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可复制
“翔天鹓鶵么……”卡玛走后，肖华久久回味这四个字。而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鬼鬼祟祟地把头伸出家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便披上一件黑色斗篷，施放了一个急速移动的风系魔法，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朝公社的地下图书馆飞去。
肖华没有从正门进入公社，而是穿过阳台的天窗直接下落，径直到达公社的最底层。那里有一个只有学会土系魔法才能打开的大门，里面存放着的是萨拉丁古国建国以来，灵族情报机构搜集来的全部情报副本。萨拉丁古国的法律规定，这里只有里长首座以上的人员才可以进入。
肖华轻车熟路地在四面皆墙的，看上去光秃秃的墙壁上找到了魔法施放点。那面墙在土系魔法施放过后便熔解开了一个拱门的形状，肖华再度确认周围没人后，便弯腰钻入了其中。
“欢迎您来到灵族地下图书馆第三十八号副本馆。”发声的是地下图书馆的检索系统。这种技术是灵族先祖流传下来的，由于没有人知道制作方法，如今已经不可复制了。
“我要查找关于翔天鹓鶵情报。”
“明白，请验证您的暗语。”这是检索系统的最后一道防御，这样一来就算是其他魔法师擅闯，也将得不到任何情报。
“冥王访名医¬、谬误部。”这暗语是他成为首座时检索系统随机规定下来的，肖华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暗语核对正确，欢迎您，里长首座肖华先生。目前本馆保有橙级别以下全部情报副本，您有权查阅蓝级别以下的情报。”
萨拉丁古国的情报保密等级分为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级，像肖华这样的外层人员，最多只能查阅蓝级别情报。
“请问您确定要在您的查阅权限内所有关于‘翔天鹓鶵’的情报吗？”检索系统机械式的播报完之后，向肖华做最后确认。
“我确认。”
“明白，立刻开始检索。”检索系统开始了工作。
大约过了五分钟，检索便完成了，这期间肖华一直一言不发。
很快，检索系统便开始播送检索的结果：“关于‘翔天鹓鶵’，在蓝以下情报副本，检索到十条结果。请问您是要亲自查阅还是语音播送呢？”
“语音播送吧。”肖华知道亲自查阅会在后台留下记录，万一以后被其他人发现就不太妙了。
“下面开始播送第一条，如果是您不需要的情报，您可以选择跳过。”
“翔天鹓鶵，是灵族传说中凤凰的……”
“跳过。”
“在灵族儿童之间流传着这样一个关于鹓鶵也就是凤凰的童谣，凤兮凤兮……”
“跳过。”
“翔天鹓鶵是一千三百六十五年前，萨拉丁古国和邻国圣荒神国签订友好条约时，时任巫女大人的索妮女士赠送给教皇菲戈米勒的魔杖中的人工魔物。当时教皇菲戈米勒给魔杖取名‘菲尼克斯’。”
“锁定该条情报，进行和该情报有关的延展搜索。”
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肖华一时兴奋不已，他连忙命令检索系统继续搜索其他与该情报有关联的情报。
“明白，请您稍候……为您找到的延展搜索有：翔天鹓鶵的原理和制作方法，魔杖菲尼克斯的下落，魔杖菲尼克斯的使用方法，魔杖菲尼克斯的特性。”
“翔天鹓鶵的原理和制作方法。”
“警告，您的权限不足。”检索系统丝毫不留情面。
“那……那就‘魔杖菲尼克斯的下落’。”
“魔杖菲尼克斯目前的主人为——莉莉娅。但由于莉莉娅本人失踪五年，菲尼克斯目前所在位置不明。”
“原来卡玛所言不虚，那个叫莉莉娅的小女孩手上拿的果真是我们灵族的至宝。”肖华心里乐开了花，他年轻时在首都进修时曾经听到过关于灵族最强魔杖和翔天鹓鶵的传闻。这一次卡玛提到了翔天鹓鶵，让他心中再次泛起了疑云，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求证卡玛提到的是不是灵族最强魔杖，他才来到这里。刚才检索的结果和他猜测的一致，这令他感到非常的开心。
“检索关于莉莉娅的情报。”为了以防万一他想继续查一查。
而检索系统却给了他冰冷的回复：“警告，您的权限不足。若要查询此情报，请保证您的权限为黄。”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上头那群人居然将她的情报保密等级设置的这么高。我是不是还是不要动她为好。”
肖华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他转念一想，卡玛和桑德都说她除了魔杖没有用过其他魔法。
“卡玛应该不会说谎才对，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明天我得再去问一下桑德。”肖华想，“如果确认卡玛所言是真的，那就证明她真的只是一个不会魔法的，捡到宝贝的小姑娘，我只要收了她的魔杖，就能轻易制服她。”
眼看至宝将要到手，肖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抱歉了莉莉娅小妹妹，我要拿走你的宝贝了……哦不对，我是让你的宝贝物归原主。”
肖华已经彻底被至宝所迷惑。随后他匆匆听取了几个魔杖的使用方法之后，便裹着黑袍离开了。他要回家拟定一个天衣无缝的，完美夺取魔杖的计划。
……
肖华才刚刚离去，卡玛便从一楼的楼梯上下来，信步走到了地下图书馆门前。
“就知道你会不走正门。”卡玛一脸得意，“来吧，让我看看你都查了些什么。”
言罢他用和肖华同样的方式进入了地下图书馆。
“欢迎您来到灵族地下图书馆第三十八号副本馆。”
“进行暗语验证。”
“明白，请说出您的暗语。”
“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暗语核对正确，欢迎您，大魔法师卡玛大人，目前本馆保有橙级别以下全部情报副本，您有权查阅黄级别以下的情报。”
卡玛只是首席大魔法师海勒委派下来的卧底，实际上他在地下图书馆拥有着和首都议会普通大魔法师等同的查阅权限，这点里长首座肖华并不知道。
“权限命令，以查阅的形式，打开一小时之内，里长首座肖华的全部检索记录。”
高级权限人员可以查阅低级权限人员的包括语音播送记录在内的全部检索记录，这点肖华也不知道。
“收到指令，以下是里长首座肖华的全部检索记录。”
卡玛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虚拟银幕，里面显示了肖华的全部搜索记录。
“来来来，我来看看。”卡玛自言自语，凑上前去翻阅肖华的搜索记录。
“他似乎对翔天鹓鶵很感兴趣呢。”卡玛一边看一边想，“原来这就是翔天鹓鶵的来历呀……”
“……魔杖菲尼克斯？这教皇真不会取名字。”
“哦这个，肖华想要知道莉莉娅的来历，却因为权限不足而终被迫止了。”他翻阅到了肖华查询“莉莉娅”情报时被阻止的记录，在心中讥讽道，“你不能看，我却可以，让我看看这个莉莉娅小妹妹是什么来头。”
“……莉莉娅，魔法师，魔杖‘菲尼克斯’的持有者。圣奥赛德王国内战时教廷方面的第一功臣，有‘最高杰作’的称呼，查询其称呼来历需要‘橙’以上的权限。本情报机构认为她是当今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之一，对灵族以及萨拉丁古国有着一定威胁……”
越往下阅读，卡玛就越震惊，待到他将条目完整阅读完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再怎么大胆，他也不敢想象一个在山林里偶遇的小女孩，居然是令整个灵族情报机构都顾忌的存在。
“必须通知老师，叫他立刻赶来。”
卡玛拿定主意，离开地下图书馆，在议会办公室里留下便条之后，便骑着马飞速向首都肖特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