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我
“哥!我也要!”
天哥站在边上,叫了几声黑魁没应,身躯凑了凑,就听到了那话,一说到吃,天哥饿了。
黑魁默然!不知如何作答,那女尸甩开黑魁的手发脾气:“你吃啊!你吃啊!”
声音更大,天哥听得更清楚,他傻了,这女尸不会是鬼吧!
身躯瘫软到了地上,嘴中叫起来:“哥!鬼!鬼!”
诈尸就够吓人的了,这次遇上了鬼,那还有活路。都说了小鬼难缠,这次来个女鬼,是不是孤单,想拖个男人陪自己。
“天哥!”
黑魁急了,转身就想爬上去。女尸忙叫住他:“你站住!”
黑魁身子就停了下来:“你想做什么,尽管冲我来,不准伤害我弟弟!”
女尸从棺木里站起来:“帮我一下!”
棺木不算高,但是她想出来不容易,就请黑魁帮忙,黑魁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所幸只要这女尸不伤害自己的弟弟,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把我拉上去!”
女尸很快镇定下来,黑魁也合拍,就将她拉了上去,女尸望向黑魁:“这里是哪!”
黑魁傻眼,是不是人死了之后都不认识路,还是喝了孟婆汤,望了活着时候的回忆。
“这是你家!”黑魁说,反正死都死了,连记忆都没了,自己说什么她不会知道。
女尸瞪他。家!她家不在这里,这里算是什么家。是他家还不错
“还你家呢?”女尸说,满含娇怒:“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在这里在哪里?”
入土为安,人都死了,不入土,难道还在家里养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说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刚刚启蒙,虽然胆子比天哥大点,但是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怎么问,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可是问着问着就没话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趴在窗子上,望向窗外。
“香香!给这是我刚刚给你做的鸡汤,你身子虚,养养就好了!”
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伸手将粗使婆子案板上的汤碗接过,就端到了她的桌子上。
“我不喝!你出去!你出去!”
嘴中带着哭腔,她喊着赶那个女人走,女人果真走了。不过汤还在。
“香娘!赶紧趁热喝!只有养好了身子,你才能见到夫人!”
那粗使婆子看向她,眼中多了一分柔和。
“吴妈妈!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她!”
嘴中哭着,她就问。吴妈妈不知道怎么回答,夫人已经走了,哪里回的来,她这样说,是在骗香娘。
“香娘乖,只要香娘喝了这碗汤,很快就会见到母亲了!”吴妈妈骗香娘喝下汤。
香娘的身子越来越差,没几日,吴府就慌了起来。
“老爷!老爷!香娘她!香娘她!”
吴妈妈涕不成声,连通报都没有,就闯进了吴员外的厢房,吴员外怀里正搂着那女人,吴妈妈就闯了进来。
“香娘!香娘怎么了!”
听是香娘,吴员外赶紧从**上下来,只穿了贴身衣服,就往香娘房里跑。
“干的不错!盯着点,别让请郎中,我马上去!”
女人慢腾腾的从**上起来,嘴中说了一句,吴妈妈就赶紧追了上去。
“我的儿!我的儿!”
吴员外抓住香娘的手,嘴中就哭出声来。香娘没反应,连气都没有。
“老爷!老爷!你节哀啊!”
那女人带着哭腔冲到吴员外身旁,嘴中虽然哭着,可是就是没有眼泪落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吴管家出声:“员外!年轻的孩子不能开丧,今夜就得入土。”
“我的儿!我的儿啊!”
刚刚止住泪水,眼泪又流了出来。那女人赶紧瞪了一眼吴管家。他就不说了。
“将香娘葬在夫人跟前!这孩子一天早晚老是惦记着她母亲。”
吴员外抽泣说,吴管家没有答话,看向那女人。
“我的老爷!这哪里成,这孩子早早夭折,得另起墓地,要不然不吉利!”
吴府是个商家,家里有钱,有粮店,还有酒楼,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家。
“不吉利!”
商家向来迷信鬼神,吴员外说,就看向吴管家。吴管家道:“二娘说的是,老爷这不吉利,还得请个道士看看。”
“要的!要的!上次那个谁!不是死了个儿,当时就是不听劝,将孩葬在了祖坟,结果没几天,那老爷就生了一场大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后来请了一个道士看看,那道士就指点了一下,结果改了墓地没几天,那老爷的病就自己好了!”
二娘眼珠子转转,就说。这话她是听外面人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要吴员外信。
“大管家,这事你的去办,记住钱不是问题,千万要请对人。”
吴员外身子直哆嗦,自己的女儿都死了,最后还不能陪在他母亲身旁,这孩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想着想着,有哭了起来。
灵虚观的是山上的一个大道观,吴管家找上观主。
“哎呀呀!我的观主啊!你总算见我了!”
小弟子把吴管家引导观主的房间,那观主坐在蒲团上面正在冥神。就传来了吴管家的声音。
“吴管家!今日不是送香火的时候吧!你怎么来了!”
一直以来,灵虚观的香火,很多都出自吴府,经常往来,吴管家和观主也熟络的很。
“哎呀呀!我的张真人来!我这次来是来请你的。”
吴管家赶紧走进屋,这观主姓张,平日里都被别人叫做张真人,真是沾了当年张三丰的光。好在生在了张家。
“吴管家!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了!”
张真人慌慌张张的从蒲团上站起来,眼神凝重,平日里他可没少从吴府赚来香火钱,吴管家也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吴管家这样做,张真人也送些什么做回扣。
“错了!错了!”
吴管家赶紧说,额头急的出了一层汗,张真人眼疾:“是错了!是错了!当初真不该听你这个小儿的,现在好!惹出事来,倒是找上我了。”
张真人埋怨吴管家,只因他们之间的事情东窗事发,被吴员外发现,吴员外请他去问罪。
吴管家更急,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越说不出话来,反而就更急。
“你个无耻小儿,这些年你吃的回扣也不少,你把我供出去安得什么心,你存心害我名誉怎的?”
张真人气愤,口不择言,怒视着吴管家。自己是来请他下山的,结果张真人就和他急了。
吴管家被骂红了眼:“你个臭道士!你说谁,我怎的就是无耻小儿,我怎的就是没安好心,我怎的就是害你。你们玄妙观如此风光,这些年你仰仗的谁,你个臭道士,怎的请你帮个忙,你就这么不耐烦!”
一番唇枪舌战,吴管家久经商场,商场如战场,一番怒喝,就把那观主骂了回去。
张真人脸红脖子粗,被吴管家骂的没话,就沉默了下来。
“跟我走!”吴管家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口就说。
张真人脸色变幻,不敢触吴管家的眉头,但也没动,吴管家急了,上来拉他,今天事多,他可没工夫在这里耽搁。
“你想干什么?”
吴管家说动手就动手,张真人一边挣脱,一边怒喝吴管家,死活不走。
一番拉扯,二人气喘吁吁,吴管家挽了挽袖子,露出白净的皮肤,身体又冲了上去:“你这臭道士,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