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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谢天谢地,还好她没事

前院与后院之间,有一方水塘,水塘中种了很多的莲花,又或者是荷花,师诗分不太清,荷叶之间偶尔会游过一两天红黑的鲤鱼,一派祥和。

水塘上面横着一座小白桥,从桥上过,显眼了些,师诗只能绕过水塘,才来到后院的房屋前。

墙上挂了一幅字,写着的,正是白筝点符锁的时候看到的几句话。

其他的屋子里,摆设大同小异,没有特别之处。

师诗在墙根下走了一圈,遇到窗户便查探,然后拍照,记录屋子里的情况,终于走到了头,拍完最后一个窗口。

于是清除脚印痕迹,退了出去,跟白筝他们会合。

师诗回去的时候,三人正坐在树荫下,见到师诗回来,提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师诗冲着白筝的摇了摇手机:“肖韵,我想我找到你妹妹了。”

这个消息,是完全在几人的意料之外的,肖韵也不敢相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什么?”

“我应该是找到你妹妹了,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你妹妹现在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大的生命威胁,看起来状态挺好的。”

师诗翻自己的相册,一共七张照片,是后院的七个屋子,其中有一张照片,王九生正在打坐。

师诗手指划过屏幕,要给大家看的,不是这张照片,划到最后一张照片,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腿上缠着纱布。

白筝拿过手机:“肖韵,你快看看这是你妹妹吗?”

肖韵的开心溢于言表,如释重负,眼睛里充盈着的液体就要溢出来。

白筝着急了:“是不是你倒是快说啊。”

“是是,是我妹妹,谢天谢地,还好她没事。”

肖韵闭着眼睛把手机按在自己心口上。

几人都为他高兴,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可是他会把我妹妹还给我吗?”

“我们又是怎么知道肖韵妹妹在凌虚观里的呢?总不能说师诗翻墙进去把你这道观,探了个底朝天吧。”

“直接问喽。”

“万一他不说呢?”

“应该不会吧。”

白筝,方流各执己见。

“不如我们去观里问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小姑娘,他们总不会不说实话吧。”肖韵道。

师诗:“说不好,人口失踪不是小事,警察这几天一直在山上找,观里的人未必不知道,但是却没有跟警方说。”

“那我们就见招拆招,反正已经知道肖小就在观里,心里也有底了,大不了就冲进去,到时候他想否定也没话说了,然后来硬的。”白筝对师诗挑了一下眉毛。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师诗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道观里挂着那段话,王久生明知道肖小失踪,还把人藏起来,不可能没有原因的。

“还有那几句话,什么‘雀盼秋来,人不在,难火泱泱万骨埋;旧人已故,情犹在,霜日沉沉不自哀。’我刚刚在后面的起居室里看到这句话了,说不定这里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招拆招吧。”

几人进了道观庭院,香火味道更加浓郁,院子内空无一人,远远能看见一个小道士在堂内打理,年纪不大。

道观前堂,白筝收起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恭恭敬敬地上了柱香。

白玉峰经常给白筝洗脑,进了道教的地方,要规规矩矩。

小道士手中拿着拂尘站在一边,白筝跟小道士微微鞠了个躬:“小道长,我们想见一下王道长,不知道方不方便,能麻烦您通报一下吗?”

小道士礼貌地回了一躬。

“请问四位施主是有什么事吗?”

白筝一时语塞,说谎不是自己的强项,方流倒是面不改色,都不脸红的:“早年时候,王道长外出游学曾经帮过我们,我们是来感谢王道长的。”

小道士半信半疑,看几个人的年龄,心想早年的我家师父游学的时候,估计你们还是娃娃吧。

但也没戳穿:“那你们等一下,我进去跟师父说一下。”

“麻烦小师父了。”

小道士从一个侧门进到后堂,四个人安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小道士出来招呼:“你们可以进来了,我师父在里面等你们。”

四人进到前院的后堂,里面的陈设装潢布局十分现代化,该有的东西样样都有,电子设备一应俱全,空间不大,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后堂一个窗户,正对着后院和池塘。

王久生正坐在太师椅上,前面茶几上摆了个茶台,旁边扔了一个一个装茶叶的小布包,白筝一眼认出那包茶叶是昨天面馆老板送给他的。

王久生对面是沙发,是客人的位置,刚好可以坐下四个人,王久生拿出了四个杯子,用开水烫了一下,然后在面前一字排开,逐个倒茶,然后一杯一杯递到对面的空位置上:“坐,几位尝尝李老板的茶怎么样,昨天带回来的,当时你们也在。”

王久生口中的这个李老板,应该就是雀嘴镇面馆老板。

方流拿过肖韵手中拎的礼品盒:“王道长,昨天对您失礼了,今天来这给您赔个不是,您别介意,我有眼不识泰山,别跟我一般见识。”

王久生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用盖子在杯子上刮来刮去,始终也没有喝的意思。

“临越说我早年外出游学时帮过你们,你们是来谢我的,可是我没有印象。”

“这不是怕您不见嘛,才那样说。”方流赶着解释。

“是吗?你们来这里见我不会是就为了昨天的事吧。”

王久生不紧不慢问道,想等四人主动说出来意。

“主要是为了给您赔礼道歉,但是也有一点别的事想跟王道长打听。”

方流跟肖韵使眼色,王久生全部看在眼里。

“是啊王道长,我妹妹前几天来山上玩的时候,走失了,家里着急得很,想跟王道长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一个大概这么高的女孩子。”

肖韵回忆了一下肖小的身高,用手在身前大概比划了一下给王久生看。

王久生看了一眼肖韵不说话,只是在摆弄面前的茶具。

眼前这道士一直在摆谱,方流心里对着王久生翻了无数个白眼。

王久生很久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四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该不该扯破这层窗户纸呢?

“小女孩?我没见过,要不你们还是去别处问问,从我这往外边走,不远处那有个买零食的婆婆,你们可以去问问她,她那里靠近大路,每天见到的人也多,说不定知道什么,会见过你妹妹也说不定,我观里从来没来过什么小女孩。”

肖韵立刻急了,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师诗示意他不要冲动。

真让师诗说中了,王久生不承认。

怎么办呢?欠也道完了,事情也问完了,方流努力找话题:“不知道王道长认不认识白玉峰?”

师诗翻了一下包,拿出一包面巾纸,不好意思地:“王道长,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失陪一会儿,你们先聊。”

“这个人,确实有些耳熟。”

师诗出去的时候,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白筝:我去后院把她偷偷抱出来,要是被发现了的话,我们就跟他对簿公堂,没被发现就停车处汇合。

白筝寻了个机会把这条消息给肖韵、方流看,三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肖小的事,开始聊白家,聊雀嘴镇上的风土人情,不经意的提及雀嘴山的过去。

师诗出来之后,避开临越的视线范围,来到后院,之前来过,知道屋子里没有人,直接进到肖小的屋子。

肖小不是特别重,师诗可以轻松的抱起她,一直到正堂的侧面都很顺利,但出院子的时候,一定被临越王久生看到。

抱着肖小,不好翻墙,只能找人掩护。

师诗在侧墙后面又给白筝去了条信息:你们尽量挡住他们的视线。

三人跟王久生聊得还算融洽,白筝收到消息之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站起来,故意整个人站在王久生前面:“王道长,我白筝最敬佩你这样的人了,年轻时可以云游四海八方,尝尽生活的苦辣酸甜,年纪大些了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定居,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我爸爸从小就教育我,要成为一个像您一样的人,晚辈今天在这里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白筝手里端着茶杯,一番话说完之后,好像自己手里端着的是酒一样,方流跟肖韵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