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村中族会
鹰击长空蓬蒿始，始觉功名晚来迟。
今天对于乱石村的人们来说都是特别的一天。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的气氛，终于是消散不少。对于小孩子们来说，确是特别高兴的一天，因为不仅好吃的，而且有好玩的。关键在这一天一般大人们都会比较放纵。大人们虽然，心思较重，却也被感染不少。是日清晨，广场上已是众人云集，议说纷纷。凡是村中之人无能男女老少，除了长老，族长还未现身。澂澈与嬝来时，都已到达就位。虽然气氛很活跃，但却相当庄重穆严。
外观广场形圆，荡然无物，就是村庄中心的一块空地而已。石林参差，如果在村外看，自是寻之不见。间经不过千丈而已，其中别有一番天地。澂澈刚踏入广场空间的时候，渊然混兮，倥偬悠然，无垠无尽，举目所见，竟无一物。但嬝随后而至，挽执澂澈之手，豁然看见广场舞外围八方各有八大石柱，高耸如云，只见其端，不见其尾。石柱十人合抱，只掩百之一二。石浑然无琢，不雕不饰，却古朴苍凉，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时日，灰白色的石柱映入眼帘，澂澈一股莫名哀伤在心中游弋。随着不断接近广场内围，放心的广场里浮现许多为形的试道台，也没有什么纹饰，颜色与只柱略同，中间本来的一片空地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依稀可以看出八个区域。嬝对澂澈说道：“中间那个是祭坛，祭祀和占卜都是在上面。集团中心的方形的青色区域是问道台，中央的那一面扇形是问心镜！立冠及笄之内的都需要由长老在上面组织举行仪式。受礼者都过问道台。”
正当此时，澂澈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望去，鑷正在捂嘴招手。众人皆着青衣白袍，若不留心，还倒真注意不到。只见鑷身高七尺有余，形貌昳奕，头佩朴冠，腰系苍玉，兼之瑞云靴。儒雅之气十足。澂澈衬思道：“果然有一副好皮囊啊，要是再能来一把折扇，活脱脱地一个玉面书生。”正当澂澈感叹之余，嬝见澂澈与鑷相处不错。也就去忙了。两人趁称机拐了燐，在人少的地方独自交谈。有人听去，也是话叨家常，自然也就没多注意各自忙自个的！虽说衣冠不异，可是在燐身上，总看着有些别扭。燐身高与鑷相差虽然不大，但体型就不好说了。况且燐身材魁梧，古铜肤色，加之一双虎眉豹眼，看去总有些喜感。
正当三人调侃时，钟声响起，众所毕静，再无杂声，钟声古朴苍凉，哀而不伤，静心醒神，尤然可观。一炷香后，一曲方止。众人知道，族会开始了。果然少时，数十人从问心镜中出现，入问道台入席。众人望去，为首的是一个形若七甲的芏年老者，面如赤松，鬓发俱白，朴冠青衣，外衫紫袍，身及七尺，步法稳中有力，虽老不衰，正是酋长弥。随后两人并立而行，左边一位身着白衣玄袍，散发于肩，却是年及晞岁[一至三甲子为芮，三至六为晞，七至九为芏]的男子。青丝如随风舞，眼眸似星淡漠生。举手投足之间散发道韵甚浓，极少露面的卜师。另一位身着青衣黄袍，有云纹缀落，头戴朴冠。冰肌玉骨傲梅韵，羞却群芳不争艳。皓齿樱唇暗香动，移步轻摇玲珑来。端是清水芙蓉，沁心涤神，好生了得。正是的母亲嬝，也就是村中的代药师。澂澈澂澈三人纵使时常见，也为之失神，更别说别人了。
其次就是六十四位岁在晞芏年的长老，见面虽少，却也识得。至于后面八位督佐，更是常打交道。燐、鑷就更不陌生了，毕竟之间老头就在里面呢。来来往往中少不了见面。
及席，弥举手示意后说道：“今凡村一百九十六户，共三千六百余人，其中村长一人，卜师药师各一人，长老六十四人，余者除却三千弟子，便有五百余人不及芮者。其中适合外出历练者二千八百六十五人。浩劫乱世，俱无可避。经商议，村中年及芮岁而不司职者，皆须外出历练，由试道台筛选试练地。比试结束后。试道台会根据你们的是实力，心性，天赋综合随机传送。”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是关乎你们每个人的性命。所以希望你们慎重以待。凡外出历练者，如无召唤不得回村。否则视为弃徒，永世不得回村。下面我要介绍一下我们的卜师苍蓍。苍蓍是我们村现任卜师，是最杰出的卜师之一。对于其他的你们以后会了解的。接下来请苍蓍为这次历练训示。”
“族长也说了，浩劫乱世，避无可避。我只有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卸下应当承担的责任，守候这片净土并且活着。”苍蓍声音犹泠泉击石，清脆悠扬，并且蕴涵一股特有淡漠在空中回荡开来。静谧迸发出一股情绪越发强烈。那就是执念，守候这片净土的执念。每个人身上延续开来，那看不见的光芒愈发炙热，仿佛从灵魂中觉醒。
这时，嬝柔声说道：“愿你们历尽风霜，仍似经年！”将那情绪推到了极至。众长老则严肃地告诫道：“石磨成镜，玉琢成器。然则历每一步都关乎生死，绝无失悔之可能。切记谨小慎微，须三思而行。众长老之中，八位首座，每位首座下面八位长老，首座之中又以上首座为尊，这些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至于燐、鑷、澂澈等人更是不用说。上首座是一位岁及五甲的中年男子，名为缽煃。是弥的嫡传弟子，众人对他也到极为信服。不过不会是燐的爹，长相性格一个样。管了一大帮人就是管不了自己的儿子。缽煃说道：“实力上等入绝地历练，中等入险地历练，下等则宗门历练。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方有一线生机，才能让你们能够立于乱世之中试道台比试之后，自动开启传送。等今天仪式结束以后，各自回去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至于试炼规则，注意事项，公示之后，相互传闻咨询自是必然，不必多说。之后便是在族长弥以及卜师药师率众长老祭祀先贤，醮斋事毕，告礼罢，自各筹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