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凤凰与梧桐树

她们跑过去于王默合影，几个地方记者也在一旁寻找适当的位置录像。

以前，王默始终没有感受到过他在球迷心中的地位，有时他被光环所蒙蔽，有时他的自信变成自悲，他只好逃到桃花岛，却被这个小小的岛屿的球迷所感染，使他清醒。这时的欢呼只能让他在心底里感觉到惭愧，他是一个降级的球员。他被誉为“足球王子”后又被称之为“黑犬”。他不喜欢黑犬的名字，因为这总与令狐象的大象相比较，一致于他干败下风。他心中非常的清楚一个道理，如果不能黄袍加身，举起火神杯，自已就不能称之为“足球王子”。他的理想就是那金灿灿的火神杯而不是那一堆金闪闪的钱。他清淅了一条思路，如果天天躺在金闪闪的钱堆里，他的思想就会腐朽，他喜欢钱，不等于不去寻找钱的价值，只为钱绝对是自掘坟墓。他这么年轻就被钱腐蚀就是图腾对他的鼓动，一味追求进球使他只有自我，没有别人。他的进场和奖金没能提升他的名声倒使掉进一洼苦海，降级好象就是天上的太阳永远不可能掉下来一样，他自信到极点。这段时间的思考，他想通了太阳是掉下来了，掉到西天边，但是明天还会升起来。火神杯在龙尊得不到，可以到其它的俱乐部得，这是所有足球运动员永不放弃的最高梦想。

从这时起王默喜欢上大海，他坐机舱里对自已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越过千山万水，他在首都机场落地，顺着人流，走进T3航站楼，他穿着的完全变了样，球鞋、牛仔裤、羽绒服，还有太阳镜换成一幅宽大的浅色墨镜。他拉着旅行箱，低头跟着人流走。他熟悉航站楼路线，他没有生疏感，也没有异常的季节变化，他习惯两地变化的体验。他想变成另一个人，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改变他的秉性，只是思想到得进化。

在接站处出现一队背着旅行包的女学生，有个女生举着个艳鲜的牌子上面印有“黑犬归来”的字样，显然这是迎接王默回京的球迷。网上已经出现球迷发出王默回京的消息。王默放慢脚步，随手拉上羽绒服的帽子，想混过去。不料，女生们早已发现他，都朝他挥手。他只好把帽子摘下来，是人都喜欢被人宠爱，他也不例外。昨天是南方的球迷，今天是北方的球迷。其实他的脚一踏上这块土地，他的心便从另一世界回来，不免的惆怅起来，他从十八开始踢球到合同期满正正五年的时间，是他这个未来之星把龙尊降了级，他这个附上钱罐子灵魄的人，已无地自容，这里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年轻而脆弱的心灵只有逃避。他的父亲对他说你逃避一时逃避不了一生，孩子你没犯什么错，还是面对的好。他微笑着迎过去接过一位长发女孩子的鲜花，闪光灯落在他们的身上。女孩子也就17、8岁，兴奋的有些慌乱，手一直找她背包的本，她拿出本，又找笔。王默始终笑着，接过本和笔，花又交给女孩。

航站楼里的声音就象一个大的交响乐，有走路声、说话声、播音声、甚至能听到人的呼吸声。这里有女孩子的喧闹声，突然有传来女孩子的尖叫声。一个30多岁的男人瞬间拨开女孩子的队伍，扑到王默与长发女孩身旁，把怀抱鲜花的女孩凶狠地推向一边，鲜花在女孩手中脱落，倒退两步，向后栽出，身体快要着地的一霎那，有一双手把她接住。王默移动的速度是眼睛看着的四倍，他来不及想，便扶被推的女孩，他的身体已倾斜与地面的角度为15度，他顺势倒下，把女孩子倒在自已的怀里。女孩子的长发打在他的脸上，她吓得哭起来。少倾，女孩才明白过来，她弯腰起来，找自已怀里的花。王默跟着起来，见那个男人怒目圆睁正用力践踏那鲜红的花朵，女孩子扑上去夺，被另外几个女球迷抱住。男人与女球迷们对峙，他嚎叫：“你们跟我滚开，于你们无关，我找那只黑狗。”随后张牙舞爪扑向王默，专用手挠王默的脸。王默向后倒退，女球迷们躲在他后面象老鹰捉小鸡一般的热闹。航站楼也骚动起来，那交响乐又添加了新的乐符。王默退着退着猛地弹起一个旋飞脚，只踢在那个男人的嘴巴上。那男人的脸迅速扭曲，嘴被打开，两颗黄色而带着食屎的牙齿飞将出去，在空中飞旋弹到很远的一根柱子上迸落下来。那男人跪地痛苦地捂住嘴，鲜血从手指缝中溢出，流向手腕，流进衣袖。女球迷们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见民警开着电瓶车过来，一起把那个男人押住。有人还用脚踢那个男人，男人只是捂着嘴。王默同时被另一名民警押着一同进预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