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从药开始
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经历如此酣畅淋漓的推理，让黑小川的大脑久违的处于活跃状态，而代价也是十分显著的，因为晚上失眠了。
“哇！”第二天看到疲惫不堪的趴在桌子上的黑小川，让姜凝吓了一大跳。
“你该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嗯……”黑小川无力的点点头，倒不是因为一宿没睡，而是昨天脑力放电太快，说实话现在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啊~”姜凝的状态一如既往的和黑小川截然相反，完美的诠释了活力四射这四个字。
“不会又偷偷的去玩了吧？”不过话刚一出口，就被姜凝自己否定了，“不会呀，不只是刚去过的问题，就算真的又去了，也不应该累成这个样子啊。”
“唉……”黑小川无力的招了招手，示意姜凝靠近，随后小声的说着，“昨天因为久违的认真推理了一下，有那么一点兴奋，结果没能睡着。”
本以为姜凝会顺势嘲笑自己，比如“什么人会因为推理而太多兴奋，最终还弄得自己睡不着啊？”这样的话，没想到的是，姜凝对推理的部分似乎出奇的在意，不过稍微想想也是，目前姜凝的调查应该也是处于停滞期，所以说其实双方的的调查方向都在等待着黑小川的调查和推理进展。
黑小川抬眼看了下姜凝，“有什么收获吗？”这几个字几乎写在了脸上，不过应该也是考虑到现在自己这个疲惫的样子，所以才没有问出口吧。
“收获还是有的，”黑小川猛地摇了摇头，随后用双手拍了拍脸颊，勉强的恢复了一些精神，“老规矩，还是回房间说吧。”
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回到了房间。
“你没问题吧。”显然姜凝还有些担心黑小川的状态，“要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这事也不是急于一时的，明后天再说也可以的。”
黑小川摇了摇头，“没事，虽然说要做推理的话还很勉强，但记忆力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姑且说说结论还是没问题的。”
“简单的说，仅以我手边的资料得出的调查结果来说，目前在这间医院里发生的至少是一起连环失踪案，但考虑到所有失踪者之后都并未出现过的情况，实际情况很有可能是一场故意杀人案。”
黑小川所说并无道理，通常来说失踪超过一定期限后，从法律上也会定义这些人为死亡。而结合这里发生的实际情况，估计这些目前尚未再次现身的失踪者，很可能永远都不会现身了。这是不论多么的不愿承认，也无法去否认的事实。
“目前已知的规律包括以下几点。第一，所有被害人都是在夜间失踪，这一点通过监控可以得到证明，每个失踪者最后一次出现都是在进入房间的时候；第二，所有的失踪者在最后出现后的转天都会被办理出院手续，但第二天却从未从病房离开，这一点同样可以从监控中得到证实；第三，所有被害人的出院记录上都有伪造的家属签名，这些名字虽然都是来自于被害人身边的真实亲友，但所有签名都是伪造的，而且不管字体乍一看上去有多么的不同，书写习惯最终还是暴露了所有的签名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原来这就是黑小川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出院记录上的签名，虽然无法确定监控上的内容，但根据已知的部分来看，雪儿姐的情况应该也属于这种情况。
“如果是连续作案的话？关于犯人选择目标的规律，有什么发现么？”
姜凝的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这个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头绪，考虑到是在医院里发生的话，我想犯人应该属于‘死亡天使’，因此选择的目标肯定是住院的病人，可除此之外，顺着之前没有任何报警记录与传言流出的方向调查，几乎所有被害人都是‘孑然一身，举目无亲’的状态，可偏巧我的委托要寻找的人，却不符合这一点。”
“嗯？”如果说到举目无亲的情况，雪儿姐确实也是如此，可是对于黑小川来说，作为调查原点的委托，却不符合这一规律？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姜凝说出了自己的第一想法，但却被黑小川果断否定。
“不，不会。根据调查来说，所有结果都是肯定的，不论是其他被害人的家庭生活情况，还是我的委托人的家庭情况，都是确认无误的。而根据案件的规律来看，这些事件也毫无疑问的都是出自同一犯人之手。既然因和果都是可以肯定的，那么，其中一定有什么合理化的解释，可以把这些因果串联在一起。”
黑小川的话让姜凝哑口无言，因为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却不得不承认黑小川的说法让人难以否认。
沉默了片刻后，姜凝才缓缓开口，“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下一步啊……”黑小川打了个哈欠，“虽说具体的调查方法我还没有决定好，但是我已经拟好了大致的调查方向。”
姜凝并没有打断黑小川的话，而是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不过黑小川并没有注意到这眼神就是了。
“药，”说完黑小川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想调查方向还是要从药上下手。”
“药？”
“没错，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和药有关联。首先是案件本身，虽说夜晚是对犯人来说最好动手的时间，可是……”
说到这儿姜凝便已经明白黑小川的意思，直接把话截了过去，“不论如何，为了保证被害人不反抗，都需要用到镇定类的药物，而对于药房来说，这些药物的进出肯定都要有严格的把控，所以犯人一定会留下什么伪造的记录。”
“嗯……”黑小川点了点头，决定暂且不提关于爱丽丝的部分，“只是，感觉很困难啊。”
“这个……”姜凝歪了歪头，“我或许可以帮你哦？”
“哦？”
姜凝肯定的点了点头，“算一算这周应该正好是她上班呢。”
“这样吧，毕竟你的调查结果也与我想调查的事息息相关，我就再帮你一下，今天晚上发药的时候，你留意一下发药的护工，如果是个看上去四五十岁，卷发，戴圆眼镜的女性，你对她说‘卡斯奇’的话，她会帮你的。”说着露出调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