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水之乐
山有林兮鸟有木,乐君心兮知不知
曾有人说过,山水之乐,在乎山水之间也。或许不同的人意愿不同,但总会有相地方,那就是山水之间的人和事。对于 澂澈来说也是一样的。他现在心中只有山水与玩伴。尽管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对他他来说,这应该是他最放纵的一段时间了吧。
在村中心,立有祖祠,每逢重要事件或时节,都会祭奠先祖。如同村中其它建筑一样,也是全石构造。只是这里的充斥着岁月的痕迹,古朴沧桑。而又浑然一体,婉若天成。内奉历代先贤祖辈,而鸿钧赫然在贤之首,而祖辈居于先贤之后,这便是对其的敬重吧!
通常而言,贤奉其像,祖祠其名(牌位),而族薄也分为三卷,一为闻贤,二为恭谦,三为礼圣。分别对应,先贤,先祖,后能。村中在酋(村)长之下,有司命和药师,然后就是长老弟子等,却并没有护法之类的存在。便是如此,于一个小村庄而言,也是不可想象的,似乎太规范了点。
祖祠外古木成荫,为它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与祖祠对应的是一个祭坛,建在空地之上,用来祭祀天地。在往外是一片石林。错综复杂,却又似乎承乘比应,往来纵横当中,极易迷失,想必,这也是一种守护吧。祖祠祭坛俱是重地,小事不启,非常始应,若非既定,惟关乎存亡之时,方可入内。石林外,只有一门户,石扁上有两个大字祖祭,平常到凡俗!正如村外石林,也有八方门户,铭牌上仅三字,正是那乱石村。
却说那鉉陨命后,药师一位空置已久却并无人选。无奈之下,嬝,只得暂代之。也希望通过医道,改善一二。不过在居旧地,也算是故里难别。 澂澈 一如往曰,醉于山水,玩劣之性改,听话时在山水之间戏耍,不听话时,左右邻里,四处捣乱。性情相向,使是难得, 澂澈 倒也有两人狐朋狗友,一个是鑷,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偏偏还有一个嗜好,非小事不为,大事任之不顾。另一个叫燐,是个牌会爆燥不已,十足的好战分子。那魁梧的汉子和那翩翩公子也不知怎么混到一起的,年纪最小的 澂澈 做了老大,年纪最大的火当手做了小弟,更令人不解的是鑷这样的公子哥居然甘居于 澂澈 之下。要知道,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浑野小子。
虽说这样的组合令人匪夷所思,但效果还是很可观的,村中的麻烦事,烦恼事,十之八九都是出自他们手。这辉煌事件,说得上丰功伟绩了。
“今夕何夕,殚精竭虑!”鑷一脸笑,对躺在岩石上的 澂澈 说道!
澂澈 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懒散模样,瞑目微弓,浅卧小憩。还未等他回答,燐抢言道“对极对极,二哥得对,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澂澈 撑开秀目,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好生了得,何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鑷不由笑了起来。用老气横生的怪腔挖苦道“:燐,你果真了不起,老大向来惜墨如金,从不夸人,今曰竟对你另眼相看,赞美不已。”“我看也不叫燐了,就叫鋼吧,显得我们更兄弟!”
燐闻言,喃喃说道“我可不敢,这样不挺好吗?” 澂澈 一下子从石头上窜起,斜倚在石傍,用十分似非笑的语气说“得了吧,他要是改了名,就算不在小的那脱层也会被老家伙拆了骨头。老头那牌气秉性我还能不知道?”“嗯哼,莫不是你想改名了,我看鋼更适合你,要不改个耍耍!??”
鑷不禁干笑了几声 “老大,你知道我家的那几个家伙管不住我的,你乐意的话我就比鑷鋼了,反正他们也说了名足自家的,号是山上的,不嫌天上远,风云自等闲。” 澂澈 一下子凑到鑷身边,贴着他的脸说得“此话当真?也包括嫵瑾那丫头不?你俩可是天生一对,门当户同,听说还是老爷子指腹为婚,哈哈哈哈!”
鑷那幅俊容秒变苦瓜脸,墨云暗生,三线成部。“得,我错了还行吗?”
“嗯哼?”
“老大,英明神武神的老,我错了,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与小的一般见识了,可不?”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确实不好……”
话还末毕,燐赶紧补刀。“老大,每次行动都是他走漏风声,一见嬝姨,也是第一个反水的,淡淡一眼,全招了!”
“是吗?这么说我还真不好不计较了。鑷大公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没…”
燐狭隘地笑了起来。“二哥,天网恢恢啊。啊哈哈哈…”
“嗯嗯,天网恢恢,第二个是个是谁呢?”
“第二个是…啊!!?还有第二个呀,我怎么不记得了了。不记得了…”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澂澈不禁淡淡的说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也罢!还是商议下一个目标吧!听说祖祠里有好东西!”
“你疯了吧,要是让那狠老头逮住了,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看的,那可是完虐老祖的存在。就算混进去了,就咱们这点功夫,能碰到禁制不!”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唉唉唉,瞧你们那点出息,还千载不遇的天才,还礼圣三甲之首呢,真替你们悲哀,为老头感到不值…”
“任汝口悬河,讲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我等亦不敢为之。” 两人难得正事庄重,大义凌然之词。
“咳嗽,我还没说完呢,我有说过要去祖祠吗?,我只是说那里有好东西。但不一定要去哪,可以去其它其地方。比如说 倏絛古宗也有大造化,我还能去取了么? ”
“老大,别说了,当心祸从口出!”燐道
“此事非小,牵连甚广,不可轻言!”鑷言
“好了,我也只是说说,将来有机会还是可以看看那几个老家伙的心肝宝贝的。此事到此为止,各自散去吧。怀壁其罪,自古如是,已经熬了多少岁月了。也不知还能坚持久?不可大意,惟强可定!”
“这是自然,只是真的不让嬝娘知道吗,你也知道她为你费了多少心机。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鑷微顿,又言道。
“知道又如何,多一人惶恐而已,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也罢!”
“嗯!”
收了法阵,各自散去了。在众人眼中,三人都是不务正业,顽劣之极的小辈,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大约已经把他们当成三害了,败家丧气(气运),玩劣失志蛆虫了。
在世间,总有三千魔神三千道,八百术法八百门的说法,据说盘古开天,三千魔神化道,八百真灵返灵,才有了后天真灵与修行者。这是传得最广,也是为众所认同的。而鸿钧道祖是第一个,也是人族最杰出的,目前惟一一个证了道的存。创出了玄道修行法门,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
澂澈 因乱石村既离 倏絛古宗不远,又有嬝和鉉两大隐世高人,自然也是明白其中原由的,只是不敢表现出来,恐招祸患。内敛不够,甚至还藏拙弄愚,防生生疑。
他本是天生灵体,资质不凡,有望长生逍遥的存在,修仙寻道,超跳自在。一日突破之时,心生警兆,感大恐怖,虽不能细察,却也知自个生死不过对方一念之间。只得自废修为,惟恐不够,连灵体也一并废了去。那年,他四十岁。即便如此,他总有被窥视的感觉。
他不敢妄动,后来,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只得藏拙弄愚,顽劣惑之。直到鉉嬝两人以奇阵为其逆天改命,他以此扰乱天机,将自身命运造化剥离之后,敛于身内,又以元灵(意识海中本源之力,没有精血,神念及魂魄,故而不易察觉)蕴养,寄于无数星辰当中,元灵末尽湮灭,他便不会真正陨命!之后斩断承负,让元灵洽融于星辰之中,与其成为一体,为了引人注意,所选的都是些无名之星,尤其选了些流星,以防不测。
当然,倘若只剩元灵,想要凝魂衍魄,聚气化形也是十分困难和浪长的,而且非亦血肉之躯,修为也好,天斌也罢,十不至一都是万幸。弄不好要么修为尽失,要么天斌泯灭,要么不能觉醒,庸碌度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懂这么多,而且有些事那样娴熟,像是自己本来就会一样。
转眼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敢修炼,不敢赌,恐又毁了这桃源。只到有一天,他总感觉心里有一种声音在召唤自己,于是不断寻觅,山水之间,一草一木,一石一土,都没有放过,却没有收获。只到有一天,随母亲嬝去了祖祠,那种召唤愈发强烈,心神被摄到了地下。
见到了梦中的常出现的地方,无穷尽,无光明。他不断坠落,无论如何挣扎,都没丝毫变化。六识不明,六意俱消,惟一缕心神印证梦境。
醒来之后,便在家里了。一睁眼便见着嬝,她眼中惊讶和关怀之色不能自已,甚至出现了一丝呆滞,虽然一闪而逝,只在刹那之间。令 澂澈不解,后来他才知道,祭祖尚末完成,他便昏迷了,嬝见他并无大碍,只得熬到典仪结束后,即刻带他赶。他自是不知道,他的眼神嬝看到了鉉当年的影子,令她不禁想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