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说”和“是”分别是言说动词和判断动词，近年二者添加在关联词语之后的用例越来越多，有时可以任意替换而不影响语义表达，甚至还出现了同时附缀在关联词语之后的用法，这使得二者原有的对立在一定程度上得以中和。

对于“说”这种共时变化的性质，学界的主要观点有：（1）“说”与前面的关联词语组成跨词结构（邢福义，2001：28）；（2）短语词汇化（董秀芳，2003）；（3）言说动词到补足语和虚拟情态从句标记（方梅，2006）。沈家煊（2003）曾指出，连词后面有的可以加“说”，有的不能加“说”，其中的规律值得研究。相比之下，学界对“是”与连词组合问题的讨论要少一些。董秀芳（2004）考察“是”用于连词和副词之后的现象，认为“是”已经成为词内成分，是焦点标记“是”进一步虚化的结果；石毓智（2005）试图阐释“是”作为众多连词的一个构词语素的概念基础，认为是判断词用法语法化的结果。

综上可见，学界一直将“说”和“是”与连词等的组合作为独立现象进行考察。然而，“说”和“是”与关联成分的组合在很多情况下既是对立又是中和的，孤立的考察显然难以揭示这种附缀现象的本质特点。本文考察“说”和“是”与关联词语组合的参差局面，探讨二者对所附缀关联词语功能的影响，分析二者对立与中和的机制和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