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根觉醒
一、古法初试
晨光透过茅草屋的缝隙洒落，季长歌盘坐在简陋的木床上，双手结成一个古怪的法印。《太虚衍天诀》的文字在他脑海中流转，体内那股暖流随着呼吸缓缓游走。
“哥，你在做什么呀？“季小满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破旧的布娃娃坐在床边。经过月见草熬制的汤药调理，她脸色好了许多，但眼底仍泛着不健康的青灰色。
季长歌睁开眼，阳光在妹妹瘦小的身影上镀了层金边。他伸手揉了揉她枯黄的头发：“哥哥在学一种新的治病方法。“
“像老林爷爷那样的医术吗？“
“比那个更厉害。“季长歌神秘地笑笑，忽然心念一动，“小满，把手给我。“
小女孩乖巧地伸出苍白的小手。季长歌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尝试引导体内那股暖流渡过去。起初毫无反应，就在他要放弃时，丹田处突然一热，一丝灵气顺着手臂流入妹妹体内。
“啊！“季小满突然睁大眼睛，“好暖和...像喝了姜汤一样！“
更令季长歌惊讶的是，妹妹苍白的面颊竟浮现出一抹血色，连干裂的嘴唇都红润了几分。这效果比月见草汤药来得还要明显！
“哥，这是什么法术？好厉害！“季小满雀跃地晃着他的手臂。
季长歌却皱起眉头。按照《太虚衍天诀》所述，凡人无法直接承受灵气灌输，除非...他心头突然闪过玉简中提到的一种特殊体质。
正当他思索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长歌！不好了！“邻居王大叔气喘吁吁地撞开门，“上游暴雨引发山洪，李婶家的小子被困在河边了！“
二、山洪救人
季长歌抓起柴刀就往外冲。村东的小河已变成汹涌的怒涛，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断木碎石奔腾而下。二十丈外的河心处，一棵半倒的杨树上趴着个十来岁的男孩，树枝在洪流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大牛！坚持住！“李婶瘫坐在岸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几个村民正试图用长竿够那棵树，但距离太远，根本无济于事。
季长歌眯起眼睛。若是从前，他绝对无能为力。但现在...他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灵气，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把绳子给我！“他夺过村民手中的麻绳，一端系在腰间，另一端绑在岸边巨石上。不等众人反应，他已纵身跃入汹涌的洪流！
“长歌！“村民们惊呼。
冰凉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季长歌却发现自己能在水中清晰视物。灵气自动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膜，让他游得比鱼还快。三息之间，他已抓住那棵摇摇欲坠的杨树。
“长、长歌哥...“大牛冻得嘴唇发紫，手指死死抠着树皮。
“抱紧我！“季长歌一把将男孩背起，正欲返回，却听“咔嚓“一声，树干彻底断裂！两人瞬间被卷入激流。
千钧一发之际，季长歌体内灵气疯狂运转。他双脚猛蹬一块河底巨石，借着反冲力带着大牛破水而出，竟跃起两丈多高，稳稳落在岸边的！
“这...这还是人吗？“村民们目瞪口呆。
季长歌顾不上解释，急忙检查大牛的情况。男孩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他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竟滴水未沾——灵气在不知不觉中已将水分全部隔绝。
“长歌，你什么时候有这等本事了？“王大叔敬畏地看着他。
季长歌正不知如何作答，忽然感到食指上的青铜戒指微微发烫。他低头一看，戒指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组成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古怪符号。
三、青玉异变
当夜，季长歌辗转难眠。救人的余悸未消，戒指的异状更让他心生警惕。他悄悄起身，借着月光再次研读《太虚衍天诀》。
“灵气外放，踏水不沉...这已是炼气初期的表现。“他喃喃自语，“可我修炼才三天...“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青光。季长歌警觉地抬头，发现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飘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指尖刚触到玉面，眼前突然一花——
恍惚间，他置身于一片浩瀚星空。群星之间，一座巍峨的仙宫悬浮而立，宫门上悬挂的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天工阁“三个大字。更令他震惊的是，仙宫正门的图案竟与《天工开物》扉页上的徽记一模一样！
幻象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季长歌回过神来时，玉佩已落回掌心，但脑海中却清晰地留下了仙宫的景象。他急忙翻出《天工开物》，果然在扉页找到一个精巧的徽记：一柄锤子与一把尺子交叉，周围环绕着七颗星辰。
“父亲...你到底是什么人？“季长歌摩挲着玉佩，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物件。记忆中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偶尔会对着玉佩出神，却从未解释过它的来历。
“哥？“季小满不知何时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你在看什么呀？“
季长歌刚想回答，突然发现妹妹的眼睛在玉佩光芒映照下，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淡紫色。但当他移开玉佩，那紫色又立刻消失了。
“没什么，快睡吧。“他替妹妹掖好被角，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太虚衍天诀》中提到过，只有特殊灵体拥有者的眼睛才会对特定灵气产生变色反应...
四、神秘来客
三天后的清晨，村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季长歌正在院中劈柴，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抬头望去，村口小路上走来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那人看似走得不快，却几步之间就跨越了百丈距离，转眼已到院门前。
“小友好身手。“灰袍人笑吟吟地看着季长歌手中的斧头——他刚才下意识摆出了《太虚衍天诀》中记载的防御姿势。
季长歌浑身紧绷。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像面对一头伪装成人的猛兽，虽然面带微笑，却掩不住骨子里的危险气息。
“在下玄霄门外门执事周子陵。“灰袍人拱手一礼，“途经此地，察觉有灵气波动，特来查看。“
季长歌心跳漏了一拍。他这几天修炼时确实刻意避开了人群，没想到还是引来了修真者的注意。
周子陵的目光扫过季长歌的手指，在青铜戒指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向他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天工佩...小友从何处得来？“
季长歌还未来得及回答，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周子陵眉头一皱，竟直接越过季长歌推门而入。
“你干什么！“季长歌急忙跟上，却见周子陵已站在床前，手指搭在季小满腕间，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玄阴绝脉！“周子陵失声惊呼，“这女娃竟还活着？“
季长歌一把将妹妹护在身后：“什么意思？“
周子陵深吸一口气：“小友莫急。令妹身具玄阴灵体，本是修仙奇才，但经脉天生淤塞，阴气无法疏导，寻常人活不过十岁。她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季长歌如遭雷击。难怪小满的病怎么治都不见好，难怪她对灵气反应如此特别...
“可有解救之法？“他声音发颤。
周子陵沉吟片刻：“玄霄门'九阳回春丹'或可续命三年。但要根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季长歌的戒指，“需找到上古时期的天工阁传承。“
季长歌心头一震，想起玉佩投射的仙宫幻影。
“小友身具灵根，又有天工佩指引，不如随我前往玄霄门修行。“周子陵正色道，“以你资质，通过考核成为内门弟子并非难事。届时求取丹药救治令妹，也好过在此蹉跎。“
季长歌陷入沉思。妹妹的病情、父亲的秘密、自己的修炼...这一切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修真界。
“哥...“季小满怯生生地拽了拽他的衣角，紫瞳中满是依赖。
季长歌蹲下身，轻抚妹妹的脸颊：“小满，哥哥可能要出趟远门。你乖乖吃药，等哥哥回来，一定治好你的病，好吗？“
小女孩眼中瞬间噙满泪水，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拉钩！“
月光下，兄妹二人的小指紧紧勾在一起。窗外，周子陵负手而立，目光复杂地望着季长歌指间那枚青铜戒指——戒指内侧，一个微不可察的符文正泛着淡淡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