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明研究的阶级视野
文明时代是随着阶级社会的出现而出现的。在消灭阶级的基础上,共产主义文明将成为未来文明的发展方向。这样看来,唯物史观的阶级分析方法在文明问题上仍然是有效的。在生态文明研究的过程中,同样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
(一)阶级分析方法的文明论意义
自从有文字以来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马克思恩格斯在唯物史观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阶级理论、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从而为科学认识文明时代的社会现象和社会规律提供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1.阶级性是文明时代的根本的社会属性
随着私有制的出现,产生了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对抗,这样,至今一切人类社会的历史都成了阶级斗争的历史。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社会素质的文明必然会打上阶级的烙印。
(1)阶级社会是文明时代产生的社会基础。
随着私有制的出现,人类社会就告别了没有阶级对抗的原始社会而进入了阶级社会。阶级社会也就是文明时代的开始。“当文明一开始的时候,生产就开始建立在级别、等级和阶级的对抗上,最后建立在积累的劳动和直接的劳动的对抗上。没有对抗就没有进步。这是文明直到今天所遵循的规律。到目前为止,生产力就是由于这种阶级对抗的规律而发展起来的。如果硬说由于所有劳动者的一切需要都已满足,所以人们才能创造更高级的产品和从事更复杂的生产,那就是撇开阶级对抗,颠倒整个历史的发展过程。”这样,私有制以及在这个基础上产生的对财富的贪欲(剥削),就成为文明时代产生的现实社会基础。
(2)文明时代是阶级统治不断发展的时代。
由于文明时代是阶级对抗的时代,而阶级矛盾和阶级结构是随着阶级斗争的发展而逐步变化的,这样,一部人类文明史就成为了一部阶级斗争的发展史。国家就是适应剥削阶级维护剥削秩序的需要而产生的,并且进一步巩固了这种秩序。作为文明社会概括的国家始终是阶级统治的工具。这样,“在为时较短的文明时期中在很大程度上统治着社会的财产因素,给人类带来了专制政体、帝国主义、君主制、特权阶级,最后,带来了代议制的民主制”。可见,国家是文明社会的概括。
(3)阶级斗争是文明时代发展的动力。
由于文明时代的基础是阶级剥削,这样,阶级社会中的文明只能通过阶级斗争的方式来为其进一步发展开辟道路。在这个过程中,“自由民和奴隶、贵族和平民、领主和农奴、行会师傅和帮工,一句话,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始终处于相互对立的地位,进行不断的、有时隐蔽有时公开的斗争,而每一次斗争的结局都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阶级同归于尽”。显然,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和社会变革的巨大杠杆。但是,当阶级社会中的文明的进步将人们从旧有的剥削和支配关系中解放出来的同时,又将人们带入了新的剥削和支配关系。只有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才能真正结束这种局面,从而才能为人类文明的更高的发展开辟广阔的道路。
总之,不论人们喜欢还是厌恶,文明的阶级性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社会历史现象。
2.阶级分析方法是唯物史观的基本方法
马克思主义之前的一些思想家已经意识到了阶级、阶级斗争的重要性,而马克思“所加上的新内容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1)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2)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因此,阶级分析方法就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和阶级观点,观察和分析阶级社会中各种社会现象的基本方法。
(1)阶级分析方法的客观依据和基本内容。
在阶级社会中,由于各阶级的经济地位、生活条件、物质利益和现实要求是不同的,因而产生出了各种矛盾和斗争,并呈现出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这样,只有坚持用阶级分析方法观察社会和分析问题,才能透过现象看出本质。对社会现象进行阶级分析,必须遵循其固有的逻辑规则:必须要考察社会现象产生的阶级条件和阶级背景;必须要分析社会现象的阶级归属和阶级本性;必须考察社会现象在阶级结构中的地位以及对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影响;等等。例如,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不过是以思想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因而,这就是那些使某一个阶级成为统治阶级的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因而这也就是这个阶级的统治的思想”。因此,在文化霸权(领导权)上,我们必须当仁不让。
(2)阶级分析方法的政治原则和现实意义。
无论是在政治领域中还是在文化领域中,只有服从和服务于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解放的阶级分析方法,才是科学的有效的方法。随着生产资料所有制社会主义改造任务的完成,阶级矛盾已经不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但是,我们不能放弃阶级分析方法。一方面,对于私有制产生到社会主义建设之前的全部社会历史和社会问题,必须始终坚持阶级分析方法。这在于,这段历史本来就是阶级斗争发展的历史。另一方面,在涉及现实社会主义的一些问题时,阶级分析方法仍然是有效的。这在于,“社会主义社会中的阶级斗争是一个客观存在,不应该缩小,也不应该夸大”。当然,在研究社会主义现实问题的过程中,这种方法不是绝对的唯一的方法。
总之,“以为阶级范畴多少有些过时和多少有些斯大林主义色彩而放弃这一极其丰富和事实上尚未涉及的分析领域,将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极大错误。作出以下的结论也许是适当的:阶级是这样一个分析范畴,依靠它可以轻易地把社会理解为只有通过激进的和体制的方式才能加以变革的系统性整体(systemic entity)”。既然文明时代的外延与阶级社会是等值的,那么,将阶级分析方法用于研究文明问题就是适当的。
(二)文明的阶级特征和政治属性
将阶级分析方法运用于文明领域,关键是要看到文明的阶级特征和政治属性,要在批判资本主义旧文明的基础上,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新文明。
1.资本主义文明是文明发展进程中的一个暂时阶段
资本主义文明是建立在工业文明和市场经济的基础上的,或者说三者是系统发生的,这样,就使资本主义文明成为文明发展进程中的一个新的阶段。资本主义社会所具有的辩证特点和其固有的阶级利益是一致的,这样,就使资本主义社会具有文明和野蛮并存的典型的二重性。
一方面,资本主义极大地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工业文明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首先成为现实的。在这个过程中,社会的财富得到了极大的丰富。资本主义的文明成果不仅奠定了资本主义战胜封建主义的强大的经济物质基础,而且为资本主义的不断发展准备了持续的经济物质条件。即使在今天,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够在晚期资本主义阶段盘桓,与其凭借新科技革命的成果提升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从而创造出新的更大的物质财富有着直接的密切关系。其实,精神文化尤其是消费文化不可能成为晚期资本主义的主要矛盾。同样,资本主义文明的发展也为未来文明的产生提供了一定的物质准备。
另一方面,资本主义文明极大地引起了全面异化。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进步是服从和服务于资本家追求剩余价值的特殊的阶级利益的,这样,资本主义社会就同时复活了野蛮。在这个过程中,“因为资本是工人的对立面,所以文明的进步只会增大支配劳动的客体的权力”。在这个过程中,资本逻辑的扩展造成了全面的异化。在国内的层面上,异化不仅包括人的异化,而且包括自然异化和生态异化。这样,就将资本主义的野蛮行为也扩展到了自然界、人与自然关系的领域中。在国际的层面上,资本逻辑在全球的扩展导致的异化同样是双重的,既拉大了南北之间的贫富差距,也使全球化成为转嫁公害的工具。显然,资本主义制度陷入了总体性危机当中,即使是晚期资本主义也是如此。
总之,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制和社会化的大生产的矛盾,暴露出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局限性,说明资本主义文明是一种野蛮的文明,这样,就迫使它不得不让位于未来的新文明。
2.共产主义文明是代表人类文明未来发展方向的新文明
共产主义是一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我们不能也不会对这一崇高的目标进行详尽的描述,因为这是一个需要长期奋斗才能实现的目标。
(1)无产阶级革命是实现共产主义新文明的必由之路。
掌握生产资料的剥削阶级不会自动地放弃其既得利益,而总是想方设法地维护其特权,因此,“每当资产阶级秩序的奴隶和被压迫者起来反对主人的时候,这种秩序的文明和正义就显示出自己的凶残面目。那时,这种文明和正义就是赤裸裸的野蛮和无法无天的报复。占有者和生产者之间的阶级斗争中的每一次新危机,都越来越明显地证明这一事实”。这样,面对资产阶级的野蛮,只能通过无产阶级革命的方式才能保证文明的成果为所有社会成员共享。无产阶级革命是一种总体性革命,不仅包括经济斗争、政治斗争、文化斗争,也包括社会斗争和生态斗争。当然,夺取政权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核心。同时,尽管暴力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普遍原则,但是,随着具体情况的差异,无产阶级革命可能会采取更为灵活的策略。
(2)大力发展先进生产力是实现共产主义新文明的物质基础。
在贫穷的基础上是不可能建立起共产主义文明大厦的。共产主义新文明首先应该表现为社会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上,这样,才能为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物质保障。因此,建设共产主义新文明需要物质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在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过程中,“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因此,在整个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必须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现生产力的又好又快的发展。同时,需要大力推进科学技术革命,将科技革命的最新成果运用到生产力中来,实现生产力的巨大发展。
(3)无产阶级是建设共产主义新文明的阶级力量。
无产阶级是社会化大生产的代表,是先进生产力的开拓者和承担者,是人类文明史上最大公无私的革命阶级,是唯一一个在意识到客观规律基础上(科学意识)而意识到自己阶级使命(阶级意识)的阶级,因此,其是埋葬资本主义旧文明、建设共产主义新文明的主体。当然,承认无产阶级的历史主体作用并不是要赋予无产阶级在整个阶级结构中的特殊性,更不会导致阶级结构中的新的不平等。在这个过程中,由科学意识和阶级意识激发的无产阶级主体意识是无产阶级发挥其主体作用的重要前提,但是,在自发的工人运动中是不可能产生这些意识的,这样,就需要对无产阶级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这样,“历史是会把我们文明社会的这些‘野蛮人’变成人类解放的实践因素的”。因此,在整个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始终尊重和充分发挥无产阶级的历史主体作用。
总之,只有经过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人类才能真正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共产主义的胜利意味着阶级社会的最终消亡,也就意味着文明时代的结束,但是,它并不意味着人类文明的终结,而是为人类文明的新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
显然,作为社会素质的文明,在阶级社会里具有鲜明的阶级性。只有共产主义文明才能成为为大家共享的全新的文明。这样,就需要我们将生态文明置于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过渡的历史必然性中来进行建设,而不能侈谈所谓的“全人类利益”。
(三)生态文明的阶级属性和规定
由于我们仍然处于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历史大转变时期,因此,生态文明不能也不可能超越这个历史进程,这样,就要求我们必须在克服资本主义生态弊端的过程中来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
1.自然资本主义是非持续的绿色方案
针对资本主义造成的生态危机,“自然资本主义”(Natural Capitalism)是一个将生态足迹方面的代价考虑在内的反思资本主义的方案。保罗·霍肯等人在《自然资本主义——掀起下一次工业革命》(Natural Capitalism:Creating the Next Industrial Revolution,1999)中提出了这一概念。这种思想认为,以机器大工业为代表的第一次工业革命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但是,造成了人力资源的过剩和自然资源的短缺。其出路在于再搞一次工业革命。下一次工业革命的关键取决于四个核心战略:通过更有效的制造过程实现节约资源,根据自然生态系统建立物质再利用的体系,从注重数量到注重质量的价值观念的改变,投资于自然资本或恢复和维持自然资源。显然,这种选择是在不触及资本主义制度的前提下希望通过技术层面的变革来实现资本主义的可持续性。
其实,建立在自然资本(Natural Capital)基础上的自然资本主义并不能保证资本主义的可持续性。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存在着“商品——货币——资本”这样的发展公式。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细胞”的商品是各对立规定的统一。正如它在生产力的发展阶段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在它自身里面反映着自然和历史过程的关系。事实上,商品包含着“自在存在”和“为他存在”的自然。更为重要的是,正像不能脱离自然来看商品一样,也不能脱离劳动来看商品。事实上,商品的二重性是由劳动的二重性决定的。这样,我们在看待资本的时候,就不能单纯地考察人和自然的关系,而必须考虑人和人(社会)的关系以及这种关系对前一种关系的影响。其实,商品是自恋的,只看到反映为金子的自身;资本是吝啬的,不会将货币投向自然界。因此,资本不仅是在商品拜物教的基础上产生的,而且强化了商品拜物教。自然界是不费资本分文的财富。同时,尽管自然资源在价值增殖的过程中可以作出自己的贡献,我们可以将之称为自然资本,但是,自然资本与货币资本不是同一个层次意义上的东西。假如认为自然资本与货币资本具有同样的属性和价值,那么,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资本逻辑向自然界的扩展是合理的。而这恰好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
总之,“不论描述自然资本的修辞如何动听,资本主义体系的运行却没有本质上的改变,也不能期望它改变”。在这个意义上,自然资本主义是不可持续的。
2.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是新文明的基础
只有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才可能真正开始生态文明的科学历程。在对社会主义和生态文明关系的认识上,应该注意两个问题:
(1)生态社会主义是非科学社会主义的选择。
有的论者认为,生态文明的社会形态是生态社会主义。其实,生态社会主义是当代国外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的流派。充其量,它只是众多环境主义、生态主义流派中一种带有红色的思潮而已。这种思潮是否认无产阶级专政的。在其看来,“当资本家控制国家时,试图暴力地击溃资本主义可能不会奏效,因而,国家必须以某种为所有人服务的方式被接受并解放出来。试图通过教育和示范性生活方式实现的一种大众意识的革命是有局限的。介入管理资本主义生产不能形成解决环境危机的根本方法,而由一个先锋队发动然后成为独裁者的无产阶级专政也是不可接受的”。因此,如果将生态社会主义作为生态文明的社会形态,那么,就会混淆科学社会主义和生态社会主义的原则界限。在这个意义上,真正完全的生态文明的社会形态只能是在科学社会主义指导下建立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制度。就现实来看,生态文明的社会形态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就未来发展来看,生态文明的社会形态是共产主义社会。
(2)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不是生态乌托邦。
有的论者认为,生态文明是我们站在后现代文明时代背景上对过去的批判性超越和对未来状态的激情想象,因此,“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概念构成了一个完整意义上的绿色乌托邦。事实上,历史和现实、目标和工具、价值和事实是统一的。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任何社会形态都会遇到作为影响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重大问题的人和自然的关系。在处理这种关系的过程中,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形成生态文明的成果。这就是说,资本主义生态文明和社会主义生态文明都是可能的。尽管我们说资本主义制度在本质上是与生态文明不相融的,但是,在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尤其是在晚期资本主义发展的过程中,也积累了丰富的生态文明的历史经验,形成了资本主义生态文明。它们对于现实的社会主义也具有重要的价值。但是,资本逻辑的本性决定了资本主义生态文明只是浅层的生态文明。因此,我们只能选择社会主义的方式来建设生态文明。这里,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中的社会主义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修饰,而是反映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和谐本性。正像不能否认社会主义物质文明等文明形式的客观存在一样,我们也不能更不可能否认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客观存在。同样,生态文明不能也不可能超越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和政治分野。在现实中,尽管存在着“公地悲剧”,但是,我们不能解构地球的控制权和所有权的问题。这在于,“地球的控制权和所有权问题就是阶级问题”。在这一点上,恰好显示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合理性和合法性。
因此,在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共产主义生态文明,才是真正深层的生态文明。
在最保守的意义上,“对阶级社会的生态学理解以及对生态社会的阶级分析是潜在可能的”。这样,阶级分析就成为我们在研究生态文明的过程中必须坚持的第五个方法论原则。因此,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就成为建设生态文明的必然选择。我们要建设的生态文明只能也只能是社会主义生态文明。
在总体上,唯物史观文明论科学地回答了文明的内在本质、一般规律和发展方向等一系列重大的问题,成为唯一科学的文明论。这种文明论兼具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意义。在唯物史观的视野中,实践性、过程性、结构性、多样性、阶级性既是关于一般文明问题的要点,也是关于生态文明问题的哲学支点。这就是:生态文明是人类实践活动在人与自然关系领域以及与之相关的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领域的积极进步成果的集中体现(实践性);由于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是关系到人类持续生存和社会永续发展的基本问题,因此,生态文明是贯穿于所有文明形态(渔猎社会→农业文明→工业文明→智能文明)始终的基本结构和基本要求(过程性);经过人类实践,人与自然的关系已经被建构到了社会有机体的构成中,因此,生态文明与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一起,共同构成了人类文明系统(结构性);在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过程中,各个民族、国家都形成了自己的生态文明形式,因此,建设生态文明需要不同文明之间开展创造性的对话和交流(多样性);由于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一个社会建构的过程,因此,生态文明总是一定社会和一定阶级的生态文明,从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到共产主义生态文明的发展是生态文明的未来和方向(阶级性)。换言之,实践性、过程性、结构性、多样性、阶级性,就是唯物史观在生态文明问题上的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