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威难测
李子俊选定了沃尔吉姆海滩之后，立刻把晒盐的具体程序和需要注意的所有事项全都丢给了布伦达，有老管家盯着这件事，他已经可以把自己解脱出来了。他又把自己投入到了另一项‘科研’——酿酒之中。
酿酒不见得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收益，但由于酒精消毒的作用，却可以大幅度降低士兵们在战斗和训练中的伤亡。要知道，幽兰大陆还处于一个连感冒都可能死人的落后时代，李子俊做不了其他的，也只能在这方面想办法了。
就在李子俊热火朝天地进行他建设大计的时候，希金斯终于带着皇家卫队和大内侍卫回到了京城。看到巍然屹立的城墙，想想自己这番行程，希金斯叹了口气，迈步进城。
让希金斯没想到的是，贝洛克居然在城门的位置安排了人等待他，一看到希金斯立刻把他带到了贝洛克的面前。贝洛克也不让他开口，直接把他带进了皇宫，由他当面向皇帝陛下汇报。希金斯不知道贝洛克这番作为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心情变得极为忐忑。
“希金斯，你把这一路护送爱得莱德遇到的所有情况都向陛下汇报一遍。注意哪怕再小的细节也不要漏掉！”贝洛克看着跪在皇帝面前的希金斯说道。
听到贝洛克的话，希金斯不敢怠慢，立刻把一路发生的事情，尽可能详尽地向皇帝汇报了一遍。他完全真实表述，不敢有半句谎言，甚至都不敢夹杂任何个人的分析和猜测。这段路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希金斯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大致把事情叙述完整。好在希金斯的口才还算不错，这些经历又足够跌宕起伏，倒是没让皇帝陛下感到乏味。
希金斯接着汇报的间歇，偷偷看了坐在上面的皇帝一眼，只见他老人家面沉似水，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的汗水顺着后脊淌了下来。这次希金斯虽然把爱得莱德安全的送回了萨拉特城，但朝廷前后派给他八百名皇家卫队的战士，还有二十名大内侍卫，最终却只有不到三百皇家卫队的士兵跟着他回到京城，大内侍卫也被折损了一半儿还多！皇家卫队和大内侍卫已经很多年没遭受这么大的损失了！
虽然这件事同希金斯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天威难测！最后决定希金斯命运的还是皇帝陛下。这也就难怪看到皇帝的脸色，希金斯变得那么紧张了。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皇帝听到希金斯讲述完毕，思考了一阵问道。
这时希金斯才想起来自己还替李子俊带来了三本奏折，他赶忙拿出来递了上去。
皇帝接过奏折也不打开，直接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奏折摔在桌面上的声音把希金斯吓得哆嗦了一下。
“还有吗？”听到皇帝再次问道，希金斯有些傻眼了，他真的不记得还有什么事。他本来还想偷看贝洛克，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提示，但他的理智立刻阻止了他的这个想法。
“臣愚钝，真的不记得还有什么事了？”希金斯迎着头皮说道。
“你愚钝吗？你如果愚钝的话，也不至于用不到三百个伤残的士兵跟爱得莱德那个臭小子换二千金币了！”皇帝冷哼一声说道。
“陛下恕罪！那二千个金币是爱得莱德侯爵拖我转交给阵亡弟兄的家属的，微臣不敢贪墨一个铜币！而且留在萨拉特城的二百多名士兵也确实还没有康复，我急着赶回来向陛下汇报此次任务的经过，这才把他们托付给爱得莱德侯爵照顾。”希金斯赶忙解释道。
“他们身上有伤，你应该等到他们康复了再回来。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把他们就这样送人了！”皇帝盯着希金斯说道。
听到皇帝的这番话，希金斯再次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其实这件事，希金斯本来也没想瞒过皇帝陛下，他只是判断皇帝并不会介意，他这才答应了爱得莱德的请求。可希金斯怎么也没想到，皇帝好像对于这件事很不满意，他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算了，看在这段时间你为了保护爱得莱德侯爵尽心尽力的份儿上，这件事朕就不再追究了。但你要记住‘下不为例！’”皇帝看着希金斯说道，随后向站在一旁的贝洛克点了点头。
“希金斯，此次保护爱得莱德?李侯爵返乡有功，特晋升为二等子爵，并调任大内侍卫担任副统领一职！”贝洛克宣读了皇帝对希金斯的奖赏。
希金斯听到贝洛克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经准备被关进大牢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居然被加官晋爵了！他傻愣愣地看着贝洛克，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发什么呆？赶快向陛下谢恩啊！”贝洛克看着希金斯的呆样，笑着提醒道。
希金斯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向皇帝谢恩。
“行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出去跟贝洛克把皇家卫队的事情交接一下，然后回家休息。三天后，到坎普这里报到。”皇帝说完挥挥手让贝洛克和希金斯一同离开了。
希金斯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仿佛处于梦境的样子，不太敢相信自己的际遇。
“这个人还算有些能力，看他刚刚的表现，也算得上沉稳。你再帮我观察观察他，如果这个人的忠诚没问题，我准备重用他！”皇帝看着一直站在身边的坎普说道。
“是！”坎普也不多说什么。
皇帝摆了摆手，又指着桌上的二本奏折，
“你怎么看这三本奏折？”在希金斯回到京城之前，皇帝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当然也知道爱德上的这三本奏折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作为专门负责情报的坎普，同样也清楚奏折里面的内容，因此皇帝才这样问道。
“臣不敢妄加猜测爱得莱德侯爷的奏本！”坎普已经跟在皇帝身边十几年了，他对于爱德的事情比一般人了解的都要确切细致，他可不敢随便评论爱得莱德。
“恕你无罪，你说吧！”看来今天坎普是必须给出一个说法了。
“回陛下，艾比盖肆意诽谤皇帝和爱得莱德侯爵，他这样的人该杀！”
“放屁！”皇帝不等坎普说完，爆粗口打断了坎普的话，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坎普很了解皇帝的性格，这样的情况反而是皇帝开心的时候，如果皇帝开始对着你客客气气，那你可真的要小心了。因此坎普虽然表现得有些惶恐，但其实并没太在意皇帝打断自己的话。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是爱德那个小子在陷害艾比盖吗！这个小子胆够大、心够狠、手够黑！一个伯爵在他的眼中跟一只鸡狗差不多，说宰就给宰了，什么人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皇帝虽然说得恶狠狠的，但脸上却还带着笑意。
“但也多亏了爱得莱德侯爵，如果不是他，我们还不能发现暗月神教的阴谋。而且即使发现了艾比盖和扎卡赖亚斯的身份，也不好对他们做什么，毕竟信仰暗月神教在东宇帝国还算不上什么大事！”坎普顺着皇帝的话，替李子俊解释道。
“别替那个臭小子说话！他居然就这么把暗月神教的重要人物都给放跑了，还美其名曰什么‘驱逐出境’！”
“侯爵也是担心暗月神教实力太强，他抵挡起来困难啊！”
“怕什么？不是还有他老子给他撑腰嘛！”
“我让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皇帝突然转头看着坎普问道。
“我们的人已经把消息透漏给他了，爱德侯爷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我们的人也猜不到侯爷是怎么想的！”前段时间李子俊听到关于身世的流言，就是坎普特意安排人透露给他的。
“这个小子一定是猜到了我不会拿他怎么样，才敢干这样的事情。不但杀了艾比盖，还把塞纳半岛的护卫全都整合到他的手上，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真的准备在塞纳半岛那个地方当土皇上？”
“我得到情报爱德侯爵把塞纳半岛军的人数严格控制在万人以内，他应该只是想震慑那些塞纳半岛的贵族，并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坎普明白皇帝本身其实并不想怪罪爱德，他只是让自己把这番话说出来而已。坎普很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应该说话，而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默，这才是他一直受到皇帝重用的原因。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皇帝指了指其他的奏折。在希金斯回到京城之前，塞纳半岛的贵族们集体参奏爱得莱德狂妄自大、图谋不轨、妄杀贵族等一大堆的罪名。
“爱德侯爵虽然有些小错，但还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陛下小小惩戒一番也就可以了！”
“好吧，就让他在侯府闭门读书一年，不得随意外出！”皇帝想了想说道。
“至于那个艾比盖居然敢背着朕加入暗月神教，这样的人就是死有余辜！接受爱德的参奏，收回艾比盖在塞纳半岛的领地，允许他的后人降三级后继承爵位，让他们回到京城后再行安排。”皇帝这一手够狠，艾比盖的后人这下连领地都领不到了！
“恶狼强盗团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也参与进来了？”
“这件事我正在追查，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坎普立刻接口道。
皇帝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事情，挥手让坎普离开了。很奇怪，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提到袭击塞纳半岛贵族护卫的那支部队！
皇帝对于塞纳半岛事件的处理结论很快传遍了京城，得到这个消息的九王子蒂莫西立刻被气得暴跳如雷！
“老东西对于他的那个野种也太袒护了，杀一个伯爵居然只需要在家读书一年，还什么不得随意外出！这他妈也叫惩罚吗？”蒂莫西把书房内的东西都扫落到了地上，能砸的东西也都被他砸得稀碎。
“爱得莱德这次确实找到了一个好借口！艾比盖也是一个笨蛋！我们已经把皇帝和爱得莱德的关系告诉他了，他居然还敢利欲熏心，妄图带领塞纳半岛的贵族瓜分爱得莱德的领地！就算爱得莱德窝窝囊囊地接受了他们的条件，皇帝也绝不会看着爱得莱德吃这个闷亏的！这次爱得莱德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动手对付艾比盖的。”
“本来这件事已经够糟糕了，梅雷迪斯那个废物也不知道收敛一下，结果神教这么多年的努力，几乎就在一夜之间被爱得莱德连根拔起。如果不是爱得莱德最后放了他们一马，他们这些人就要在塞纳半岛全军覆没了。这件事也把艾比盖和扎卡赖亚斯的身份暴露出来，也等于给爱得莱德送去了最好的借口。现在皇帝陛下和光明神教已经快要笑弯腰了，你的那位父亲又怎么可能惩罚爱得莱德呢！你的这位还不到八岁的弟弟不简单啊！”贝琳达叹了口气说道。
“他一个孩子，他能懂得什么！一定都是卡洛琳的主意！”蒂莫西不服气的说道。
贝琳达得到的信息可不是蒂莫西说的那样，但这个时候她也懒得跟他争辩。
“我们这次等于受了爱得莱德一个人情，短时间内我们不好再对他做什么了！我们对待他的态度也要有些改变了！”
“怎么改变？”九王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现在爱得莱德整合了塞纳半岛的力量后，本身的实力大增，我们应该尽量谋求同他的合作。即使做不到这一点，我们也尽可能同他保持互不侵犯的关系。”
听到贝琳达的话，九王子犹豫了很久，
“算那个小子幸运，这次我就先放过他！”九王子狠狠地说道。
“爱得莱德之所以能够发现我们在塞纳半岛的布置，源于他发现了宾汉姆那个矮人的事情。宾汉姆跟我们京城有些牵连，这段时间我们要低调一些，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贝琳达提醒道。
“那件事不是做得很圆满吗？那个笨蛋到最后也没发现自己被骗，到底是什么引起了爱德的注意？”九王子听到这个事情被发现，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就是因为这件事做得太成功了，梅雷迪斯又有了些新的想法。他想利用宾汉姆在苏克小镇的关系，建立一个新的据点，进而通过宾汉姆把他大哥也拉下水。”
“可是不巧的是，宾汉姆在向他大哥借路费的时候，被他大哥一气之下扔出了苏克客栈。恰恰当时爱得莱德正准备进入客栈，他好像是无意中看到了宾汉姆制作的模型，他对那个东西很感兴趣，就随便跟宾汉姆聊了几句，他这才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够引起爱德那个小子的注意？”九王子听到贝琳达提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个捕鱼的工具。”贝琳达也不太清楚宾汉姆手中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大概解释了几句。
“捕鱼的工具！爱德怎么会对那个东西感兴趣？这个小子不会就是为了对付你们才赶过去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为了个破渔具去苏克小镇那么偏僻的地方！”蒂莫西听到贝琳达的解释，差点儿每一下被气岔气喽！
“应该不是，据我的手下汇报，宾汉姆摔出苏克旅馆的时候，差一点儿让爱得莱德的手下直接砍了，要不是爱得莱德看到了宾汉姆制作的东西，也不太可能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引起爱得莱德的注意，我们要不要再派人过去看看？”九王子眼珠一转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安排那些在宾汉姆面前露过脸的人尽快离开东宇帝国，一旦他们被发现，爱得莱德顺藤摸瓜找过来，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没必要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再得罪爱得莱德了！”贝琳达赶忙阻止了九王子的这个想法，他她很清楚九王子这是想以这个为借口，再次找机会刺杀爱得莱德，贝琳达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这个时候，她不能再任由九王子胡闹了。
看到贝琳达这么坚决，九王子也只得放弃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就在蒂莫西和贝琳达研究对策的时候，五王子也正在同大王子研究皇帝那个对于爱得莱德的惩罚。
“艾比盖的手下就是一群废物，一万多人居然在一夜之间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也难怪艾比盖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被爱得莱德干掉了！大哥，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老爷子的手笔？”丹尼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问道。
“很难判断！一般情况下，想要袭击那么大一支部队，至少也需要动用二万人，才有可能做到那样的无声无息。就算塞纳半岛护卫的素质再差，也至少得需要一万人。可是那个时候，在萨拉特城的周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我曾经调查过周围的驻军，都没有这么大的调动。但老爷子向来深不可测，他是否有一支我们不清楚的力量，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也许有一支部队被我们忽略了？”
“还有一支部队，哪支部队？”丹尼斯不解的问道。
“你应该还记得希金斯在龙梅山脉山口岌岌可危的时候，恶狼强盗团突然撤军这件事吧！据我了解，当时恶狼强盗团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活捉爱得莱德，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埃里克竟然放弃了进攻，就这样撤兵了。而且看现场的情况，埃里克撤退得还很匆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一定是出现了一支足以威胁到埃里克安全的队伍，这才逼得他不得不撤退！”沃特斯笃定的说道。
“我还怀疑那支队伍并不是我们在编的部队，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那支队伍很可能是猛虎强盗团。”
“你是说猛虎强盗团是父皇隐藏在暗处的力量？”丹尼斯吃惊的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应该不大！我也曾想过能否是因为猛虎强盗团为了同恶狼强盗团争夺地盘，而发生的冲突？但后来的一件事，让我对这个判断产生了动摇。”
“什么事？”
“萨拉特城的老管家布伦达只带了二百多名城防军，就放心地保护着爱德上路这件事，让我有些不可理解！”沃特斯摇摇头说道。
“也许他只是担心埃里克再次回来袭击他们？”丹尼斯说了这句话后，也发现了什么摇摇头否定了他的判断。
“想到了吧！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布伦达怎会走得那么慢！”
“大哥，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猛虎强盗团就是艾奇逊伯爵手上隐藏的力量。这怎么可能，艾奇逊伯爵在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塞纳半岛，都是以窝囊著称，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一支这么强大的力量呢？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支队伍，他又怎么会忍受欺辱呢？”丹尼斯很难相信沃特斯的判断。
“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我之前得到了一份儿情报，在恶狼强盗团出兵的第二天，猛虎强盗团有一支二千人的队伍失踪了。时间上这么巧合，我很难不把这二件事联系到一起。而且我怀疑，塞纳半岛消失的一万多人，跟猛虎强盗团这二千人应该有些关系！”
“二千人消灭一万人？猛虎强盗团的实力真有这么强吗？”
“我的人曾经到他们联军的营地去看过，他们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大火。而且根据消息，在联军消失的前一天晚上，还有人看到营地里面的人进出。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在晚上被消灭掉的！这样推论下去，爱得莱德他们选择的方式是夜袭。”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很想见一见敢于下达这个命令的人，他如果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天才！”沃特斯忍不住感叹道。
“会不会是猛虎强盗团的人干的？”丹尼斯听到这儿也来了兴趣。
“纵观猛虎强盗团这些年的战斗，还很少有这样冒险的行动。因此，我更倾向于是卡洛琳姐弟几个人的杰作。而卡洛琳虽然也很出色，但她也不太可能具有这么大的魄力。其他人更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推断的结果很好笑，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你是说爱德？不会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丹尼斯难以置信道。
“低估别人往往就是失败的开始！我们都不能忘记这句话。现在正是塞纳半岛整军的关键时刻，卡洛琳在这个时候放心地把萨拉特城交给他，你真的以为卡洛琳傻了吗？他在对待暗月神教的事情上表现得也很老辣，爱德不简单！”
“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件事了，日后总会清楚我们的猜测到底是否正确了。希金斯这次在梅龙山脉提前做好了准备，一定是什么人通风报信了。我真没想到六弟会在这个时候摆了老九一道！”
“父皇如果知道会派兵支援，而我们是确实不可能那么快知道。这件事老九很容易就会想到是老六干的，看来他们这次是要分手了！”丹尼斯幸灾乐祸道。
“老六不惜跟老九决裂也要向爱德表达善意，看来我们也要有些动作了。”
“这件事你去办，一定要让爱德感受到我们的善意，即使我们不能结成联盟，我们也决不能和他成为敌人。老爷子在艾比盖这件事情上已经完全表明了他的态度，这个时候任何人跟爱德找别扭，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们自己！我们这个时候决不能去触老爷子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