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实现社会主义而斗争
摘要 资本主义造成的影响已对人类社会以及地球本身产生了无法抗拒的摧毁力,这些影响只能通过向社会主义社会转变而得以抵消。社会主义是可以实现的,但资本主义不会自动瓦解。我们必须打败和推翻资产阶级。
关键词 全球化与资本主义危机 资本主义的异化 替代制度
一 全球化和当前的资本主义危机
如今,随着资本主义向新阶段迈进,其造成的影响已对人类社会及地球本身形成无法抗拒的摧毁力,并且这些影响只能通过向全新的社会主义形态社会转变而得以抵消。
经济下滑与衰退从未远离,与此同时,资本主义制度已经进入永久结构性危机时期,其发展趋势本身就破坏性十足。
资本主义对工人有效选举权的剥夺和社会民主主义危机也值得我们认真研究。
因此,全球化正在深层结构性危机的大背景下进行着。现代资本主义的破坏性本质可从两个方面看出。
首先是危机性质的转变——从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特有的周期并发性危机转向当前显而易见的深层结构性危机。其次,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主要特征是全球霸权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结构性危机和美国单方面的帝国霸权主义。这是帝国主义最危险的时期,因为一个超级大国在整个地球的统治地位受到威胁,它将试图采取最专制的手段来解决这些无法解决的矛盾,结果将导致“历史上最极端的非理性行为”。
当今危机的新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①它的特性是普遍性,而非限制在某个特定的领域内;②它的范围具有真正的全球性,而非局限于某个特定的国家集合;③它的时间尺度具有扩展性和连续性,而非有限性和周期性;④它的发展模式可被称为“渐进式”,而不是过去更加引人注目的爆发式和崩溃式。
二 全球化的影响
正如马克思孜孜不倦、反复强调的那样,资本并不是物,而是一种社会关系。资本是一种能够自行增值的价值,它在不同阶段的表现形式分别为货币、生产方式、商品以及用以延续价值增值循环的货币。
在任何客观评价中,资本主义都已成为我们时代里的一场败局。除去其他考虑因素外,从社会制度表现最合理的评价标准来看,资本主义是失败的。当今的第三世界确实成了资本主义失败的纪念碑。
如今,进一步扩张的可能性几乎已被耗尽,这些矛盾不再像过去那样可以被轻易克服掉。它们的展现方式变得更加暴力,给人类带来的是真正的灾难性后果。用约瑟夫·熊彼特的话来说,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资本主义也一直是一个“创造性破坏”的过程。在资本积累的同时,企业要想存活,就得在竞争中被迫发挥创造力,而那些没有创造力的企业则被灭亡。在现实世界中,受损的往往是人,有时是资本家,但更多时候往往是作为个体和群体的劳动人民。“创造性破坏”意味着工人失业、社区穷困、环境破坏和人民权利的丧失。资本主义“创造性破坏”的破坏性方面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即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生产方式所具有的历史存在意义和正当性已经消失。我们可以合理地说,资本主义的存在已经超越了其所属的时代,超越了其历史合理性。
资本积累规律不可避免地生产、再生产和强化不平等现象——一端是财富,另一端是贫穷,不仅国家内部如此,整个世界范围内也是如此。这正是全球化的所作所为。它仅仅是把发达中心国之间的全球资本主义矛盾转移到了受剥削的边缘国家。但过去的经验表明,这一矛盾转化也使边缘国家,即作为当代资本主义最大牺牲者的第三世界,成为起义发生地,成为新一轮国家挑战全球资本主义秩序的发生地,成为社会主义斗争再次打响的发生地。
事实证明,全球主义的每一项承诺都是谎言。经济不平等现象日益加剧,世界大部分财富集中在极少数人手中。随着劳动法规、对制造业基地的保护和工会组织的消亡,工人阶级的权利和工资进入高速下滑期。公司组织把贸易壁垒的消除用作逃税机制,大型联合企业可利用这一手段规避掉任何税收。公司组织正在大肆利用和扼杀人类以及整个生物圈赖以生存的生态系统。
公司化国家的目的不是为大众提供温饱和房屋,而是把所有经济、社会和政治权利转移到极小部分企业精英手中。企业精英通过弱化和拆解政府结构,接管或者销毁公共机构,来实现其不断追求更大利润的目标。大部分工会组织被废除,教育被私有化,畸变为目光短浅的职业培训,公共社会服务被消除,这一切都使我们更加受制于公司组织随心所欲的意念。公司组织对公共领域的入侵毁灭了公共货物的概念,消除了公共利益与私人利益之间的界限,创造了一个完全由赤裸裸的私利来定义的世界。
全球主义的支持者们认为,全球主义不是一种意识形态,而是对无可争议的真理的一种表达方式。由于这一“真理”已经被揭穿,因此,甚至还未被人所熟知,所有相互矛盾的经济和政治愿景就已经在公众争论中销声匿迹了。
资本主义控制体系的另一个基本矛盾是,无论面临什么样的灾难性后果,资本主义都无法将“前进”与“破坏”、“进步”与“浪费”分开。生产力释放得越多,破坏力释放得就越多;生产量越是扩大,在令人窒息的废物堆下填埋掉的产品就越多。“经济性(economy)”概念与资本生产“经济(economy)”完全不相符。资本生产经济将贪婪地挥霍、用尽地球的有限资源,然后,再通过其大规模生产的废物污染和毒化人类环境,从而使后果进一步加剧,这一切都是资本主义无法避免的。
三 资本主义世界的异化
我们不仅要把全球化当作一种经济体制来看,还必须将它视作扎根于具体的资本主义形式社会权利(集中于私人资本和民族国家)的一种社会关系体系。全球化的基本含义是:市场作为经济调节者变得越来越普遍;随着市场范围不断扩大,民主权利范围不断缩窄,市场所控制的一切不再受民主责任制的约束。市场作为经济调节者的普及范围越广,民主就越被限定在某些纯粹的“形式化”权利上,充其量不过为偶尔参与统治者选举的权利。随着政治行动领域不断被市场要求所占据,这样的权利变得越来越微不足道。
从经济角度看,世界体系内中心国家与边缘国家之间的总体不平等现象不断加剧,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阶级不平等现象不断激化。从生态角度看,世界气候和整个地球的生命保障系统正在全球变暖失控过程的影响下发生着转变。我们可能正处于人类历史最危险的帝国主义发展时期。正如我们所知,能够将地球上的生命毁于一旦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通过全球性核屠杀瞬间让所有生命消失;另一种是经过短短几代人的时间,所有生命在气候变化以及环境受损后的其他表现的影响下被毁灭。
四 抗击全球化
这是一个危险的时代。当代世界的全球性大趋势表明,在很多方面,我们正在迅速走上一条不归路。当前世界范围内的经济范围有可能将不平等现象推向新的高度,迫使各国政府做出更大的环境牺牲,并凭借军事行动来巩固其政权。
葛兰西曾写道(当然描述的是不同的历史节点):旧的正在死去,而新的未能诞生,在这样的间隙中,很多“病态征兆”出现了。这些“病态征兆”或多或少地出现在当今所有发达和欠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当中。这些征兆与资本主义文明出现的任何一次深层危机一样,很好地证明了资本主义最终将在我们的时代里走向失败……
当代世界的意识形态战线变得越来越清晰。抗击全球化的关键是建立于特权和统治基础上的资本主义政权与建立于自由、团结和社会正义原则基础上的社会民主之间的较量。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推动世界朝着民主和社会主义的方向前进?
五 努力寻求替代制度
新古典主义全球化的社会和环境成本令人望而生畏。不平等现象和绝对贫穷不断加剧,政局动荡以及全球气候变化等全球性大趋势正在对生命造成负面影响,威胁着地球上每一个生灵的未来。
考虑到以上大趋势和当前的全球性经济危机,很显然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新古典主义全球化不符合全球绝大多数人民的利益,并且不具有经济和环境可持续性。
一场大革命的到来已成为适时之需——将社会制度替代方案提上国家和世界议程的时机已经到来。
资本主义将继续存在,但这一事实本身不能被当作资本主义秩序可取性的争论依据,或者将其视作其进步性的一个信号,更不能把它看作资本主义的任何胜利迹象。
社会深陷于其自身无法解决的危机当中,不可避免地产生多种深层病态畸变现象。这些畸变现象在不同地方的症状不同,例如,种族主义、性别歧视主义、反犹太主义、排外主义、种族或者民族仇恨、原教旨主义以及不容忍情绪,甚至还包括纯粹的残酷和侵略行为。需要指出的是,这些社会的病态程度只会变得越来越高,因为它们需要改变现状,但没有能力创造必要的社会力量,以实施其亟需的革命性变革。
人民需要相信,一个更好的世界的到来是可能的。人民需要感受到,一个值得为之斗争的替代制度是存在的。为此,描述社会替代制度的性质,分析20世纪所做努力的失败和不足之处,是推动人民消灭资本主义这一过程的关键内容。
六 唯一的替代制度——社会主义
革命尚未成功。不同阶级之间、被压迫者与压迫者之间及新秩序与旧秩序之间的基本矛盾不会因为苏联的解体和福山的“历史之终结”宣言而终结。20世纪革命运动产生的态势和力量仍将保持不变。革命是永远的真谛,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未竟之业——无论我们以什么形式、用多长时间才能将其完成。
重建一个与当前处于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体系对立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客观条件是存在的。在西方,因“资本主义无可替代”而产生的兴奋之情早已冷却。寻找替代制度的问题重新回归议程,不管形式如何,不管所采取的方式有多么混乱,世界各地反资本主义斗争的火焰正在重新燃起。这些斗争不会成为20世纪的翻版。我们皆已得知,历史不会重演。然而,马克思曾说过,历史比我们更富有想象力。历史确实能够不断给我们带来惊喜,被剥削者和被压迫者进行的革命就是其中之一……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是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面临的一个更加艰巨的难题。
我们必须再次发起一场彻底的社会主义运动,要求国家和民族资源为所有公民提供福利,利用国家权利的铁掌制止企业权利精英们的掠夺行径。我们必须将夺取了我们的货币、食物、能源、教育、新闻媒体、卫生医疗系统和管理权的企业资本家们,视作最终将被彻底击败的生死大敌。
不同的当地条件和特殊情形将决定特定运动浪潮的可行性和运动的成败。但新的运动又会兴起。除社会转型外,没有其他可行的道路。
因此,必须与一种不同类型的激进意识联合在一起。联合的结果可能是一场汇集所有针对资本主义矛盾而发起斗争的民主运动,其中,多数斗争本身并不一定是社会主义性质的。我们可以看到为争取实质性平等而发起的类似运动,其本身的表现形式是拉丁美洲进步性政府的出现和欧洲斗争的兴起。
社会主义是可以实现的,但资本主义不会自动瓦解。我们必须打败和推翻资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