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独孤第二式 独己奉献剑

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

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

九月肃霜，十月涤场。

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有不朽疆士之精神，成祖国青山翠柏，乡间腾起烧煮香烟，播撒稻种开始在子田发出幼芽。勃和雕兄阅着春色，晨练夜息，渐步家路。

衣饰白泽领军，佝偻着腰的老卒箭步前行，“还有战事？”勃欲解清释怀。老卒步履矫健轻快，需加速用力才将其追上。“前辈停留一刻，何地再被侵犯，令您如此慌忙？”

“英雄武艺，谁会破胆杨威！谷麦出芽，我当回去撒种，才能良田丰收，仓廪满实。”见勃剑行一人，热情邀请到家做客。勃婉言谢绝，要到交趾探亲敬父。

老卒笑道：“父子就是君子，两交谊平淡如水，只慕高雅纯洁，何尚虚华。”接着又说：“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河上，那里有森林煤炭，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勃视老者如家亲，听其话有是感悟，眼也馋他口中数不尽的宝藏，转询雕兄，其点头愿往。两人伴雕，转道北上，攀越险峻渝关，足迹碣石道。

“贵客福运，沧海露出观望礁石。”老卒用手指向大海道：“孟德激情，登其而成三国枭雄，勃兄高义，得其壮必傲世群雄。”勃怡悦欣然，眺望大海，海风徐来，掺混着天边讯音，孟德倚天歌咏道：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经营州，达骏马奔平川之幅员，勃触景仰天龙啸，雕兄展翅高飞。北夜寒冷，勃顾及年老商量找些柴火烤暖身子，再赶路不迟。须臾，勃用衣服包装大袋物什回来。“尊老真没哄人，这里遍地宝藏，瞧这遍地煤炭，够烧到日出。”说着将煤炭倒在地上。

老卒捧腹大笑说：“火种划完也引不着这煤炭，他是辽沈特有的黑土，种上小麦、玉米年年丰收倍产。”点燃找来的木杆，叫勃合拢篝火。

“前面树林像是大兴安岭的红松林……”。勃插话道：“医卷记载红松果新罗松子，气味甘小无毒，散水气、润五脏、逐风痹寒气，虚羸少气补不足，久服身轻，延年不老。”

“食之老当益壮”老卒对自己竖起拇指。恰时红树林有黑影疾速过来，三五两下用脚踩熄篝火。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是谁大胆，在田园点燃野火”夜巡更夫吼骂道。

声音耳熟，老卒打趣道：“已子时三更，竟虚报一更话语。”

“寒晖叔，是您吗？”更夫问道。

“潼愿小子，听这无邪呐喊叫声，就知道是你”寒晖说。

“您总算回来啦，白独乌抢夺霸占松花江时，你说去杀灭他们，至今十四年有余再见到你。”潼愿喜极而泣道。

“是啊！我打白独乌时你才这么高。”把手放在自己腰间，“现在快比红松树高了，有啥好哭的，看我把消灭倭寇的英雄带来做客啦。”

勃义正道：“御敌攘外，是王勃分内事，分内事，何能妄称英雄。”又对潼愿道：“凄冷寒夜打更报时辛苦吧！”

“这是东北州的寻宝秘诀，广传记之”潼愿乐呵道。

寒晖解释说：“祖辈节约守时，勤劳自勉赚得无穷宝藏。小时教会他言语，这些年还没忘记，开始做职提醒告诫乡亲。”

“恩种播德，已成大厦栋梁也！”勃对寒晖赞叹道。

“远来稀客，潼愿招待回家喝碗热汤。”

“好的。四更丑时，天寒地冻”潼愿笃笃、咣咣报更着。

又过一时三人齐报更道：“五更寅时，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到家后，潼愿盛来热茶递给勃，说热暖身子再腾出靠炉热炕甜睡入梦。千里旅程疲累，勃在热炕上倒头呼噜酣睡起来。

朦胧中听到声响，勃睁眼时一小孩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其开心笑着介绍道：“我叫旭运，在修正书院受教。勃叔，我带你先吃饱大白馒头。”

旭运轮耳方面，两目炯炯有神，难得福相，勃心料定未来必是重大英雄。再看窗外已日照三竿，不见寒晖叔侄，便问他们去向。

旭运回道：“俺爸早去田间插秧栽苗，爷爷赶牛在山岗上牧草呢。爷爷说我们一起去书院读功。”

过早饭时勃惊讶旭运拿着泛黄糙饼，反而给自己雪白大馒头说：“我想和你换着吃。”

“不好，大馒头是做给叔叔的。”

勃难为情掰开一半放回碗里说：“好饱，好饱。”

“老师曰：‘厉行节约’。”旭运抓起剩下的馒头两口啃完。

“老师是谁？我现在还真想去学堂。”

“他是萝卜头老师。”看字懂人勃心想“罗卜头”是克勤克俭，却没猜到学子爱给老师加字称呼。

山回路转，层峦叠翠，领着勃进到常言黄金时节千山雪，碧玉溪潭五月秋的兴安岭月亮天池。旭运指着前说：“老师书院在那里！”

植圣音竹作篱栏，中间伸出青石板路，径到书院青绿朱门。勃仰头见其正眉“仁恋书院”楷书大字，朝东三尺侧立着石碑，矫劲有力的刻写蜀汉丞相诸葛的诫子书：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再察其建筑，稀罕红松做栋，苍柏为梁修建足长三一四，宽二七一的学子天堂。

旭运和乡里少君公子走到书桌木凳上坐下，勃在学堂末尾倚窗等着先生。少顷，踱步声响，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先生拿着三尺讲剑进来。勃见先生头大身子小，面黄肌瘦，精神矍铄，方知旭运口中的萝卜头是学子着外表加的字号，其亲其爱。

先生移步堂中，举出讲剑，“嗡……嗡……嗡”飞来只蜜蜂停在剑尖上，问道：“它为何物？”

“酿蜜玉蜂！”

抖动讲剑，玉蜂飞舞，先生起剑阐述着：

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临仿玉蜂，学子刻苦功读，勤习新物，勃取出无字经书加记“三尺讲剑育桃李，四秩春秋谱丹心。”劳逸交换休息时，先生指示玉蜂回巢。由于勃从未见过浑身雪白如玉蜜蜂，便追着其来到蜂巢，恰是陆陆续续的玉蜂两怀抱着金黄花粉赶回。勃瞪看忙碌的蜂群，新奇的出窍，变成一只玉蜂采集花蜜、调剂花粉、分泌王浆、再当巢门防卫……

“小心玉蜂尾刺，其毒甚大，若被蛰咬奇痒难当，痛苦不堪”有人拍打肩膀对勃说，回神后见是先生回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在学堂的熟悉面孔。

“先生家就在这里吧！”

“老生昭谏，行侠不用人礼，称呼我名就好。”

“晚辈子安，拜请昭谏！”

“天也不早，进屋安灶做饭”，这群孩子执行命令毫不犹豫。或去生火烧水，或淘米煮蒸，或田间摘菜，屋顶霎时升起缕缕青烟，迎上天边远去的红云。

经过昭谏的指示，桌台面呈放各式各样的佳肴。昭谏笑道：“松花江宝地是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子安依着尝尝。”

如是天降喜事，勃夹筷端杯，和少子七嘴八舌开尝，昭谏却停箸外走。勃迟疑胡乱两口跟着出来，随入屋后的煤渣洞中。

“这窝贼鼠，每日偷搬米粮藏此。”接着把米粮捧入斗中走到灶火旁，挑出里面的鼠屎放入锅烧做起来。

勃诧异道：“粮仓丰富，先生怎再吃煤鼠之物。”

昭谏笑道：“我在娘胎就一直吃这，你可不晓其甘。”，又从桶边捡起扔掉的烂叶放入饭中炖煮，灶旁的勃信以为真，帮着添火做饭，时不时鼻里嗅到恶臭的气味。

揭开锅盖，昭谏大吃起来，勃适才未吃几口出来，肚无多物道：“晚辈饭量大，还能再吃上一轮。”

“快拿碗来，直接加上！”

勃满满装碗，黑饭刚碰到舌头，其苦甚黄连，还夹杂着难闻的酸臭味，差些将碗摔在地上，有种翻腾肚中所有细碎才能净化自身。

只见昭谏一碗二碗吃的津津有味，勃不好失礼，涨红双脸憋气吞吃下去。实在忍受不住，担心反胃呕吐出来，提早告别返回寒晖家。

家人再聚，潼愿今晚特意准备丰盛的山珍、鱼鲜、海味菜肴庆祝团聚。见勃回来，忙询问晚归事由，勃语无伦次述说经历。寒晖叹服道：“先生德高望重，廉礼育人，故让旭运带你见面此杰。”接着又说“观稼庄上还有一人杰，虽良田万亩，而日食粒米，问之何故，其曰‘西地多山，粮黍稀缺，蓄多可转给之。’”

翌日，晗辉和勃拜访观稼庄，遥见廋叟扛锄外走，晗辉扯嗓子喊：“公垂稍等，子安特来与你相交。”其不答话，仍旧赶往田间。

“难是我失礼，令公垂不满，正嗤鼻哼应。”勃问说道。

“公垂性情寡言，唯爱劳作，只要耽误播种时辰之事，他都不搭理！我两直去田间。”

盛夏烈日火热，公垂伴着锄头除草耕种。“天地绝招，其柄圆润横长，其刃利锋，去蛮平荒，斗志日月，赢得硕果！”勃内心诚服道。

“公垂往日曾传授农诀，但我始终只会剑招不得要领，做不到他成就，今日将其传授于你，或可助你揣摩升华。”寒晖道，口诀一：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口诀二：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勃本是多情之人，获此剑诀，深解真挚内力。田野公垂听埂上二者来回言语，觉勃乃至性至爱，对勃唱道：“有缘客，奉上质朴辛勤诀”

垄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

窗下抛梭女，手织身无衣。

我愿燕赵姝，化为嫫母姿。

一笑不值钱，自然家国肥。

青山绿水红日子，三人田边各说世事，施展武艺，互补进阶。勃锦鱼转世，享有龙运，且游学田间，正符易象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此举引起天廷探子千里眼高明，顺风耳高觉兄弟的察觉，疾快跑到凌霄殿禀告玉帝。

高明说：“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

高觉接着道：“玉帝亲皇，我兄弟观察。勃、晗辉，公垂共聚乡土，应照易经‘见龙在田’，其祸不浅，故报告之。”

玉帝让太上老君占卜验看，老君卜算惊愕回禀道：“地现真龙天子。”

千里眼高明插道：“当中潜藏着齐天大圣的精气。”

顺风耳高觉补说：“我时听那里常习君王功诀，其曰：

抛掷南阳为主忧，北征东讨尽良筹。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剑恨谯周。

唯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

斗志高歌，其曰：

百尺高台勃勃州，大刀长戟汉诸侯。

征鸿过尽边云阔，战马闲来塞草秋。

国计已推肝胆许，家财不为子孙谋。

仍闻陇蜀由多事，深喜将军未白头。

其甚至创造对帝王的愤怒不满：

都说瑞雪兆丰年，丰年情况将如何？

长安城里有穷人，我说瑞雪不宜多。”

话语一出，玉帝险些再跌龙椅，纠问老君细查明细。老君于是出班道：“齐天大圣已修身成佛，千里眼提及其亲之人王勃必也诚心向善，陛下不必惊心。真龙天子实是育书人昭谏。”

天宫被闹之后，玉帝又闻大圣天子，惊怕不小，担心再被扰乱乾坤，旨谕问谁能担任重任，下界杀掉昭谏。李天王出班道：“臣愿前往！”

老君却道：“依臣看，指派玉帝贤甥二郎真君是好，其功力和大圣相当，不用李天王兴师动众率领天兵，规避扰乱民间，留下话非。”

玉帝喜道：“谏议佳妙！”遂派翊圣真君领旨调遣二郎真君而去。

二郎神杨戬和大圣斗法之后，现已成挚友。见帝舅调请擒拿大圣亲眷之友昭谏，再加上内心怨由亲舅对母无情，实不愿前往。草头神头领杨一、杨二邀功站出来道：“圣旨难为，量一个庶民有何能耐，我两代真君前往。”

“你两前去不可轻取其性命，拆拿他的仙骨就好。”二郎神叮嘱道。

草头神杨一杨二得令后化两道长虹，从灌口来到松花江。草头远离司令，魔性再现，临踏地面时，显摆神力，如两墩巨石砸向书院，顿时瓦砾遍地，书桌倒塌。更不搭话，直扑昭谏先生。

双拳难敌四手，三尺讲剑败于草头的恶毒标枪。杨一杨二接着将昭谏捆绑在院堂前的银杏树上，谈笑风生打拆其仙骨。

庆幸旭运无伤，从残垣断壁爬出，寻找寒晖，泣说道：“恶徒在毁杀萝卜头先生。”勃三人大惊，谁容不下一张书桌。于是勃招来雕兄，骑身先行赶来书院。二杨不知祸期已知，喝斥来勃，剃刀已到昭谏牙床。

救命毫毛神威菖蒲宝剑，奇袭二杨恶徒。恶徒察觉到大圣义味，追悔莫及，四处逃遁，但为时已晚，勃三两回合易如拾芥将其伏地。从树解放下昭谏，变大木剑直立地上，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二杨捆绑木剑上，取出降龙剑剔除草头神之仙骨，剁斩粉碎。

寒晖、公垂赶来之后，勃商议如何处置二杨。“害者昭谏，让他发落。”便将杨一杨二用麻线五花大绑拉到昭谏身旁，两人见后马上下跪祈求饶命，并说施法奉还仙骨，回到灌口再拿仙宝重谢。

昭谏乐道：“仙骨惹来仙灾，还来何用。运佳牙埂还在，我喜做先生，传道育人，有圣贤嘴足也。你两怎能说回就回，跟着公垂田间耕种，适时听其发落。”三者皆赞服其大量。

勃在杨一身上搜出仙骨，交给昭谏，其拒绝道：“救命大恩无以回报，转赠于你吧！”勃怎肯接受。昭谏接着又说：“他应不属于我，前生对此有若暴殄。雕兄嘴喙坚韧，若有仙骨，岂不济世，我也真想与其合二为一。”

昭谏接过仙骨，赠予雕兄。大雕扭头咨询勃，其示意成人之美，收下之。大雕将其吞下，仙骨融身，神光奕彩，真是金革铠甲佩将军。见状其又兴起，站在破瓦堆上，三尺讲剑指天创立英雄之言：

物之所以有韬晦者，防乎盗也。故人亦然。夫盗亦人也，冠屦焉，衣服焉。其所以异者，退逊之心、正廉之节，不常其性耳。视玉帛而取之者，则曰牵于寒饿；视家国而取之者，则曰救彼涂炭。牵于寒饿者，无得而言矣。救彼涂炭者，则宜以百姓心为心。而西刘则曰：“居宜如是”，楚籍则曰“可取而代”。意彼未必无退逊之心、正廉之节，盖以视其靡曼骄崇，然后生其谋耳。为英雄者犹若是，况常人乎？是以峻宇逸游，不为人所窥者，鲜也。

听风是雨，顺风耳高觉立刻将其告知玉帝，圣帝得受凌厉攻击，马上指派雷公电母、风神雨神一定要把其杀掉。顿时上空霹雳震天，雷电击昏昭谏，紧接着大风大雨吹塌破壁将其埋葬其中。

三者将昭谏抢救出瓦砾时已无生息，勃悲痛欲绝，不愿在留在月亮天池，告别寒晖和公垂、旭运说要回到中原将萝卜头先生的奉献丰碑育遍华夏。

勃风餐露宿返回路中遇人就传无私利剑，一日休憩德州官道上。有路人马风尘仆仆赶来，只见坐骑皆是高头大马，兽骑披挂琳罗绸缎，颇显富贵，行群中竖立监察御史旌旗，勃怒火中烧，为官者如何这等铺张，菖蒲剑施展昭公之诀，将随从打翻马下。轿中御史不知何事，举枪迎战勃。剑来枪往，御史快无对剑，但其对武造诣颇深，识出勃剑招朴素近人，皆是奉献之诀，恰时得创秘诀：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剑武雄浑壮景，而生孤独、寂寞、悲伤之情，升华慷慨温恤怀情。御史释爱于剑，勃心乌云消散，否极泰来，收剑回鞘，向着再生的光明前进，御史呐喊望与其促膝长谈，勃唯有雕兄迈步远方，未转头地消逝在天地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