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询问
“今天有班主任的课，快点，别迟到！”梁艳担心郭美莲又要迟到，临出宿舍又催促刚睡醒的郭美莲。
郭美莲急急忙忙走进教室，李德仁教授已经在教室等着了。郭美莲进到教室，抬头看看站在讲台上的李德仁教授，小声嘀咕道：“这么早？今天真不走运！”
梁艳坐在座位上，心里担心郭美莲，她怕李德仁教授训斥郭美莲。只听李德仁教授说：“这学期，有几个同学要注意了，如果你们的成绩的所下降，自己清楚怎么一回事哦。我之前说过，学校有规定，不允许在校学生在外打工。下课后，请梁艳来我的办公室。”
此时，已经坐到梁艳身边的郭美莲，小声对梁艳说：“是我迟到，他不说我，为什么要说你的事？再说，你的成绩也没有下降，他是不是故意的？有问题！看样子你要小心啦！等会我和你一起去他办公室。”
“别说话。”梁艳不开心地说：“其它同学在看咱们。”
郭美莲坚持说：“下课以后，我和你一起去他办公室。”郭美莲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可是，梁艳阻止她说：“我一个人去可以，别担心我。”
下课后，郭美莲要和梁艳一起去李德仁教授的办公室，可是梁艳更倔强，她要自己去李德仁教授的办公室。梁艳心里有数，她的学习成绩没下降，她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李德仁教授是有意要为难她，即使郭美莲和她一起去他的办公室，那也不会有好结果，说不定反而连累了郭美莲。
梁艳从教学楼出来往教研楼去的路上，她遇见了马林，马林问：“你去哪儿？”
梁艳不想让马林知道班主任李德仁教授叫她去他的办公室，她知道马林也很关心她，于是，她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走走。”
马林站在路边看着梁艳走远，他心里在想，梁艳为什么走向教研楼？
突然，马林看见一个人，她在跟综梁艳。于是，他继续观察，果然，是有人在跟踪梁艳，是一位奇怪的中年大妈，穿着土里土气。
没错，马林没看错，这位中年大妈是梁艳的妈妈，她已经来到了梁艳的学院，她在暗中察看女儿梁艳。她也发现有人在注意她，于是，她停下，抬头看天，后又转身往回走......
马林也突然感觉他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这么大的一个校院，这么多的学生和老师，怎么就能断定谁在跟综谁呢？于是，他为他自己的失去理智和失去自我难过了一下下，然后，他快速向蓝球场跑去......
马林的感觉没有错，是梁艳的妈妈张素兰在暗中查看女儿梁艳。
张素兰是前一天来到学校的，她跟着女学生来到了女生宿舍楼，最后，她问到女儿梁艳的女生宿舍楼。中午午休时，她在路上捡了一个纸箱子，然后，她进到女生宿舍楼的卫生间，她在女厕所找了间小隔间，她把那里打扫干净，又把纸箱子一整张垫在干净处，她在女生厕所睡了一晚。
天还没亮，张素兰就离开女厕所，她站在暗处查看女生宿舍楼出来的每一个女学生，因为实在来不及查看，她还没能看见自己的女儿梁艳。
可是，当梁艳向教研楼走去时，张素兰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女儿梁艳，她跟着梁艳来到教研楼......
梁艳上了三楼，她在门牌“财院（2）教研室”门前停住，门虚掩着，她轻轻推了推，门缝慢慢变大，她看见李德仁教授，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于是，梁艳敲门，“咚咚咚”......
“请进！”
梁艳推门进去了。这时，张素兰已经在楼道暗处看见梁艳进了“（2）教研室”的门......
“请坐！”李德仁教授没有站起身，梁艳走到了他对面的座位边。
李德教授没有说话，他站身，走到门边，把房门关住了，他还把房门锁上了。梁艳突然意识到了不安，她紧张了。
“老师，我的成绩没有下降，你怎么，怎么说我成绩下降了？”
张素兰在门外正听着房里面的动静，可是房门却被锁上了，张素兰站在房门外，也开始慌张，也开始不安起来。“为什么要锁上房门啊？”张素兰举起手，手都已经贴在门上，可她没敢继续敲下去，因为她害怕女儿发现她，总之，她害怕女儿......于是，她转身返回，一路跌跌撞撞下了楼，她太清楚女儿发脾气时的样子，她快速离开了教研楼......
李德仁教授和梁艳都听到房门外有动静，两人都表现出了紧张。等门外安静以后，李德仁教授把一张考卷拿了出来，他把考卷递给梁艳，说：“你看，这是你的考卷，只有58分，不及格。”
“不及格，58分，这不可能啊，上次的考卷，我全答出来了啊！”梁艳为自己辩解。
“全答出来不一定就对。”李德仁老师又把一份写了标准答案的考卷，递了过来。
梁艳接过来标准答案的考卷，对照自己的考卷，查看着......
“李老师，我的答卷和标准答案差不多的意思，两道简答题，每道20分，你一分不给啊！”梁艳委屈得差点没哭出声，眼泪已经在模糊了眼睛，一时间，她忘记了心理的防线，忘记老师把房门上锁的事......
当李德仁教授走近梁艳时，梁艳突然又产生强大的不安心理，她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李德仁教授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挣脱，可是她的手反被抓得更紧了，李德仁教授开始威胁她，说：“梁艳，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手里的这份标准答卷就是你的考卷，100分。她仔细看看自己的考卷，你的考卷可是58分，不过，你的考卷也可以是100分，”
说着，李德仁教授抖了抖手上的标准答案的考卷，说：“梁艳，我知道你平时很刻苦，你把成绩看得比较重，这当然很好，学生就应该以学分为重嘛！”
说完，李德仁教授松开抓住梁艳的手，染艳已是满眼泪水，她一时间好无助、好委屈、好难过，她后悔她没让郭美莲陪她一起......
“你可是优等生，头一年你拿了奖学金，今年你是不是还想拿奖学金啊？”李德仁教授可恶的声音又在梁艳的耳边响起......
梁艳回到宿舍，郭美莲立即询问：“怎么回事？班主任没为难你吧？”
梁艳蒙头睡下，她痛哭不止，郭美莲被梁艳的痛哭声吓坏了，她不敢上前询问了。等梁艳不再哭泣，郭美莲又问：“梁艳，你怎么了？”
梁艳仍然闷声不说话。
张素兰从教研楼出来，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于是，她想给家里的老公梁显山打个电话，她感觉她目前只能做这件事，才可以让心里踏实一点了。
“喂，是我，我已经到女儿的学院了，你放心吧！”
梁显山问：“女儿打的什么工？你弄清楚了没有？”
张素兰说：“什么茶，在茶舍打工？就是喝茶的地方。”
梁显山有点生气了，说：“叫你仔细查看，你都没看清楚，还有脸给我打电话。”说完，梁显山把电话给挂断了。
张素兰其实想说的事不是女儿打工的事，她想说女儿这边的确有不太好的情况了，于是，她又不知道是什么不好的事。
张素兰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回家，她还想弄清楚女儿究竟有什么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