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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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90,奇怪了

张云皱眉站了一会儿,然后径直往病人房间走去。

“哎,等等,房里味儿重,带上口罩吧。”朱由亮赶紧拉住他。

“不,我感觉没那么严重,一起去看看吧。”张云示意他去开门。

朱由亮拉开房门,一股清新的空气,哪有什么味儿?简直跟室外一个样。

“是我鼻子出问题了吗?”他揉揉鼻子,再吸吸,一点气味都没有。

“妈,你醒了?”朱由亮见病人睁开眼,忙捧出一杯豆浆,“我给你带了杯鲜豆奶,喝一点吧。”

病人摇摇头,突然看见后面的张云,挣扎着要坐起来:“云伢子,你回来啦?”

张云忙示意她别动,道:“周姨,我刚刚回来,过来看您了。”

刚刚已用神念肃清屋内的秽气,现在,他的神念又将病人检查了一遍,发现邪种早已侵入到五脏六腑,这是肿瘤扩散的征象,已到晚期,如果再不救治,怕是熬不过十天,幸亏自己回来得及时。

当即不再耽搁,一道神念扫过,所有的邪种尽被包裹,然后神元一吐,所有的邪种尽皆摧毁,又以真气浇灌,所有被破坏的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病人抬起手,突然愣住了:“奇怪!”

“妈,你怎么啦,千万不要吓我啊。”朱由亮突然哭起来了。

“我突然感觉好多了,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病人一用力,就直起身子坐起来了。

“还有什么心愿吗?”朱由亮只道是回光返照,一时间黯然神伤,眼泪扑漱扑漱地往下掉。

张云拍拍他的肩膀:“去把你爹叫回来吧。”

朱由亮眼露狠厉,猛一转身,到门背后操起一根七尺钎担,夺门而出。

“亮仔,给我回来!”他妈赶紧下床去追,跑了几步,见张云无动于衷,便扶着门框对张云说,“云伢子,这杀千刀的,他要杀他老爹,快去把他拉回来。”

“什么?杀老爹?”张云闻言大惊,还以为要找神医拼命呢。

张云立即出门,望着奔跑的背影,大吼一声:“站住!”

只见朱由亮跑着跑着就僵住,仿佛被打了个定身术一般。朱由亮定在那儿如中梦魇,任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实际上正是张云以神念对他施展了定身术。

张云带着周姨一路小跑,来来他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就这样去请老爹回来?”

朱由亮身躯突然恢复了自由,来不及想原由,跳脚道:“整天装神弄鬼,一点儿也不关心老妈的病情,老子一钎捅了他。”

张云笑道:“周姨好得很,你自己没注意到吗?”

朱由亮懵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经过反复确认,终于信了张云的话。

“为何对你父亲那么仇恨?”张云问出了心中所想。

朱由亮哼道:“哼,整日抽烟喝酒,从来不管我妈的死活,特别是最近,来了个神医,他为了一己之私,更是变本加厉,家里的东西全都给他败光了,最后连家也懒得回,这样的人不配当我的父亲。”

张云说:“可我记得他不是那个样子的呀,我经常看他在地里劳动,挺幸苦的。”

周姨帮衬道:“亮仔心思单纯,可能还不太了解他的父亲。”

张云赞同道:“有可能,要不咱去问问,看他怎么说?”

朱由亮性子上来了:“好啊,看他能给个什么答案。妈,你先歇会儿,我去把他抓回来,看他怎么狡辩。”

张云招呼道:“周姨,您已没什么大碍了,要不咱一起吧?”

周姨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头:“那我回去换身衣服。”

张云早已用神念观察到,村口古桥边,摆了一个祭坛,一众脸色麻木的村民正虔诚地在那儿磕头,村民陆续赶到村口,有手提鸡蛋的,扛米的,牵牛的,赶羊的,本村的邻村的,从四面八方,都像赶集似的,一窝疯地往桥上挤。

桥下盘坐着一个道人,只见那道人灰袍,绿衫,鹰眼,勾鼻,蘑菇耳,头上披了一撮鸡冠毛,削脸长身,模样怪异。

张云打量这道人时,那道人一对鹰目也望了过来,将张云也打量了一番。

他心里一跳:又是一个筑基士!这人什么来头?看其修为应在筑基后期,与他目前境界差不多。

可记忆告诉他,这家伙不是同道中人,奇怪了,至于是什么东西,他还得先去会一会。

“来者何人?本座公鸣子,此地早已有主,道友想发财的话请绕道。”

仿佛感受到张云所思,他耳边传来那人的警告声。

这是一种神念传音,无论隔多远,只要神念能及的地方,都能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对方,张云在这之前都研究过,昨晚又得到记忆,仿佛本能似的,张云也是一道神念讯息发过去。

“在下张云,本地人氏,今日回乡,听说有人在此骗财伤人,特来会会。”

公鸣子笑了:“哈哈哈,道友此言差矣,本座今日开坛赐福,何来骗人一说,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张云不依还饶:“既是赐福,为何他们过得反而比之前更惨了?”

公鸣子道:“你可知道?有得就有失,我非圣贤,总得收点报酬吧?”

张云讥讽:“狡辩,你这是坐地起价,你不来,村里会更好,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这小村子,供不起你。”

公鸣子生气了:“哈哈哈哈,毛头小子,让本座看看你有几斤,敢如此无礼,吃我一剑!”

张云一边走,一边以神念和对方拉话,周姨与朱由亮一点儿也不知情。

突然一道金光飞来,张云吓得一跳,“御剑”?情急之下,只见他曲指一弹,一颗冰珠爆射而出,与金光撞个正着。

“轰……”只听前方不远处凭空炸起一道炸雷,让附近的村民都惊悚万分。

朱由亮吓得一跳,骂道:“晴天霹雳,一定是谁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天理难容,要施惩戒了。”

周姨拉着儿子:“我们不去了。”

张云道:“没事,去看看也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刚刚听人说,今天神医开坛赐福,不知是真是假,咱去做个见证。”

公鸣子御剑试探了下,觉得对手也不过如此,待会骗他走上祭台,叫他插翅难飞,只要能吃掉对方,让自己的修为再上一个层次,他的任务也会轻松许多。

没多久,张云他们来到小桥边,神念扫出去,方圆百里的民众,有推车的,有挑担的,还有几人合抬的,纷纷拥来,村民们一个个像着了魔似的,都带了丰厚祭品。

先到者挤上小桥,他们把牛羊米面等送到祭坛上,然后虔诚地祈祷。

张云一眼就发现了朱由亮的老爹,他老爹佝偻着背,正台上台下奔忙个不停。

凡送上来的祭品,都有专人登记,然后由司仪点香,引导,朱由亮的老爹负责将祭品摆上祭台,差不多的时候,又将祭品送到桥对面的一间小庙里,小庙叫观音庙,依桥而建,内有小院,平时供香客们上乡祈福,没想到今天成了那家伙的道场。

小庙内,张云的神念扫不进,显然是布置了隔绝神念的阵法。他看到,无论多少的东西,只要进了庙门,再也没出来过。

而那家伙正在桥底下,除了张云,谁了看不见。张云正待去叫公鸣子现身,却被一声哟呵打断了。

“哟呵,这不是周大嫂吗?周嫂你的病全好了?”说话的张云认识,是村里的老地主黄留档,此人一脸麻,好占便宜,却家徒四壁,没人喜欢他。

这会儿看他的袖缠红绸,显然是在这里帮神医做事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姨,笑道,“我们的诚意终于打动了神医,哈哈哈,公神医果然是我们的救星,快把祭品拿出来,我这就引你还香。”

周姨苦笑一声:“没有。我的病好像与神医无关。”

黄留档听了脸色大变:“没带祭品?你敢不带祭品?你敢说你的病不是神医治好的?”

前来贡献的村民见了纷纷戳着她的脊背骂开来。

“莫非你是个鬼?”

“呵,全村的都知道你那是晚期,活不了几天的,今天突然好了,你怎么解释?”

“除了神医,谁能有那个能耐?”

“你这忘恩负义的,要是得罪了神医,连累到我们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朱由亮紧紧握着拳头:“谁他妈的再说一句,老子一钎捅了他!”

“哼,天下哪来这么个不肖子,就该天打雷劈!”

“对,刚才一雷怎没把这小子劈死呢?”

“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黄留档与村民们口诛笔伐,对他骂个不停,朱由亮鼓着眼,始终不敢动手,头一甩,拉着周姨就要离开。

突然他手中的钎担凭空一扬,瞬间刺破了黄留档的喉咙。黄牛档睁大了眼,血撒了一地,咯咯几几地说不出话来。

“杀人啦,不肖子杀人啦!”大家群起而攻。

张云时刻关注着桥下的家伙,没料朱由亮转身间便将钎担刺到别人的脖子里,心道这也太鲁莽了吧?

可待他看到朱由亮惊悚的眼神时,瞬间明白,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当即冷哼一声,抓着亮仔的手,一把抽出钎担……

待大家再看时,哪还有什么血?再揉揉眼睛,哪还有什么伤口?分明完好无损的呀,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