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试道历练

今朝辞别知路远，不知相见复何年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翌日清晨时时，由村长弥、药师嬝、卜师苍蓍率八大佐辅以及缽煃率领的首座长便已来到广场问道台。唯一与昨天不同的是，广场上的人分成了三大块区域。最外围的是司职人员前来观摩送行，其次的两个区域是已经修行和未经修行或者修为过于低下，资质属于中下等的。当然，未经修行的人是比较少的。比如澂就是未修行的人里面。当然，也别小瞧他。至少鑷与燐就不会，苍蓍也不会，虽然他看不清楚澂澈具体是怎么回事，跟直觉告诉他，澂澈绝对藏拙了。

当年的事，也略知一二，他本来对这些都极为敏感的，而澂澈出生时的威压，虽然不能确定。但能猜到多多少少与澂澈有些关系。毕竟自己与鉉、嬝是挚友。虽然无法去推演，但是根据他们的活动迹象去推测，却也不难。至于燐、鑷实力算不得顶尖，却也不差，奈何不务正业，与澂澈组成的三人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就是典型的玩物丧志，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家长可都是花了大心思也没啥改变，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大多数人看到他们就头疼，也只能感叹一下虎父犬子。弥及众长老看见试炼者匀已就位。说道：“现在试炼开始。实力上等的由我等率领先试炼，实力中下等者依己所长，各自分列，有长老首座协助完成试炼。试练结束后。村中封禁，所有司职人员随我等闭关。”语毕即率众人往。

“看来还不错，实力上等的还有数百人。”鑷故作感叹的说。“我甚欣慰呀。”后面又出突然加了一句。

“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燐颇有疑虑的说道。以后那群小伙伴茶前饭后有的聊了。

“嘿嘿。是不是觉得有些后悔呀？你现在要是多展示展示还能过去呢。”鑷一看有机会见缝插针。自然也没放过这个机会。

只见燐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二哥，你看我这不是替你着想的嘛。你过那边去的话，还能和你老爹嗑叨嗑叨，不是吗？”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说：“镤佐辅没准现在还在惦记着你呢。”两人回头看澂澈沉默不语，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等都好生看着。也能增长些见闻，见贤思齐。每个试道台上的比试都会摄入问道台并投影。”缽煃不失时机的说道。

“特别是你呀，臭小子。别是整天没个正经的。到了外面。可没人帮你。”一看到燐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缽煃就忍不住说道。这时只听见村长弥说宏声说：“试练者两人一组，随八位佐辅安排，进入试道台，接受试练！卜师册录文案，药师督察左右！相信你们已经准备好了。试烁完成后，会自动传送。多的不说了。现在开始吧。”

六百多多人同时对擂，倒也颇为壮观。首座长老自然免不了指点交谈。缽煃观望问道台说：“这一辈人修为大多在大罗、混元之间，甚至还有几个已经到了半圣境，倒是极为难得。不像我们，修为都是出去硬闯出来的。后生可畏呀！期待他们的表现，我们也就这样了。未来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这时，另一位年在芏时的首座沉声说道：“上首座，这一辈的年轻人虽然修为较高。但底子也薄，比不得当年。也不知是福是祸呀。”缽煃无奈的说道：“了淼师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左右不了，他们也有各自的造化。再者如今我们也真的顾不上了。”

话到此处，众人不免叹息。气氛也颇为凝重。“他们确实有许多可取之处。修为大多较虚浮，对战经验不足。对于外面江湖世道也一无所知。还有的苦头吃啊。不过幸好，试道台会封印他们的修为。逐渐解封，以此夯实根基。也能使人心险恶。”了淼颇为庆幸地说道。

“是啊是啊。”

“嗯嗯，不错不错。”

“确实如此。”

“如此也好。”

首席、长老俱以为是，并相互交流看法。并逐一点评试炼者。不多时，那边试炼已然完成。澂澈观摩对擂事毕，感叹颇多。半身修为的一共有九个，全都是晞年五六甲之间的好手。甚至连混元境内都没有什么新人。都是半老人或者那些个逍遥自在的人。值得一提的是，有好几个看不上这自己的小伙伴竟然挤身大罗后期。卓实不易。当前一批人传送出去后。众人的眼光自然也看向了澂澈这边。自然免不了一阵惋惜兴叹。

正当澂澈几人还在心上别人靓丽的风景时，不觉间已经成了别人欣赏的风景。只不过欣赏风景的心情不怎么好。无论你愿不愿意，工作还得继续。当村长弥率领佐辅赶来时，首座长老也自然迎了出去。既然试练迟早要做，还不如趁着这个劲，一并做了。

这个想法还是比较有默契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知耻而后勇。要说他们的想法也不错，毕竟常人谁不希望别人多看自己一眼，高看自己一眼呢。后面出场的是修为中下等，但无技傍身的一批人。也的确是拿出了狠劲，有不少人都叫人刮目相看，众人也是称赞连连。这一批有太乙境的老人或者新人，甚至从化神到大乘之流也有。但也有表现的比较抢眼。毕竟这也只是一个起点，将来的事还真不太好说。送走第二批，众人的眼光就不怎么自然了。

因为剩下来的，都是婴元期以下的渣渣沫沫。众目所瞪之下，羞愧显而易见，而或持才而娇，不过都是极少数。但不得不说，旁门左道的确有可取之处。器、阵、医、卜，一时不察之下，着道者甚多。当然还有表现的过度自然的。比如澂澈三人，尤其燐、鑷本来在第二批就已经得走了。硬生生的赖到第三批，当然最后还是被拎走呢。果然勉强而为还是太难。

第三批陆陆续续都已经通过试道台送走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澂澈摊上的是一个对他前恭后倨的家伙。好像叫橈来者，至于是哪家的？还真记不清楚呢。那家伙虽然不清楚别的。但是当时实在的太乙修为是假不了的。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自己废了太乙境的修为，后来也就没见过那家伙的好脸色。听鑷说成了别的新跟班。至于其他的还真没怎么注意。

澂澈衬思道：“当时虽然碰巧避过了死劫，还是因为自己够果断，散了圣人修为。当时还借助了这古阵才堪堪避。后来纵是乱了天机，斩断承负，但冥冥之中，隐隐约约的危机总是存在。而且，只要一修练，那种感觉就会来。后来修到化神期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强烈。”

为了验证一下，澂澈一次心血来潮，渡了脱凡劫，即使是在鉉与嬝的阵法之中。好在不如上次强烈，那这次不仅废了修为，更以湮灭魂魄才保住元念，重衍魂魄，当然，值得庆幸的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已经消灭这个危机，但不肯定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危机，所以不敢再尝试了。

当然代价也是足够惨重的，嬝遭受重创，而因此陨命。他当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们两个人的修为绝对是在道境以上。虽说出生之时异象大作，万分凶险。他们都不遗余力，感动不已，无以为报。即使他其号自名，也是好不影响他们对自己的喜爱，并且还用了这个名字。无法测量的一心付出，不图回报的爱极为难得，却又如此自然。其实这样沉重也不曾后悔。

自己心中的悔恨不可言语，也无人知晓。至少他是不敢再尝试了。澂澈知道，自己当初能够破而中立，死里逃生，都是他们的功劳。所以为了他们，自己绝对不可以鲁莽行事。直到祖祠中那一幕，算是解决了的诸多隐患，而且虽然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但能肯定绝对是大好处。一条前所未见却又无以伦比的大道在他心中逐渐清晰了起来。经过这些年的参悟，终于小有所成。

澂澈这些年不仅参悟诸多大道，对于左道傍也也没放过，而且均已入化境。纵使现无法解决嬝的疾伤，但他自己相信，总有一天他能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喂！到底还比不比啊？要是实在不行就早点认输吧。看在药师的面子上。相信大家都不会为难你的。”正当澂澈思绪飞扬的时候。耳边传来橈嚣张的挑衅声。“可是我要不比的话，不仅对我不公平。更是辜负这场试炼的意义。”因为看不得澂澈那淡然的神态，橈继续着他的表演。

毕竟是年轻人的事。村长佐辅，首座长老也不好说什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其他人也没用多说。嬝双眸雾霁兀生，却拂手掩过。卜师苍蓍神色微动，唇齿欲开还闭。澂澈见此，心中不禁一凛，目光乍冷，虽然一转即逝。许多人没有注意到，甚至连也嬝也没注意到。但你却有两个人清楚的看到了。一个是卜师苍蓍。一个就是出言挑衅的橈，刹那之间神魂悚然，临俎下鱼肉，乍兀惧怖，惊恐不已，虽然他告诉自己是错觉。但还是略有收敛，不复当初的嚣张气焰。众人看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苍蓍上扬的嘴角，却又正好被嬝看，在苍蓍眼神的示意下看到，虽然不知道原因，也被逗笑了。当然幅度也很小。

澂澈淡淡的说道：“你也知道我没有修为，惟有与父母耳听目染，虽然资质愚钝，却也略懂皮毛。不敢辜负好意。还请赐教一二。”

“好说好说。放心吧，我是不会欺负你的。这样吧，试项任你选。我一定奉陪。”语气外强中干，比方才又弱了几分。

“好了好了。别人都已经完成失试炼了，你们也快点，休要拖拉。”这时，缽煃出声说道。这两人自是走上台去比试。苍蓍倒也颇有兴趣，想看看他们的试炼。也出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备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