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说”和“是”与关联词语的组合格局

汉语复句可以划分为因果、并列和转折三大类（邢福义，2001：8）。本文选取其下各小类复句一种最典型的关联词语^[1]作为考察对象，将各类关联词语与附缀性成分“说”和“是”的组合情况汇总为表1^[2]。

表1

注：“+”表示该组合在语料库中很常见，“⊕”表示用例少于10，“-”表示未见用例。

表1所反映的语言事实可以归纳为如下四个方面：

1） “说”的添加范围略大于“是”，在本文所考察的三大类十小类复句成对关联词语的前项中，“既然/如果/只要/虽然/即使/与其”等六种与“说”和“是”组合较自然，且“说”和“是”可以互换；“或者……或者……”与“说/是”组合后部分可替换，部分功能有分化；“因为/不但”与“说”和“是”组合仅有少量用例出现；“只有”在语料库中未见与“说”或“是”组合的用例，但在现实语言生活中“只有说”比较常见。

2） “说”和“是”主要附缀在成对关联词语的前项上，后项是连词的，只有“所以”和“那么”与“说”的组合较常见，“但是”和“而且”有个别与“说”和“是”组合的用例；成对关联词语后项是副词的不能与“说”和“是”组合。单用的后项关联词语（“以便”等）也不与“说”和“是”共现。

3） 成对的关联词语，一般只在前项或后项加“说”或“是”，排斥前后项同时加“说”或“是”，相容的成对关联词语有两组：“与其……不如……”前后项同时加“说”或“是”与只在前项加“说”或“是”功能有区别；“或者……或者……”与“说”或“是”组合时，只能出现后一个“或者说”，“或者是”可以前后两个并用，但前一个常常省略不用。

4） “说”或“是”与关联词语组合的可接受度与复句关系类型密切相关，总的组合倾向是：转折关系＞因果关系＞并列关系（“＞”表示“优于”）。在同类关系复句内部，受制于关联成分的语体色彩和使用频度，标记群与“说”或“是”的组合能力有强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