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城市是财富大量流通的地方 也是乡愁之地
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pēng)小鲜。
以道莅(lì)天下,其鬼不神。
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
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
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本章主旨:强调治理国家在于不扰民,再次重申其社会政治思想的总原则无为而治。
治理一个大国家,就好像煎烹一锅小鲜鱼一样而不折腾。小鲜鱼肉嫩,在煎的过程中不应过多地翻动,在煮的过程中不应该过多地搅动,否则不用几下小鱼就碎了。
另外,也不要朝令夕改,否则将把一国政局搅和成一团糟,老百姓将无所适从。一言蔽之,要清静无为而不要恣意妄为。
体道的执政者用清静无为之道治理国家,人们所敬畏的鬼则不发挥神奇能力。因为体道的执政者以道莅天下,人们不会去利用鬼来闹事。正是因为人们不会去利用鬼来闹事,所以其鬼不灵验了。
另外,人们所信仰的神明也不伤害人。因为体道的执政者以道莅天下,清静无为,不扰民。正因为执政者和民众两者之间不互相伤害,所以他们的德一起返归于道与道合一。
散布于世界各地的古代文明也有着巨大的差异。这些古代文明中的每一个都有其与众不同之处,都是一种独特的类型。这些类型一直持续到今天,因此,无论谁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都能立刻从城市的建筑风格、社会风俗、食物和所用的语言,判断出这个城市是中国的、印度的、中东的还是西欧的。
城市为文化繁荣提供了必需的制度上的保证。城市生活是有吸引力的,虽然诗人大声赞美乡村生活的种种美好,可农民们自己并不这样认为,他们继续成群结队地涌向当时的历史学家萨卢斯特称之为“公共厕所”的罗马。
在城市里,由于帝国的扩展给文化带来了破坏性影响,当大量财富开始源源涌入首都时,节俭、禁欲和勤劳的古老说教很快被遗忘了。疯狂地争夺金钱,暴发户故意炫耀的挥霍浪费,以及对人类一切社会准则的冷漠无视,成为共和国末期的主要特征。当时有人曾抱怨说:“罗马已成了这样一个城市,在那里,情妇的价格高于耕地,一盆腌鱼的价格高于耕地人。”
在文化方面,罗马人的主要成就是,把城市文化连同它所带来的一切扩展到中欧和西欧。这方面,罗马人在西方所起的作用和希腊人在中东所起的作用相似。公元前3世纪,也就是亚历山大之后,希腊人建立了许多城市,将希腊文化传播到远至印度河中亚。
罗马人也建立了许多市,如不列颠的伦敦和科尔切斯特、高卢的奥顿和瓦依松以及德意志的特里尔和科隆。
这些城市,占地面积从20英亩到500英亩,大小不等,比起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的较为肮脏的山顶要塞和村庄,有了明显的改进。甚至这些城市中奴隶的住处也比当时土著村民的茅舍要卫生。
此外,这些城市还拥有私人身体舒适的公共澡堂、令人心情愉快的公共剧场,以及住宅区、公共市场和商店。这些城市不但构成了帝国政治制度的基本细胞,还构成了帝国文化的基本细胞。
城市的发展过程中,并不光是建筑物的增加,以及居民的聚集,而是城市内部产生各具功能的区域,如商业区、住宅区、工业区,同时各个功能区之间,存在着有机性的联系,构成城市的整体。这是空间与历史的排列和布局,人就在其中。
对于人来说,想发财的从来不可能想到要到穷乡僻壤去居住,而会想方设法住在首都或其他的大商业都市里。他们明白没有财富流通的地方,也不可能得到财富;在财富大量流通的地方,他们也许能够分得一些财富。
无论去到哪个城市,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城市建筑。它有一个非常的特点,它的重力向地面挤压,存在于地面上,它自身必须有一种力量承担这种挤压。既提供实用空间,也要在实用对象身上达到审美目的。因为建筑艺术提供的是实物,其他艺术都是媒介物。城市建筑的美感会给我们震撼和惊喜,相反,同质化的雷同则让我们沮丧。
从社会学角度来说,出生地,包括异乡,特别是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来说,乡愁是难以抹去的。人们只有迫于生活的绝对必需,才肯背井离乡,出生在哪个地方的人自然爱哪个地方,他们不肯暂时离开家园,除非迫于贪心,想通过贸易来发家致富,或是出于忧虑,想保住已经得到的财产。无故离乡别井并不是人类的一种自然的习俗。
正因为如此,城市对于它的多数居民来说,从来不是故乡,而是典型的异乡。另一方面当我们在一个城市奋斗多年,却在城市的一角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一盏灯,当我们把一个城市当成第二故乡,我们却要办理暂住证,在自己的土地上,我们只有暂住的自由。
在城市中,多少心酸,多少迷茫路,看不清前途,也不清楚归途,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走。从春夏到秋冬,从严寒到酷暑,不停的脚步,不停的辛苦,背负心酸苦,只是熟悉了城市的路。回家的路渐渐清楚,城市的路慢慢模糊。
看的见归途,看不见前方坎坷路。背上臃肿的行囊,收拾遥不可及的梦想,期待晨露的早阳、感叹落日的光芒,漫漫红尘中,失落的时候总是要学会坚强。回望故乡已不见郎,回不去的家乡,抹不去的乡愁。自然纯朴的乡村空气就有道德的和医学价值,既有益于身体健康,又能振作精神。村庄是有效分配、管理进而发展的先决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