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曹植与《韩诗》
曹植天才卓出,学识渊博,可以说,他以前的重要典籍,都曾进入他的视野,成为他修习和借鉴的对象。在儒家经典中,《诗经》对他的影响尤其大,且有多方面的影响。从现存资料看,曹植曾深入研读过《诗经》。《诗经·豳风·东山》孔颖达疏曾引曹植的《萤火论》:“《诗》云:熠燿宵行。章句以为鬼火,或谓之燐。未为得也。天阴沉数雨,在于秋日,萤火夜飞之时也,故云宵行。然腐草木得湿而光,亦有明验,众说并为萤火,近得实矣。”[27]说明曹植曾对诸家诗说进行过对照阅读,比较其优劣,并对一些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中所说“章句”,赵幼文以为是指《韩诗章句》,[28]甚是,则曹植在这里是反驳《韩诗》说而肯定《毛诗》说,说明曹植对《诗经》的接受不拘一家,往往是择善而从。不过,从曹植作品对各家诗的采用情况来看,曹植对《韩诗》特为偏爱,因而受它的影响也更大。对曹植的研究而言,这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现象,因为这是影响他个性特点、行为方式和学术观念形成的因素之一。
一 曹植文学创作中引用《韩诗》说的方式
在汉代,虽然《诗经》有齐、鲁、韩、毛四家,其中又有所谓今古文之分,它们在文本文字、章句解说和意蕴阐发方面有所差异,但并不是完全不同,因而所谓的“家法”“师法”也仅具有相对的意义,而且,以曹植的个性和治学特点,他在接受《诗经》的时候,也不会绝对的局限于哪一家,只不过因为《韩诗》的解经方法更符合他的个性特点和学术思想,故而对其有所侧重而已。下面我们用具体的例子,来考察曹植文学创作对《韩诗》说大量采用的情况,并通过论述《韩诗》的解经特点以探析曹植喜爱《韩诗》的原因。
《诗经》对曹植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巨大影响,因而在他的文学创作中,除了诗学观念和文学创作手法深受《诗经》影响外,运用《诗经》故实和语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指的现象也非常普遍。由于《韩诗》的解经内容和解经方式有自己的特点,曹植对《韩诗》的经常引用也就成为一个引人关注且值得研究的问题。据考察统计,在曹植的现有作品中,明显使用《韩诗》说的地方就有16处,而且使用方式相当灵活。总括起来,曹植使用《韩诗》说的方式主要有两大类:一是用其故实,二是用其语词释义。
(一)用其故实
在对一些诗歌内容的解说上,《韩诗》与《毛诗》有许多不同,曹植往往取韩诗说。如《七启》:“讽《汉广》之所咏,觌游女于水滨。燿神景于中沚,被轻縠之纤罗。遗芳烈而静步,抗皓手而清歌。歌曰:‘望云际兮有好仇,天路长兮往无由。佩萱蕙兮为谁修,燕婉绝兮我心愁。’”毛序:“《汉广》,德广所及也。文王之道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之域,无思犯礼,求而不可得也。”[29]此与曹植用意不符。《韩诗故》:“《汉广》,悦人也。”[30]《韩诗内传》解“汉有游女”曰:“郑交甫遵彼汉皋,台下遇二女,魋服佩两珠,交甫与之言曰:‘愿请子之佩。’二女解佩与交甫。汉女所弄珠如荆鸡卵,交甫受而怀之,超然而去。十数步,循探之,即亡矣。回顾二女,亦即亡矣。”[31]薛汉《韩诗章句》解“汉有游女”说:“游女,谓汉神也。言汉神时见,不可求而得之。”[32]很显然,曹植对《汉广》一诗的接受,采用的是《韩诗》说。在《洛神赋》中,他又说:“携汉滨之游女。”《九咏》中说:“感汉广兮羡游女。”显然都是使用《韩诗》说,说明曹植对《韩诗》相当熟悉和喜爱。《娱宾赋》:“扬仁恩于白屋兮,逾周公之弃餐。”此用《韩诗外传》之说。《韩诗外传》卷三第三十一章:“周公践天子之位七年,布衣之士所执贽而师见者十人,所友见者十二人;穷巷白屋所先见者四十九人,时进善者百人,教士者千人,官朝者万人。当此之时,诚使周公骄而且吝,则天下贤士至者寡矣。成王封伯禽于鲁,周公诫之曰:‘往矣!子其无以鲁国骄士,吾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也,又相天子,吾于天下亦不轻矣。然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犹恐失天下之士。’”[33]其《豫章行》中说:“周公下白屋,天下称其贤。”二“白屋”用典显然同出一源。《释思赋》:“彼朋友之离别,犹求思乎白驹。”毛序:“《白驹》,大夫刺宣王也。”传:“刺其不能留贤也。”[34]与曹植用意不符,则曹植当用《韩诗》说。《节游赋》:“浮沉蚁于金罍,行觞爵于好仇。”毛序:“《兔罝》,后妃之化也。《关雎》之化行,则莫不好德,贤人众多也。”[35]《毛诗》解“好仇”为“妃偶”,与曹植用作“朋友”之意不符,则曹植此处当用《韩诗》解。《贪恶鸟论》:“昔尹吉甫用后妻之谗,而杀孝子伯奇,其弟伯封求而不得,作《黍离》之诗。”毛序:“《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36]《韩事故》:“《黍离》,伯封作。”解“彼黍离离,彼稷之苗”曰:“‘离离’,黍貌。诗人求亡不得,忧懑不识于物,视彼黍离离然,忧甚之时又以为稷之苗,乃自知忧之甚也。”[37]薛汉《韩诗章句》解“彼黍离离”:“《黍离》,伯封作也。诗人求己兄不得,忧不识物,视彼黍乃以为稷。”[38]《毛诗》与《韩诗》对《黍离》一诗的解说分歧甚大,比较典型地反映出两家解诗的特点,曹植取《韩诗》之义,也反映出曹植对前代学术的接受特点。《黄初六年令》:“昔熊渠、李广,武发石开。……固精神可以动天地金石,何况于人乎!”此处熊渠事用《韩诗外传》之说。《韩诗外传》卷六第二十四章:“勇士一呼而三军皆避,出之诚也。昔者,楚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而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石也,因复射之,矢跃无迹。熊渠子见其诚心,而金石为之开,而况人乎?”[39]可知曹植读诗不限一家,对各家之义也能思考、比较,择善而从。《韩诗》的解诗方法比较通达,不像《毛诗》那样将所有诗歌都附会以政治和道德的意义,也许这正是曹植喜爱《韩诗》的原因。
(二)用其语词释义
《韩诗》在对《诗经》语词的解释上与其他各家也有许多不同之处,曹植在创作中,往往采用《韩诗》说。如《赠徐干》:“亮怀玙璠美,积久德愈宣。”陆德明《经典释文》引《韩诗》释《诗经·淇奥》:“宣,显也。”[40]《夏禹赞》:“厥德不回,其诚可亲。”《文选·西征赋》李善注:“《韩诗》曰:谋猷回泬。薛君曰:回,邪辟也。”[41]《鹖赋》:“若有翻雄骇游,孤雌惊翔。”《文选》谢瞻《张子房诗》李善注:“薛君《韩诗章句》:翻,飞貌。”[42]《洛神赋》:“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文选》李善注宋玉《神女赋》:“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句曰:“《韩诗》曰:东方之日。薛君曰:诗人所说者,颜色美盛,若东方之日。”[43]《求自试表》:“虚授谓之谬举,虚受谓之尸禄,《诗》之素餐所由作也。”《文选》李善注:“《韩诗》曰:何谓素餐?素者,质也。人但有质朴而无治民之材,名曰素餐。尸禄者,颇有所知,善恶不言,默然不语,苟欲得禄而已,譬若尸矣。”[44]这些都是明显的例子,他暗用《韩诗》说的地方,应该更多。至于曹植在思想观念和生活态度上所受《韩诗》的影响,则很难与其他因素分开而单独论述。
《韩诗》虽有自己的特点,但它与其他各家诗毕竟只是大同小异,那么曹植在《诗经》接受上的这些特点,似乎可以说明他对《韩诗》的偏爱,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他治学和思想上的倾向性。
二 曹植偏爱《韩诗》的原因
《韩诗》为燕人韩婴所传。《汉书·儒林传》:“韩婴,燕人也。孝文时为博士,景帝时为常山太傅。婴推诗人之意,而作《内外传》数万言,其语颇与齐鲁间殊,然归一也。”[45]韩婴生活于黄老刑名思想占主流、儒学被边缘化的文景时代,其时的治学风气,与武帝以后的五经博士大不相同,他们仍继承着原始儒学的治学精神,强调针对现实政治和日常生活的需要,采用比物联类的解经方式,挖掘和发挥经典著作的意蕴。所以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汉兴,鲁申公为《诗》训故,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或取《春秋》,采杂说,咸非其本意。与不得已,鲁最为近之。”[46]这准确说明了汉初儒生的解经特点,他们注重针对现实的需要,灵活发挥儒家经典的思想意义,而不是像后世儒生那样死守章句。在三家诗当中,《韩诗》解经尤其灵活,这一点我们只要看流传到现在的《韩诗外传》即可知道,以致后世一些学者否认它是一部解经著作,如四库馆臣在《韩诗外传》提要的按语中说:
《汉志》以《韩诗外传》入诗类,盖与《内传》连类及之。王世贞称《外传》引诗以证事,非引事以证诗,其说至确。今《内传》解诗之说已亡,则《外传》已无关于诗义,徒以时代在毛苌以前,遂列为古来说诗之冠,使读诗者开卷之初,即不见本旨,于理殊为未协,以其舍诗类以外无可附丽,今从《易纬》、《尚书大传》之例,亦别缀于末简。[47]
这是后世学者的陋见,从儒家解诗传统来说,《韩诗外传》的解诗方法,是最得孔子等原始儒家学者读书治学之旨趣的。《韩诗》于武帝时立于学官,然《韩诗》后学能继承先师治学方法,解经通达而不守章句,故后世习《韩诗》者,多非章句之徒。如《汉书·儒林传》叙《韩诗》的授受时说:“赵子,河内人也。事燕韩生,授同郡蔡谊。谊至丞相,自有传。谊授同郡食子公与王吉。吉为昌邑王中尉,自有传。食生为博士,授泰山栗丰。吉授淄川长孙顺。顺为博士,丰部刺史。由是《韩诗》有王、食、长孙之学。丰授山阳张就,顺授东海发福,皆至大官,徒众尤盛。”[48]他们大都能学以致用,将所学用于实际的政治实践。东汉治《韩诗》者,最著名且影响深远的是薛汉和杜抚。《后汉书·儒林传》载:“薛汉字公子,淮阳人也。世习《韩诗》,父子以章句著名。汉少传父业,尤善说灾异谶纬,教授常数百人。建武初,为博士,受诏校定图谶。当世言《诗》者,推汉为长。永平中,为千乘太守,政有异迹。”又载:“杜抚字叔和,犍为武阳人也。少有高才。受业于薛汉,定《韩诗章句》。后归乡里教授。沉静乐道,举动必以礼。……其所作《诗题约义通》,学者传之,曰‘杜君法’云。”[49]杜抚的著名弟子赵晔,著有《诗细历神渊》。此时的韩诗派似乎有谶纬化的倾向。
与他们的治学特点相适应,治《韩诗》者大多不是拘守章句的迂儒,他们的思想观念和日常行为往往比较通达,如《后汉书·梁统传》章怀注引《东观汉纪》说梁商:“商少持《韩诗》,兼读众书传记,天资聪敏,昭达万情。举措动作,直推雅性,务在诚实,不为华饰。孝友著于闾阈,明信结于友朋。其在朝廷,俨恪矜严,威而不猛。退食私馆,接宾待客,宽和肃敬。忧人之忧,乐人之乐,皆若在己。轻财货,不为蓄积,故衣裘裁足卒岁,奴婢车马供用而已。朝廷由此敬惮委任焉。”[50]或许正是《韩诗》具有这样的治学特点,性情通达的曹植才对其特加注意。
再看曹植的个性特点和治学特点。史载曹植性格“简易不治威仪”,在行为方式上“任性而行不自彫励”,属于当时人们所说的“浮华之徒”。他的师友王粲、杨修、丁仪、丁廙,也都是这类人。在学术上,他虽然博览群书,但反对死守章句,他在《赠丁廙》中说:“滔荡固大节,世俗多所拘。君子通大道,无愿为世儒。”所以曹植在学术上亲近以简明通达为特点的荆州学,而当时“郑学”中的人物,如崔琰之流,与曹植关系都很隔膜,甚至关系相当紧张。
《魏志·王粲传》裴注引《魏略》说到曹植初遇邯郸淳时的情形:
(邯郸淳)博学有才章,又善《苍》、《雅》、虫、篆、许氏字指。初平时,从三辅客荆州。荆州内附,太祖素闻其名,召与相见,甚敬异之。时五官将博延英儒,亦素闻淳名,因启淳欲使在文学官属中。会临淄侯植亦求淳,太祖遣淳诣植。植初得淳甚喜,延入坐,不先与谈。时天暑热,植因呼常从取水自澡讫,傅粉。遂科头拍袒,胡舞五椎锻,跳丸击剑,诵俳优小说数千言讫,谓淳曰:“邯郸生何如邪?”于是乃更著衣帻,整仪容,与淳评说混元造化之端,品物区别之意,然后论羲皇以来贤圣名臣烈士优劣之差,次颂古今文章赋诔及当官政事宜所先后,又论用武行兵倚伏之势。乃命厨宰,酒炙交至,坐席默然,无与伉者。及暮,淳归,对其所知叹植之才,谓之“天人”。[51]
这就很典型地说明了曹植在个体性格和学术师承方面的特点。曹植是一个天生的文学家,他对古代典籍的继承主要是从文学创作的需要出发,汲取其精华,而绝对不想做一个死守章句的腐儒。
《韩诗》由蔡邕的弟子王粲带到荆州,成为荆州学的组成部分,它的解经特点契合了曹植的性格特点和学术倾向,所以得到曹植的偏爱。
三 曹植接受《韩诗》的渠道
曹植所接受的《韩诗》,主要是由蔡邕传入中原的东汉初期著名学者会稽人赵晔的学说。《后汉书·儒林传》:“赵晔字长君,会稽山阴人也。少尝为县吏,奉檄迎督邮,晔耻于厮役,遂弃车马去。到犍为资中,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积二十年,绝问不还,家为发丧制服。抚卒乃归。”这可见出赵晔治学的用心与勤苦。赵晔的治学方法,深得其师之精神且发扬之,本传又说赵晔:“著《吴越春秋》、《诗细历神渊》。蔡邕至会稽,读《诗细》而叹息,以为长于《论衡》。邕还京师,传之,学者咸诵习焉。”[52]赵晔的《诗细历神渊》与其师杜抚的《诗题约义通》,单从题目来看,颇似当时流行的纬书,可知不是寻章摘句的解经之作。特别是《诗细历神渊》,蔡邕认为其“长于《论衡》”,它应当是一部通过阐发经意以表达自己思想观念的论说性著作。赵晔的《诗细历神渊》和王充的《论衡》,由蔡邕带到中原后,对当时的学者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观点新颖、深刻,令北方学者耳目一新;另一方面,这种注重阐发义理的治学方法,也适应了当时学术转型的大趋势。蔡邕是当时享有崇高声望的大学者,他对王充、赵晔学说的修习和揄扬,在治学方法和思想观念上极大地影响了所谓荆州学和邺下学者。在邺下学者中,阮瑀、路粹史料明言是蔡邕的弟子;孔融、曹操与蔡邕关系密切,孔融小蔡邕20岁,曹操小蔡邕22岁,实际上都可称为蔡邕弟子。在荆州学中,王粲深得蔡邕赏识,他不仅是蔡邕的弟子,而且得到蔡邕赠送的大量藏书。《魏志·王粲传》:“献帝西迁,粲徙长安,左中郎将蔡邕见而奇之。时邕才学显著,贵重朝廷,常车骑填巷,宾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邕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53]又张华《博物志》载“蔡邕有书万卷,汉末年载数车与王粲。粲亡后,相国掾魏讽谋反,粲子与焉。既被诛,邕所与粲书,悉入粲族子业,字长绪,即正宗父,正宗即辅嗣兄也。初,粲与族兄凯避地荆州,依刘表。表有女。表爱粲才,欲以妻之,嫌其形陋周率,乃谓曰:‘君才过人而体貌躁,非女婿才。’凯有风貌,乃妻凯,生业,即女所生。”[54]王粲避乱荆州十余年,是荆州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建安十三年,曹操占据荆州,王粲归附曹氏。此时王粲32岁,曹植17岁,此后二人结成师友关系,王粲给予曹植多方面的影响,其中包括对《韩诗》的接受。
依据文化记忆的选择性原则,一个作家对前代文化的继承,必然是择取其性情之所近,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性与道合”。由于曹植的性格特点和学术倾向与《韩诗》的解经特点相契合,在多家诗说中他偏爱《韩诗》;《韩诗》的学术内容和思想倾向又影响了曹植,他们之间是互动的关系。所以,研究曹植与《韩诗》的关系,对于深入研究曹植的性格特点、学术倾向和文学创作,都具有重要意义。
[1] 陈寿:《三国志》卷二十,第603页。
[2] 《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第641页。
[3] 周数迦、苏晋仁:《法苑珠林校注》卷三十六,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1171页。
[4] 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81页。
[5] 范晔:《后汉书》卷七十三,第2366页。
[6] 陈寿:《三国志》卷十九,第557页。
[7] 严可均:《全后汉文》卷五十一,第528页。
[8] 《十三经注疏》,第396页。
[9] 范晔:《后汉书》卷七十四,第2421页。
[10] 俞绍初:《建安七子集》,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136—137页。
[11] 李学勤主编,王志平撰:《中国学术史·三国两晋南北朝卷》,江西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22页。
[12] 同上书,第23页。
[13] 刘玉建:《两汉象数易学研究》,广西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609页。
[14] 范晔:《后汉书》卷四十九,第1629页。
[15] 陈寿:《三国志》卷十三,第419页。
[16] 蒙文通:《经史抉原》,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69页。
[17] 王瑶:《中古文学史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36页。
[18] 陈寿:《三国志》卷十二,第383页。
[19] 同上书,第368—369页。
[20] 陈寿:《三国志》卷二十,第603页。
[21]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09页。
[22] 严可均:《全隋文》卷六,第71页。
[23] 陈寿:《三国志》卷一,第52页。
[24] 陈寿:《三国志》卷二十一,第616页。
[25] 贺昌群:《魏晋清谈思想初论》,第68页。
[26] 陈寿:《三国志》卷四十二,第1026页。
[27] 《十三经注疏》,第396页。
[28] 赵幼文:《曹植集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517页。
[29] 《十三经注疏》,第281页。
[30] 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广陵书社2004年版,第510页。
[31] 同上书,第528页。
[32] 同上书,第533页。
[33] 许维遹:《韩诗外传集释》卷三,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16—117页。
[34] 《十三经注疏》,第434页。
[35] 《十三经注疏》,第281页。
[36] 同上书,第330页。
[37] 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第515页。
[38] 同上书,第534页。
[39] 许维遹:《韩诗外传集释》卷六,第230页。
[40] 陆德明:《经典释文》,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237页。
[41] 李善:《文选注》卷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446页。
[42] 李善:《文选注》卷二十一,第1000页。
[43] 李善:《文选注》卷十九,第887页。
[44] 李善:《文选注》卷三十七,第1676页。
[45] 班固:《汉书》卷八十八,第3613页。
[46] 班固:《汉书》卷三十,第1708页。
[47] 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卷十六,第136页。
[48] 班固:《汉书》卷八十八,第3614页。
[49] 范晔:《后汉书》卷七十九,第2573页。
[50] 范晔:《后汉书》卷三十四,第1176页。
[51] 陈寿:《三国志》卷二十一,第603页。
[52] 范晔:《后汉书》卷七十九,第2575页。
[53] 陈寿:《三国志》卷二十一,第597页。
[54] 张华:《博物志》卷六,见《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第20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