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羊
东处阁楼，清水净，离言住处。
摊上一杯清茶，茶香悠然。
鸟音袅袅，风声依旧。
离言捂额的手放下，端起杯子，轻呡一口，好久才咽下残余热茶。
头并无如奥术阁那般疼痛揪心，反而，时间一长，还有些清凉在脑中流荡。
夜幕徐徐降临，漫天黑幕将夜空包裹严实。
“该看看今天的收获了，害的老子怕了半天，又疼了半天的东西……”离言起身关上窗门沉声道，缓缓闭上双眼，心神迅速流动。
脑中潜伏的众多信息一一浮现出来，有规则的排列在离言脑域。
“错骨一线！”
四个黑色的大字散发气息悬挂在上，显得特别出人，却是飘渺轻柔。
“名字倒蛮有意思……”离言没有在意，嫣然笑道，心神继续阅读。
“……本奥术为轻柔系奥术，适合人群所有轻柔系修者，奥术专攻人体骨位，属于以柔克刚一列，大成时分筋错骨……分二段，第一阶段，分筋，第二阶段，错骨……”
奥术信息很长，叽里呱啦一大堆，重要地方没几处，不须多时，离言就大致阅读完毕。
光光信息吸收如此之长，可阅读理解离言偏偏只用了短短几分钟，这种差距让得离言脸一黑。
忽然，离言才在意起了这奥术的根本，的确属于轻柔系奥术。
此奥术对身体柔韧性要求极高，信息中有些修炼时所做的动作根本不是拥有强大体质的阳刚男子所能做到。
阳刚男子，身体骨骼十分坚硬，那种需要柔软骨骼的奥术怎么可能适合自己。
“既然机缘，必然不是巧合。”离言不甘心，再次将脑中信息阅读……
再次阅读一遍后，
他没有之前的失落，而是猛然一惊，瞳孔增大：“这奥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里，还有这里，好像我都可以勉强做到。”
离言眼中顿时放光，一连在武技中点出好几个有明显漏洞的地方，但是他立马质疑道，“?可是，奥术创造者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阳刚系修炼奥术，怎么会出现在这轻柔系奥术内，这不合常理，不过，不仔细阅读，根本就发现不了其中的差别，可却隐隐中仿佛这就是该如此！”离言越想越震撼。
“难道？阳刚轻柔可以共同存同一奥术？”
“不可能，大陆千万载，奥术包括奥义可都是分千万类，不可能出现相融合的奥术，就算出现融合奥术的几个例外，后果也是要么走火入魔，亦或者当场陨落，那些人物可都是天地间的金字塔啊。”离言果断道，脑子里满是疑惑的思考这大陆的基本知识。
“就连他们都不行，这奥术。。。”想到这，离言心里顿时给这莫名其妙吸收半天还半生不死的奥术给下了死刑。
“不能修炼，这奥术本就不适合我，即使能修炼，也断然不能修炼。”离言惊恐道。
就连天地强者都不能融合奥术奥义的系列种类，这奥术怎能如此轻易将轻柔与阳刚结合，导致轻柔系奥术，然而阳刚系却可以修炼，这有伪天地认知。
即使是这天地给了离言一个巨大馅饼，他也不认为自己有福消受！
“机缘虽有，却无福拥有。”
翁～
然而，就在离言断言拒绝修炼之时，脑中一股深长已久的气息默然盘旋。
“吾，鬼羊！”
右手旋即不受控制的剧烈窜抖了起来，离言面目一震。
“小石头。”
“竟然言语吾所融功法之差，就算尔为吾之主，吾也断然不同意！”
爆喝声在离言脑中响起，阵阵撕裂感袭来。
“疼，疼，疼。我*。”疼痛让得离言立刻捂头嚎叫。
“区区子阶不入流奥术，吾，虽轻轻改动，也岂是尔等所能相比，此奥术，为劣等，经吾之手，此奥术，必压同阶，尔，竟言语不能修炼，哼！”
一团绿色的气雾阴冷的从离言右手心中冲了出来，盘旋在屋内愤怒的对着离言咆哮，淡淡威压使得离言胸口仿佛有种窒息感。
“也罢，吾等大能，尔主也许并不知晓。”爆喝出后，气雾忽然叹息道，四周的威压才慢慢散去。
待威压消失，离言缓了缓心神，目光望像绿色气雾，却是十分不爽。
“小石头，一出来，就非得这样吗？不过就说了几句对奥术的言语罢了，至于么？”离言摸了摸疼痛的脑袋，郁闷道，这头还不消停了，一天之内不知痛几次。
如果不是有着那股奇妙的清凉，离言早已魂飞魄散几次。
“吾，鬼羊，你，你~这是对吾的侮辱……”气雾传来声声怒气，话语都说的不清楚，显然被气的不清。
一个羊头从气雾中显露出来，接着整个身子全部的从气雾中走了出来。
一个羊头人身的怪物顿时出现在离言眼前，足足有三米之高。
俩只墨黑色的大角在绿色气雾缠绕，仿佛都能把临头的屋顶给戳个大洞。
一身的黑色肌肉更是一块块的显露出来，似铁如钢，气魄冲天。
整个墨黑色的身躯此时缠绕着气雾，如地域来的死者，弥漫着阵阵死气。
“我的妈呀！”离言仰头蓦然惊声道，嘴巴张的老大，下巴仿佛掉到地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鬼羊的样子，小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光圈，原形竟然如此吓人至极。
不过，他忽然发现小石头，也就是鬼羊的那一缕突出的山羊胡却是显得特别的妖艳，离言震惊之意顿时消失，他很想去拔一拔……
“吾，鬼羊，哼……”鬼羊吹胡子瞪眼的望着离言半响。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切，小气鬼？哎，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平复了下心，再看鬼羊身子，离言决定低头不看后，唠叨道，不过，忽然他脸色一暖，低声自咛：“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小石头！”
‘小石头’这三个字仿佛穿梭八年一般，回到从前，回忆昔日，身为族长之子，他本就没什么朋友，有的只是须臾奉承之人，毫无感情可言。
离言玩笑虽多，不过却是打心底的担心鬼羊，小时候的童真，在他心里，那块陪它看星星的‘小石头’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鬼羊闻言，沉默了，眼中迷糊的似乎看出有些许故事。
“要怪就怪当年伤的太重。”鬼羊没有对八年沉默而语，只是故意扯开话题。
“当年？”离言眨了下眼，有些不解。
“这还不是你所能接触。”鬼羊发觉似乎多说了什么，立刻改口道。
“当年的事情牵扯太多，知道的太多，对你越不好……”
“又不是什么大事，说说还不行吗？”离言倒满被子众热茶，不以为然道。
“哼……大事，的确不算太大。”鬼羊自嘲，心里暗道，是不大，符修这不还没死光.这小子天赋虽勉勉强强，心思却单纯的如一张白纸，真不知为何会选中他。
“我就知道吗，一块石头里的东西能有什么当年，你做梦的吧。哈哈”离言笑道。
鬼羊眉头一皱，气的龇牙咧嘴，心里气急败坏道，“此子性格多变，如此漂浮，还如此轻浮，言语更是……更是…哼…那破玩意选了他肯定是出问题了。”
“跟你开玩笑的啦。”离言见鬼羊再次变脸，指头戳了戳鬼羊。
“哼，不要碰吾，天赋差到家的符修。”鬼羊鼻息吹了吹妖艳的胡子，指桑骂槐道。
“我六岁修炼，俩年前就孕灵圆满了，放眼整个冷石城天赋都是数一数二的，你说我天赋差？”闻言，离言一狠，对自己天赋怀有巨大自信。
“老子天赋牛逼的很，说我差，哼……我就想说，还有谁。”
“差！”鬼羊低沉道，背对离言。“我没说你！”
“我去，你明明在说我，你，你这是在报复！”
离言拍桌子，口中结巴道：“我……我好歹也接了离虎一拳，仅仅只退了八步，问冷石城，有谁能做到？”
“谁说我在说你，你也仅仅在这小城内蹦哒蹦哒，须不知外面世界里的天才多么可怕。”
鬼羊面不改色打击，但是话语间却是蕴含诸多知识，它更是伸出一根手指道：“像你这种所谓的几年修炼才孕灵圆满，别人只须……一天！”
“一天？孕灵圆满？外面世界？”离言先是不确定，茫然，而后怒气冲冲瞪着鬼羊，不相信写满脸上，更是大吼：“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自认为天赋逆天的离言，都须八年时间方可孕灵圆满，自傲的他怎么可能相信鬼羊话语，虽然之前离壶也言语过，但是那可是远古。
“还有，那奥术虽子阶中级，但经我改良，足以比拟次阶奥术，你爱练则练，不喜拉倒，天赋差，给你个提升战斗力的机会不珍惜，到时候别后悔。”鬼羊恨铁不成钢道，随即化为气雾消失在离言手中。
离言脸色一变，微微皱眉，不再争议天赋之事，而是开始思索鬼羊最后的话语。
“别不珍惜？靠，老子信你一把，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