

李有才闻言大喜,瞪大眼睛:“当真?那赶紧去伙房,我来给你打下手!”

两人风风火火直奔伙房灶台。

陈宝剑掀开麻袋,将剩下的七八只处理干净的田鼠“扑通扑通”倒进水盆,很快又从麻袋底摸出几包用油纸裹着的干粮杂蔬——

有两小包碎米,一袋干玉米渣,一些山药和南瓜干,外加几把野生姜蒜和辣椒干。

李有才看得两眼放光:“哎哟,这下好了,有米有菜还有肉……”

“别愣着,生火烧水!”

陈宝剑一边卷起袖子洗净双手,一边顺手抄起昨夜熄灭的黑炭,从中挑了几块未烧尽的碳块放入炉膛,再添干柴,“呼”地吹了一口气。

只见几缕青烟升腾,火星跃动,炉火立刻燃起。

“陈兄弟,你这手生火的本事……啧!”李有才咋舌称奇,忍不住道,“我就没见过有人比你点火更快的。”

“跟灶王爷讨来的饭碗,到底是不一样的。”

火起水热,陈宝剑麻利地将那碎米和玉米渣一起倒入大锅,加满清水,又把干南瓜和山药切成小块丢进去。

随后,他抓起一把田鼠肉,略一沉吟,将其切成碎丁。

刀光翻飞,不一会儿,七八只田鼠全被剁成细茸。

再经姜蒜辣子炝锅,滚油裹着肉糜翻滚。

每粒碎肉都卷起焦边,裹住里头迸出的汁水。

这便是淀粉锁油,现世炒大锅菜的惯用手段。

玉米渣里析出的淀粉,可将肉糜渗出的油脂裹成微不可见的脂球。

如此一来即使是肉质稀少的老鼠肉,吃起来仍能有肥猪肉的口感。

晨风吹过营地,把这一缕缕香气送出好远。

那些正垂头练刀的兵士、打瞌睡的岗哨无不鼻翼微动。

“咕噜——”

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唱起空城计。

紧接着,十几声饥饿的肠鸣此起彼伏。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预制的耗子干,而是新鲜的大锅菜!

之前守在伙房的几个士兵眼尖,已经嚷嚷开。

登时,营中炸开了锅,饿红眼的兵丁们你推我搡,端着饭碗朝伙房奔去。

灶台前,陈宝剑正舀起一点稀粥品尝滋味。

这粥汤以碎米和玉米熬底,混着南瓜山药的甜香,再加上田鼠肉的油脂与辣椒的辛香,味道格外浓郁。

“排好队,一个个来盛!”

兵士们赶忙克制住蜂拥的冲动,按照军中队列勉强站整齐,眼巴巴举着碗靠近大锅。

第一个上前的,正是昨夜守营挨饿、方才在伙房扑空的那个瘦高个。

他探头一看锅里,不由愣道:“陈伙长,这是什么粥?瞧着好生稠厚,还有肉星子呢!”

“山珍海味谈不上,将就着添饱肚子吧。”陈宝剑笑吟吟舀起满满一勺,倾入他碗中,“有热粥总好过喝凉水。快尝尝味道。”

那瘦高兵端起碗就猛灌一口,滚烫的粥汤入口,他“哇”地吐舌哈气,小心吹凉,再细细咂摸。

只觉米香甘甜,肉碎软糯,还有辣椒的热劲直冲胃腹,一口下去,全身都暖了起来。

“好喝!好喝!”

瘦高兵两眼放光,捧着碗像是捧着天下至宝。

喝到一半,甚至有人尝出不同:“嗯?这肉……莫非是兔子肉?”

一名老兵疑惑地嚼着牙花,味道有些像山兔,又有点不像。

陈宝剑闻言,神秘一笑:“莫管啥肉了,管够就是!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诸位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