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刷了刷头条，都是些

‘京都太子爷帮农民工打官司惨白收场’，

‘正义使者免费为农民工打官司’，

‘xx建筑拖欠工资，导致工人事故死亡’

之类的。

大致内容就是少部分工人没拿到工资，去工地闹事，不幸失足坠楼身亡。

范言就是帮死人的那一家打官司。

说来那家也可怜，父母双亡，奶奶爷爷年纪大身体靠药拖着，妻子又跑了，两个一岁的双胞胎才刚刚会走路。

范言虽然败诉了，可利用关系，在周遭都搅起了轩然大波。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又到了键盘侠该出手的时候，最后还是对方愿意交清工资，并且作出补偿。

五十万虽然不多，可对于一个底层家庭来说，真的是要拿一辈子来打拼的东西。

看着网上的流言纷飞。

我倒是笑了笑。

这是今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又看了看我的稿子。

呵。

程非。

次日，外语系。

看着我这篇极其复杂的演讲稿，底气十足。

教授说了说规则。

在那之前勾起的嘴角让我觉得不怀好意。

“此次辩论，由科学论对战鬼神论。全程必须使用标准的英语来陈述。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会随机切换，台下的同学包括我都是裁判。广播会播报哪一种，请仔细挺好。由科学论代表先提出观点。开始！”

由于今天有外语系的比赛，台下的学生坐满了不止一倍！这特么要是输了，可不是丢面这种简单的问题了。

我非常顺畅的叙述我的观点，中间突然要求播报美式英语突然换成英式。还好我反应快，重音立马改掉。我可不能对不起我在国外呆的这些年。

随着“我方观点陈述完毕。”几个单词落下，马马虎虎的收尾。

轻飘飘的看向程非。

这小子依旧是一派不疾不徐的样子，不，这死丫头。

她一开口我就紧张起来了，没错，她很流畅，简直就像是英混美的杂交，一口地道的英伦腔还带点口音。但是换成美式的绝逼就像是教科书一般的模板。

怪不得教授对着我笑，原来不怀好意的对象是我！他应该是老早知道这丫头片子很厉害，想着我顺风顺水的想弄我是吧。

哼，别小看我。

她话音一落，拿起我的稿子我就追。

我现在真的后悔，为什么要挑一些很难的单词来写，教授不怀好意的笑容里，还包括了那丫头的稿子都是平常的大众单词吧？转换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早知道今日，我就写的简单点些！

一番较量下来，毫无疑问是我输了。

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失手。

课后，一群人四散开来。

由于我家的背景很少听到有人议论我，但是这种感觉是让人很不爽的。

程非今天主动走向我，带着她的小女朋友。

她女朋友今天是一头暗紫色的头发，衬得皮肤很白。

“肖子诺，你相信鬼神论吗？”

“如果是嘲笑我的话，你可以不用说了。”我耸耸肩，我向来乐观，一次失败而已，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

程非忽然认真的看着我：“我不信。”

我有些狠得牙根痒痒：“那你特么说的跟你是信徒一样！”

“但我相信因果报应。”

程非丢下这句话，拉着她小女朋友走了。

什么意思？

她是想暗示我什么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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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尹。

“队长，你召集我们有什么新的发现吗？”王枫问道。

单默：“是我有新的发现。”

李白文还没说话，介绍起他身边的人：“这是江时生，心理学，帮我们审犯人的。”

江时生推了推眼镜框：“小白白，你不要把我说得跟牢头一样，我好歹是个神秘角色，到你这儿就成了审犯人的了。”

李白文打断：“单默说。”

“U盘经过我跳跃式分段听，得到结论，确实有120首歌，但是从第380首过后，有一首叫‘flight’中文翻译为飞翔的钢琴曲重复了两遍。而后每过120首就增加一遍。”

李白文挑眉看江时生。

江时生走到一旁，把这首音乐打开。

很轻很舒缓的一首歌，节奏也很好，非常适合午休或者是午夜的时候放，应该对睡眠有帮助。

不到五分钟江时生关掉音乐，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猛的一个惊醒。

这……

“没错，这首歌是催眠最常用的一首歌，这是初级催眠曲。理论上也就给人安抚睡眠什么的，但是我仔细研究过了莫长云的行车记录仪，发现他不止一次停留过在离悬崖很近的道路上。说明他被下了催眠术！而开启催眠术的关键钥匙，就是这首音乐。内容大概你们也猜出来了，就是flight这首歌，从悬崖上飞翔，成为小鸟。”

江时生继续解释：“我跟小白看过，U盘里的歌不是分开的，而是通过剪辑压缩成这样子，因为占用空间太大所以才需要500G的内存。”

队长终于开口了：“我和江时生传唤过安瑾，她说她跟莫长云在国外的时候，确实是有过心理治疗，但是都过了很久了。”

江时生敲黑板：“所以我们确定，这是一场谋杀案。”

我受到不小的震撼，虽然也听说过催眠的案例，可像这种长达好几年的心理暗示我还不曾遇到过。

队长：“顾尹和我去国外一趟，调查莫长云见过的心理师。安瑾会一同去。单默和江时生调查早期的莫长云见过哪些心理咨询师。王枫留下来继续关注莫氏企业和穆氏集团的动向。”

我有些疑惑：“这跟穆氏集团又有什么关系？”

江时生挑了挑眉：“It's a good question.（这是个好问题）。我发现，穆雨枫和玫瑰也是死于催眠。虽然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个催眠师，但是手法类似。”

“不敢肯定？那么就是团伙作案？”

我有些惊异于我大胆的想法。

江时生笑了：“诶，小白，你是从哪儿挖来这么机灵的小丫头，可比对面那两个呆子好玩多了！”

王枫，单默：……

我自顾自的：“如果你的猜测和理论都是正确的，那么这将是一起团伙手法的连环杀人案，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在酒店里杀掉两人，而要分开催眠？而且穆雨枫的性器官折断就应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了！”

“催眠要求绝对安静的空间。”

听着江时生的解释，再想到穆雨枫吃了什么，我也就闭了嘴。

李白文：“行动。”

整齐划一的口号。

“是。”

我跟着老大去了外国。

我们要跟着安瑾找一个叫做格尔森的心理学专家。安瑾说，车里的U盘是他给莫长云的。

十几个小时过后，飞机终于落地，我有点儿晕。

看着老大和安瑾没事人一样的样子，我还是强装镇定。

格尔森是当地周遭都比较有名的心理师，当初是莫长云跟安瑾热恋的时候路过的一个地方。偶然间听到，所以才去问了下。

格尔森在我们表明来意之后，很乐意配合我们。也可能是害怕安瑾那吃人的目光。

当跳了很多首歌之后，格尔森准确无误的停在那首被下了心理暗示的曲子上。

他说：“这种初级的歌曲我不会给我的患者听，因为这种歌曲会加重患者的抑郁症。当时那位先生很慷慨的给了我很多钱，所以我将我未填满的500GU盘送给他。但我非常确定没有这首歌。”

“你确定未填满？”

队长逮捕到跟我一样的问题点。

“我确定，大概只有一百多首。我只送过一张500G的U盘，所以记得很清楚。”

安瑾点头，证明他没有撒谎。

告别了格尔森先生，我们立即踏上了回国的旅途。

在那之前，队长给王枫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莫长云的车子平时都在哪儿做过保养。

在江时生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找到了最早给莫长云进行失眠治疗的主治医师，很早之前京都的医院，被拆迁了之后分到C城的秦华，秦医生，不，应该说是秦副院长。

年代有些远，这些年他看过的病人不在少数。不过他还是记得莫长云，毕竟那是京都的太子爷。也不止一次找他看过。

秦华说：“当时他应该是一直做噩梦，无法入睡。睡了也是重复做噩梦。他母亲没办法只能让我催眠他，但他死都不说是什么事让他无法安睡。只是隐约透出说是伤害了谁。那时候他还小，时间太远了，我也只能记得这么多。”

出了院门，江时生跟单默就回来了。

我们拿到的资料整合一下。

江时生：“秦华给莫长云治疗的时候，应该没中心理暗示。而格尔森说，是莫长云讨要的U盘，说明他那个时候已经在用音乐舒缓心情。接下来就要查从秦华以后的时间，到格尔森的时间总共是五年，在那里被下了心理暗示。而U盘被换是今年的事。我敢断定，凶手一定还在京都。”

队长轻飘飘的一句话：“加强排查穆雨枫和玫瑰周遭的监控。”

江时生补充：“目击证人也要寻找。”

“是！”

虽然说是。

但是在京都的红灯区找目击证人，怕是有，也不愿意给‘条子’提供线索吧？

房间里只剩下了江时生跟李白文。

李白文先开口：“你说他们不会停止，是什么意思？”

江时生收起在别人面前那种松散的样子，推了推黑色的镜框，皱着眉头道：“意思就是，他们，不止这几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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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肖子诺。

今天久违的看见了黎文抒。

啊～

仿佛最近天空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了。

范言也回归校园生活。

我用胳膊撞了撞范言：“人民的正义使者，你回来了啊～”

范言正襟危坐：“别闹别闹，我现在可是小有名气了，我已经在筹备我的事务所，准备近期招兵买马开业大吉。”

我啧啧两下：“就你不盼着别人好，天天想着别人打官司。”

“嘿，别瞎说，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人，你要是打官司请我的事务所啊，我给你打六折！怎么样，够哥们儿吧？”

“去你md！”

范言也不开玩笑，一件春风得意的问：“怎么，听说你最近比赛输了？”

我捋了捋袖子，转头怒视。

“唉，我发现你小子最近欠收拾啊！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肖教授咳咳了两声：“我发现你们俩小子也欠收拾了，在下面聊得挺欢是吧？你俩来说？”

鸵鸟式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