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瓶开始营业了
两个人跟着态度丝毫不客气，脸色也很难看的人穿过长长的，气味有些难闻的通道，到了舞台下方。
那人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他们的装扮：“你们还是收拾一下吧，像什么样子！”
要不是其他艺人他们都得罪不起，他们怎么也不会让这两个劣迹艺人来救场的！
还不知道要败坏他们月亮台多少名声和路人缘！真是晦气！
染岫和楚辞没有在意，借着微弱的灯光默记着歌词。
很快主持人的报幕就快到结尾了，有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着急地跑过来：“人呢？！上来！”
舞台上的光暗下来。
站在舞台上的两个人取了口罩，脱下帽子，情侣色的大衣衬得两个人身材修长。
工作人员得了临时替换的消息，正准备通知其他部门，开始呢，突然有些讶异地出声：“清香？”
这首歌，难度很高啊！
那边在催了，拗不过，无奈通知开始的人有些不安。
这首歌可没有两人合唱的版本啊，放出来就露馅了，到时候被骂了，他可承担不起责任啊……
而后台这边，听到前奏，松了一口气的人突然又有些奇怪：“这什么歌啊？我听起来不像梦想啊！”
旁边的人笑：“林悦，你忙傻了呀，玉天后，唱的歌就是清香啊。”
“玉天后？！”
林悦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坏了！你们没通知那边换歌吗？！玉天后突然罢演，换人了啊！”
这边听了前奏的两人也有些不解。
染岫：“这是梦想吗？”
楚辞：“……好像不是。”
“那这是什么歌？”
“……没听过。”
完了。
染岫有些无奈地把耳返安好，楚辞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了捏鼻梁：“不管了，套吧。”
都已经在舞台上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更何况，还有个坚持原则的经纪人在舞台下等他们呢。
舞台上的光，一寸寸地亮起来。
底下兴致缺缺的观众还交头接耳，有些不耐烦呢：“结束没有啊？可以走了吗？”
“这月亮台的节目越办越没有意思了！”吴雨边吐槽，边收拾灯牌，身边的同伴突然用力地抽气，激动地拿胳膊推了推她，她有些烦躁：“干嘛？”
跟着同伴眼神抬头的人上一秒还很不耐，下一秒就愣住了。
？！
这台上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好看？！神仙颜值啊啊啊啊啊！
舞台下方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惊叹声。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和星空台主要招揽追星女孩不同，主营经典综艺的月亮台，偏爱邀请上个时代的巨星偶像，来传达怀念，表达情怀。
因而粉丝年龄相对偏大一些。
而对于现在浮躁不已，更新速度很快的娱乐圈，大部分中老年粉丝，都是不屑于去了解的。
因此，对于染岫和楚辞这两个娱乐圈有名的毒瘤，也不怎么熟悉，自然而然的，就被舞台上的人惊艳了。
舞台左方的大屏幕上，清晰的呈现着站在舞台上的两人的形象。
长身如玉，郎艳独绝。
皎若白雪，清绝出尘。
这是神仙吧？！绝对是吧？！居然hold住了月亮台的死亡打光！
你看那五官，你看那气质！我的天哪！这是谁！我要粉他/她！
就连候场区看着屏幕的许译都被短暂地惊艳了一下，然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林悦有些感慨：“怪不得能被称为花瓶，长得好看就是绝啊。”
连她都差点被迷惑过去了。
许译想僵着脸告诉她，他们甚至没有化妆，是纯素颜出镜，顿了顿，还是把嘴巴闭上了。
算了，小心等一会儿被嘲讽得更厉害。
捂住了耳朵的人想起过去的惨痛经历，有些不忍。
林悦有些好笑：“你还是他们经纪人吗？”
许译看她，并不生气：“我劝你也把耳朵捂上吧。”
林悦有些无奈：“我们是假唱，他们没那么蠢吧？”
再说了，歌已经换不了了，一个人唱的歌，两个人合唱……
还是算了。
交涉无果的林悦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叹气。
她已经想到网友们会怎么样嘲笑他们了，只能跪求各位观众姥爷嘴下留情，看在之前节目的份上，不要喷得太狠。
看完爱豆表演，有些无趣地打起了游戏的钱倩倩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前奏声，有些愣神地抬头：“清香？”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镜头已经拉远的电视屏幕，有些烦躁：“这什么垃圾台啊！我的宝藏你也敢毁！”
假唱就不要拿他们《清香》糟蹋了好吧？！那完美的转音你唱得出来吗？！
她有些气呼呼地换了台，片刻之后又咬牙切齿地换回来：她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敢糟蹋他们萧歌王的心血！
不要脸，一生黑！
与此同时，无数的吐槽帖子也飘了起来：“月亮台疯了吗？居然请那两个花瓶来搪塞我们？！”
“（呕）没心情看了……”
“只有我注意到前奏是清香吗？！我要杀了那两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毁我的宝藏！”
“我真是呵呵了，清香是萧神的心血，根本就没有合唱版本！我看你们是想糊想疯了吧？连逝世的人热度都要蹭！”
“太恶心了！我要一生黑！”
“我他么？！谁敢翻唱清香？！我要杀了那两个贱人！”
……
星空台的高层冷笑：“买水军，他们不是要让我们后悔吗？我倒要看看，两个不尊重歌坛前辈的劣迹艺人，怎么让我们台后悔！”
我们不遵守约定，没有道德？
在这个圈子里，不红就是原罪！
营销号发现有流量可图，很快就行动起来。于是无数被刺激到的网友涌进了直播间准备激情开麦。
与此同时，很长的前奏结束了，两个眉眼精致的花瓶拿起了话筒。
却不约而同地没有开口。
舞台传出来萧歌王深情款款的声音。
“我特么，你假唱也认真一点吧？？？口都不张一下？”
“不止！！！他们居然有脸用歌王原声！谁给他们的脸？！”
“双人合唱放单人版本，真是好棒棒呢（呕）”
“别说了，一生黑（呕）”
……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才在第一段歌词的时候接上，开口的瞬间，之前还各种吐槽嫌弃谩骂的弹幕却像是被清空了一样，所有人瞬间静默，然后又疯了似的滚动起来：
“卧槽？！”
“卧槽？！”
“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