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实验室失窃
“呦，我们的孙倩大美女，不是从来都看不起我们这些市井之地吗？怎么今天纡尊降贵来我们台球俱乐部，？”满脸痘坑的男子，猥琐地冲坐在长条黑色吧台旁的孙倩笑着道，他扑腾着坐到她旁边的高脚红椅上，故意伸手略过，触摸着她握着酒杯的手背的白嫩几乎。那种粗糙油腻的触感让她觉得一阵恶心，她厌恶地朝他翻了个透底的白眼，目光瘆然，警告的口吻说：“将你的臭手拿开”。
“嘿，这辣性子一点都没变......不过我喜欢”，男人慢悠悠地抽回手，奸谑地笑着。
“多年不见，我们孙大校花越发漂亮诱人了，想当年我们多少人梦寐抱得美人归。呵，只可惜最后却是便宜了一个又丑又肥的老男人”，他故意将后面的语调拉高，尖锐的语句似鞭子一下下抽打着孙倩的心脏。虽然如今这样的路是她当初深思熟虑地选择，但她至此心里还是介意外人说她是为钱傍上老男人。她恶心的是眼前的男人，但更厌恶的是自己。那双佝偻如藤条的双手又不安分地摸上来，被她一把甩开。
“赵l宸，你若再乱动，信不信我找人废了你的双手”，男人瑟瑟地将手收回，干笑了几声。
道：“我好怕......好怕你....身后的男人”，他俯身，故意在她的耳边聊拨，孙倩脸一阵煞白。
“呵呵.......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蹦的一声，坐直身子。
孙倩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说：“你帮我查查这女子的背景，和与这个男子的关系”。正是孙倩从付天衡办公司偷拿出来的照片，她指着照片上的雨卿和付子杰说道。
男人看了眼，照片，指着照片上的付子杰说：“这个小白脸很不错，难不成是你包养的男人”。
紧接着两眼冒光，盯着照片中的张雨卿说：“呦呦，这女的长得真不错，估计你这个校花也无法跟人相比”。孙倩听到男人的话，冷冷地扫了一眼照片。的确，她也不得不承认，照片中的女子非一般世俗女子能相比，像她这般算得上貌美的女子站在她身旁，也会黯然失色。
“你少管闲事，让你查就查，这是定金，剩下部分的钱完成了再给”她拿出一张磁卡递给了男子。
“这必须”，男子觊觎地笑着，两眼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身上，接过她手中的卡。
“定给你满意的答复”，男子转身下了椅子，还不忘趁机搂了一把她的细腰。
孙倩看着他离去，目光森森然，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禁，然后拿起旁边的皮包转身离去。
早晨天微白，雨卿熟睡中，被突然的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起。
“喂，你好”，雨卿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沙哑着声音接通电话。
“雨卿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实验室影响”，玉莹在电话那头的高分贝瞬间把她撼得清醒，她噌得一下从床上翻起来，对着空气说了句：“打开GT实验室”，瞬间眼前的空气中闪出了一块屏幕，黑白镶嵌的雪花一片的画面，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她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浑身觉得如沉入深潭的窒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着赤脚跑进衣帽间，边说：“这个画面持续了多长时间？”
“我也是早上起来才发现，我查了系统，从昨晚2点之后，就是这样的画面，我们的报警系统好像也失了灵。“玉莹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得马上回去“，她挂了电话，草草洗漱了一下，边哧溜一下冲出了门。
嘭的关门声，惊着了正在厨房了做早餐的GG，它走出来，四周看不见张雨卿，便叨叨地说：”这么早出门，早餐也不吃“。
6点50分，天边白灰一片，园区内很安静，她们跑到实验大门前，实验室的大门一般紧闭，智能锁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张雨卿站在大门前，过了人脸识别系统打开了第一到门，玉莹跟着走到了第二道门，俯身伸手，刚要揿下。
“等等”，张雨卿叫住了她，疑惑间，张雨卿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裹着手指，按下了备用密码开关。
说：“所有的东西都不要随意触摸，以免破坏现场”。
随着嘭喳喳的声音，厚重的金属大门被打开。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检查了一圈，没有什么异样。
张雨卿首先跑去最里面的实验室，确保里面存放的实验结果没事，稍稍松了口气，在经过付子杰放在这里的保存陨石的保险箱。她停下特意细细检查，上面的各项数据没问题，这才退出实验室。
玉莹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吱吱唔唔地说：“雨卿姐，那那个坤江采回来的样品和提炼出来的物质都不见了”。
她噔的一声冲进另一间实验室，走到专们保存这些样品和实验结果的操作台，只有几个东倒西歪的空杯子，她怔了怔，刹那间脑里一阵空白。半会，她转身对玉莹说：“报警”。
警察将现场封锁起来，勘察过后，并一一地给他们做了口供。因为现场要暂时封存，雨卿跟同事们交代了一些事就让他们放假半天。付子杰在接到玉莹的电话，比其他人第一个先到，看着几个警察取证了好一会儿，他远远地瞧着张雨卿，散开的长发，和随意披着的一件休闲的棉麻白色长裙，衣服看起来着实单薄，他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
张雨卿怔住，对他说了声：”谢谢“。
两人并肩站在走廊上，看着警察四处忙碌的背影，他看着她眉目凝重，便说：”放心吧，这估计是个熟悉BT实验室的贼，目标容量不大，相信很快能破案的“。
张雨卿心里震颤了一下，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却被这个少年一语戳破，像似剖开她的心，让她不得不去面对隔着一层厚厚的膜的一个就在眼前的真相。
“张小姐，您好，我们队已经提取了现场有用的证物和指纹，除了丢失一份样本和报告之外，你本人的办公室还碎了一张相框，其他东西完好无损，从现场来看，这个贼应该是在翻早什么东西而不小心碰倒”，警队为首矮胖的廖警官说。
“好的，谢谢廖警官”，张雨卿道。
“那我们就先收队了，感谢张小姐你们的配合，我们警队会第一时间跟进这个案件。”廖警官说。
付子杰随即说：“廖警官，我有个冒昧的想法，希望能给你们警方破案提供一个方向。”
”呵，那太好不过了，您请说“，廖警道。
”这次失窃的实验样品是跟坤江郊区的一家企业的污水排放可能有关系，具体的情况，可能由雨卿师姐跟你们说说可能更好。“张雨卿随即详细地将污水样本事件跟警方介绍了一遍。
“这样，既然诸位已将样本相关的资料递交到了国环部，那我们警方直接跟国环部联系，尽快对这家工厂进行立案调查，那我们就先收队，案件有新的进展我们保持随时联系”，廖警官道了别，便匆匆收了队。
张雨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蹲下身，将碎在地上的全家人合照的相框照，端在手里掂量。低低叹了口气，起身将碎掉的玻璃小心取下扔到垃圾桶里，将白色的框与照片一同搁在办公桌一旁。很多时候，细微的变化其实就是给未来埋下伏笔，只是直到结局了我们回忆起，才惊觉很多事情，生活里早已给了暗示就是所谓神灵的提示吧，只是我们太过于执着未来和结果，而错过了这些神的提示。
“能修复吗？”张雨卿将手中的一杯咖啡递给正在敲打着键盘的付子杰。
“当然，又不看看谁出马，科大天才少年岂是浪得虚名。”付子杰自信地跟雨卿挤眉弄眼。
“啧啧，看来还是大材小用了是吧”，在一旁的玉莹实在听不下去回怼了他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难道就没有起疑心？实验室用的可是最先进的安全布防系统，即便是世界最顶级的黑客想要进来也需半个月，但这个人只用了一个晚上？”子杰面露疑色地说。
“你怎么知道要半个月，难道你….”玉莹斜睨着双眼怀疑地说
“呵呵，不好意思，在我来之前，我自己尝试黑过”，子杰笑嘻嘻地说着。
“你”玉莹生气地瞪着他，“你这个事我知道，只是没拆穿你，看来我要找人帮我们加固这里的网络安全了。那你现在是怀疑我们有内鬼？”雨卿脸色不好地问。
“嗯，你们想想，安防系统都完好无损，实验室监控恰好这个时间段故障，你们难道觉得会是巧合，”付子杰说。
“内鬼？？我不是没往这方向想，但我还是相信他们，至少在我看来这里的人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张雨卿神色疲劳地退到了身后的桌子旁，被抵着着桌沿，沉重地说到。
玉莹突然用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付子杰，付子杰伸手挡住她的视线说：“诶诶，打住打住，玉莹姐你不是怀疑我们吧？”子杰笑着说到。
“难道不应该怀疑吗？你看以前我们一直相安无事，打从你们过来，怪事一堆堆，你说我不怀疑你们还会怀疑谁。”玉莹辩驳着。
张雨卿咯咯地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仿佛天大的事在他面前都不是事。
“好了，玉莹姐，如果按呆在实验室时间的长短，难道你就没怀疑过穆明诚，他可比我们来得更晚，而且，他做事总是藏着掖着，更是可疑。”子杰知道玉莹平时喜欢护着穆明城，故意提起他。
“诶，您小子可不要转移话题，迷惑我们，再说明诚还是学生，平时就老实可靠，哪像你们”玉莹急忙反驳说。
“呐呐，玉莹姐可就偏心了，我们也是学生啊，而且还长着一副童叟无欺帅气无比的脸”。
“好了，赶紧干正事”，玉莹催促着他道。
张雨卿抬起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朝窗外眺望，付子杰转身跟她说：“雨卿师姐，不管是不是有内鬼，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总得主动做些什么，不能这样被动地等着警方追查。”
张雨卿沉默了好一会，说：”你有好的办法“？
”当然，这要你们的配合“。
”好，那便让你试试吧。但我有个要求，不能因为这个而破坏我们同事间的关系。”
“OK，一言未定。”
两人算是达成了某些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