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人商量之后,统一了意见。
一致认为,从住在山上的王久生下手。
粗略计划了一下,打算合伙“请”道长说出真相。
两辆车入山太麻烦,师诗的车是专门改装的,权衡之下,只开师诗的车入山。
肖韵开车,师诗坐在副驾。
后排座上,白筝老老实实地窝在方流怀里,正闭眼小憩。
方流的大腿已经麻了,但也不敢有大动作。
雀盼秋来,人不在,难火泱泱万骨埋;旧人虽故,情犹在,霜日沉沉莫自哀。
师诗反复琢磨,应该是记在了一个故事。
前半段描述的,是白筝点符锁看到的画面。
后半句描述的是什么呢?旧人指的又是谁?还有‘情犹在’这三个字,实在是耐人寻味。
这两句话是用来记录什么的,还是谁写给谁看的呢?
“不自哀”三个字,大概是劝某人不要伤心难过。前面的“雀”字,与雀嘴山,雀嘴镇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线索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缺少什么东西把它们串联起来,而王久生,很有可能就是一条可以把珠子串连在一起的线。
能开车的路段,只到半山腰,再往前就没有大路了,四人只好拎了东西步行前进。
白筝的状态正在恢复,气色好了很多。
再往山上去,是人工修成的石阶,每一层台阶都是由不规则的石头铺成的。
每一阶的高度都不一样,走起来十分费事,一脚高,一脚低的,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摔跤。
石阶两边,杂草丛生,有的野草,茎叶直接伸到了路中央,交叠在一起,严重影响前进。
“早知道借一把镰刀上来了。”白筝抱怨。
“用什么镰刀啊,你老公在呢!”
方流将毛笔轻轻在空中一推,笔尖就像是装了自动瞄准系统一样,穿梭在杂草中。
没多一会儿,路就开好了,台阶上只剩下被斩掉的叶子。
道路两边的树也很高,头顶上,两边枝叶交汇在一起,把太阳挡的严严实实。
师诗出来之前,洗了个澡,头发散着,还没干,上山的时候出了些汗,黏在脖子上,湿漉漉的难受得很。
亏的太阳渐渐晒了一些,头发干的速度快了些。
师诗背着一个小背包,很小巧,但东西却装了很多。
肖韵左右手拎满了东西,一只手拎的烟草,另一只手拎着的,是补品,这是要送给王久生的,做见面礼用。
四个人中,白筝方流两手空空。
继续往山上走了有四十分钟,路才渐渐平缓了,视线也更开阔起来,树林后面冒出了道观的一角。
总算看到目的地了。
走到这里,四人的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尤其是缺水,还好就要到了,白筝是体力最差的一个,要不是有外人在,方流恨不得直接背着媳妇爬山。
道观规模不是特别大,房间也不多,门外两排五行令旗,大门上头一块匾,写着三个大字,凌虚观。
方流:“这应该就是王道长的道观了吧,好弄的香火味,跟我爷爷家过年的时候味道一样。”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要直接进去吗?”肖韵问到。
而且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底细,这深山老林的,会不会有啥危险?
师诗把背包交给白筝,把头发扎了起来:“这样吧,我先去探探对方底细,你们在这等我。”
“你注意安全啊。”白筝嘱咐。
“知道了。”
师诗打算从树林里绕到道观的侧面,然后翻墙进去。
绕过去的时候,师诗很小心,四周似乎没有什么人,但还是不敢太放松警惕,小心翼翼地靠近外墙。
道观的外墙是空心砖砌成的,将近两米高一些,比一个正常人高一点,不到三米的样子。
估计了一下,应该可以翻越过去,找了一个墙壁相对粗糙的位置,觑准墙头,后退了几步,助跑发力在墙壁上蹬了一下缓冲一下下坠的力量,双手刚好可以攀到墙头,凭借臂力把身上的重量带起来,先露了个头,观察院内的动静。
院内无人,整个身子跃上来,然后跳了下来,脚尖落地缓冲降低脚步声,弯着腰沿着围墙走。
奇怪,一个人都没有。
绕到了后边的院子,后院的比前院要温馨日常一些,是住在道观里的人的起居室,融合了好多现代建筑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