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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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诗和远方

“一言以蔽之”是出自《论语·为政》篇当中的一个成语,原文是这样的: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孔子说:“《诗经》有三百篇,这三百篇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思想主旨纯正无邪’。”“《诗》三百”,《诗经》现存三百零五篇诗(其他六篇笙诗有题无辞),这里举其约数。“思无邪”,原文出自《诗经·鲁颂·》篇,孔子借用这句话来评价《诗经》各篇思想内容的纯正。

《诗经》中有很多反映统治者腐朽残暴的诗篇,有很多为下层平民鸣不平的诗篇,都是直抒胸臆,都是非常坦诚、非常直接的,形成了《诗经》的语言、思想和风格特色。孔子的政治立场也是非常平民化的。他非常理解并支持百姓对统治阶级的不满,甚至是批判。如我们熟知的《硕鼠》,就蕴含着对当时社会腐败的批判。这一类的文学作品,孔子是非常肯定其价值的。

大家知道,《诗经》是孔子编的。《诗经》中还有很多描写男女爱情的诗篇。这些诗有的写得很大胆,有的写得很率真、很直接。这让后世的不少所谓道学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孔子也说它们是“思无邪”,可见他对人性的宽容与温情。

“思无邪”,孔子对《诗》的评价直抒胸臆,认为这些诗篇思想纯正,肯定了这种爱美之心,肯定了这种男女情爱。这也反映了孔子非常个性的一面,说话有概括力,有鲜明的思想立场;同时,可以看出他所具有的诗人气质。

《诗经》约成书于春秋中期,原称为《诗》,汉代尊崇儒术,升格为经,故后世将其称为《诗经》。经孔子整理后,《诗经》现存三百零五篇(另外六篇笙诗,有名目无内容),其中《国风》一百六十篇,《小雅》七十四篇,《大雅》三十一篇,《颂》四十篇。《诗经》就整体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间中国社会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创业的颂歌,祭祀鬼神的乐章;也有贵族之间的宴饮交往,劳逸不均的怨愤;更有反映劳动、打猎,以及大量恋爱、婚姻、社会习俗方面的动人篇章。整部《诗经》以纯粹自然的文学形式、写真纪实的叙述笔调和反复咏叹的表达手法,为后世文学树立了典范,成为我国文学、经学、历史研究、民俗研究等方面的重要文献,堪称记载中华民族早期文明的一部优美的史诗,也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

我们对孔子往往从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的角度来解读,其实他还是一位非常有性情、有性格的诗人。他有诗人的气质,充满诗人所独具的激情、豪情。这种充沛的情感也贯穿了他的一生,所以孔子是一位性情中人。

《论语》中很多语句,让我们感受到的是一个鲜活的形象,是一个具有诗人气质的形象。孔子给儿子的教诲是“不学《诗》,无以言”(《论语·季氏》),不学《诗经》,在社会交往中就不会说话。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论语·阳货》)。他认为《诗经》即景抒发人的思想感情,那些朴实优美的诗作可以用来观察风俗民情、政治得失,可以用来结交朋友,可以用来讽刺社会上的不良行为。由此,我们也能看出孔子的诗人气质,看出他性格的直率、率真,同时看出他对文化,包括对文学的深深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