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婚礼变奏曲

张居不情愿地站起来，整了整红色领带，走出董事长办公室。与图腾这样的人物打交道他内心里总感觉到有些尴尬，当他敲响图腾的办公室时，图腾亲自开门，见是张居客气地拉住张居的手住里拉，脸带笑容地说：“张经理，坐一会，喝杯茶。”张居对图腾的热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对自已来说绝对的不如人家，人家的心理素质是那么的高，人家的为人处事是那么的有风度，人家的面子是那么的不值钱，人家的心机是那么的善用，人家的脸皮是那么的厚实。张居推开图腾的手也婉颜一笑说：“出发了。”然后转过身往回走。图腾习惯地看了墙上挂着的那只钟表，爱听那表指走动的声音，不经意时从来听不到它的声音，听到它的声音时就象是自已的心脏一样存在于安静之中却有不安分的忧愁。

自从图腾的总经理被撤职后，他有一阶段感到身心疲惫，他找过钱董，钱董没批评他，只说足球不好搞，咱不搞了，回总部。可是他一直也没有被调走。他找波波，波波好象欠他一个人情，倒是比一前更加温柔了，没嫌弃他这个有名无职走下岥路的人。当欧阳勤瑾真的签约龙尊，面对师徒联手的局面，他突然间找到一种斗志，这种斗志先从波波的身体上表现出来，他要先征服女人再去战胜敌人。那时他突然明白足球这个东西，足球是钱做的不假，它还是所有人争抢的唯一的球，而不是一个人一支球，要争，要抢，要夺，为什么要争，要抢，要夺，这就是生活的游戏，生活不过如此。他对波波说：“我要让这个师徒组合破灭。”波波在他的怀里扇风点火说:“只有那个叫欧阳勤瑾的下课，张居自然滚蛋。让下面的队员与欧阳勤瑾不和，不卖力气，成绩不佳，一切顺其自然，你不用愁。令狐象大婚时，给他抹点灰不就成了。”

隆重的结婚大典昭示着令狐象一名中超球员的社会地位与经济收入。欧阳勤瑾到达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时候，三层的专业婚庆里外大厅里早已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大红喜字喜气洋洋地贴在显眼处。迎往外厅门内两幅新人的婚纱巨照姽婳伉俪的婧影。外厅的红色地毯上面撒满粉红色的花瓣型彩屑直通内厅，熙熙琅琅的人群相互寒喧，西边几排高档真皮沙发上坐写帐的人。康健领着一队弟兄迎接龙尊俱乐部的领导，他做为婚庆的内务总理，直管婚庆公司的相关问题。单国让图腾去写他们几个早已准备好的礼帐，被康健亲手领着到了内厅。一走入内厅灯光艳柔绚丽，右手边一套先进的投影设备正不停地向前方的小屏幕上播放新人照片与影视资料。30张整齐圆桌已是高朋满座，中间一条走廊，红色的地毯不间断地延深到南头的婚礼台，婚礼台东侧摆放一架德式钢琴，一名身穿礼服的钢琴师正在弹奏一首《爱的谐奏曲》，西侧竖直一花式高座婚礼蛋糕。走廊北头有一北门通向另一个空间，北门口搭设一弯型鲜花门摆，专门是新人走过的地方。

走过这条红色的走廊，单国在前一路挥手致敬，握手寒暄。康健把他们安排在最前端的一个摆满酒菜的贵宾席前，让坐。欧阳勤瑾坐下，缄默，他感觉老朋友多于新朋友，有一些新的面孔和他打招呼，他却不认识对方，他意识到在国外的时间长了，这个圈子就象春天的容颜一样虽然有些熟悉却焕然一新了。

时间在这个喜庆的日子时快时慢，那辆加长凯地拉克彩车驶在阳光灿烂的路上，与后面眼随的十辆奔驰汽车串起一道幸福的路程。冷狐象与令艳车在宽大的车内紧紧相依，十指相扣，车内的温暖刚刚暖开令艳车身穿洁白婚沙被人群围堵在外的那冰冷的身体，喜闹的时间虽然长一点，冷一些，但是她感觉到一种无比的幸福就象多年滋润的一朵小花展放一样。大象把她抱起的时刻也是她离开家的时刻，这种酸酸的幸福只有在爱情开花的那一瞬间才能感受到，她希望延长它。她感觉到它凝固的时候她才上了彩车，大象小心翼翼地整理她头上的彩条，他显得有些拘谨。冷艳车微笑着说：“大象，你有些紧张吗？”他握紧她的手还开玩笑地说：“第一次吗？”冷艳车用她的另一支手狠狠地掐了下大象的大腿。彩车的运动就象冷艳车与令狐象的心跳，他俩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心情不一样，同等的路途长短也不一样，本感到遥不可及的路却总有到达的时候。

大厅内的声音如森林中百鸟争鸣一样的热闹。这时，婚礼台上出现一位美丽的女主持人，欧阳勤瑾才看清楚身着红花晚礼服气质文雅大方的竟是乐琪儿。乐琪儿神采飞扬地说：“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一套客气的而又吉祥的语言引出：“我热烈地欢迎新郞令狐象和新娘令艳车隆重出场。”

欧阳勤瑾呷着一口浓茶感觉到大厅的喧闹随着灯光的暗淡而安静下来。一束明亮的光线直射北门口的花架，台上的钢琴师弹起《婚礼进行曲》，一对花童手捧白色玫瑰花轻步走过花架，圆型的聚光灯打在令狐象与冷艳车身上，新娘手挽着新郞的胳膊相互依偎，忽然，空中撒下片片红色玫瑰花瓣飘落在洁白婚服之上，优如一副温馨浪漫的艺术油画，色彩鲜明地涂抹着美好的爱情。几个长着翅膀的小天使轻轻拉着冷艳车穿着白色婚沙的长长裙摆。几处的闪光灯在暗淡的大厅里闪耀着惊奇。当新人步入婚礼台，掌声骤然响起的同时，灿烂的光照亮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