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巨象建大功
梅哲仁也不白奖励这些大象，他在想能不能土法上马搞出大批的工程机械来。
并不是白日做梦，给大象弄个铲土斗，是不是推土机？大象本身就算是压路机了吧？
唯独挖掘机还没着落，可以现在有炸药啊，爆破不就行了吗？
要是能把这几百头大象变成“工程机械”，不要说修通占城到山阳港的轨道，就是把轨道往北修到升龙城、往南修到西贡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想把大象变成工程机械也不简单，因为大象是活物，如何让它们听话是个大难题，毕竟没有一套完整的象语，不能像与人说话一样交流。
梅哲仁正迟疑不决，黄牙却用它的象鼻轻轻地碰了碰两脚怪主人，这是在问梅哲仁有没有零食呢。
黄珠儿的这几只巨宠也跟着住到了家里，房子是原来林邑军将的府邸，不在王城内也不奢华。
说是府邸其实也不大，三开间的泥砖房，胜在一大圈的围墙围了个大天井，有五六亩大小，估计是原主人练武所用。
黄珠儿请人将来原来偏厢的牛马棚清理了出来，就成了黄牙一家子的安身之所。
黄牙也不白住，每天要带着一家老小去打水，用象鼻卷着水桶将水池注满是黄牙的家务活。
占城还在接收过渡，各项政务正在缓慢推进，打井队要后一步才能就位，当前只能打水。
不过这家伙懂讨巧，干完活就会提醒两脚怪混点好处，黄珠儿是给它们明码标价实赏的。
不巧今日黄珠儿出门去了，黄牙撞上了衰神，它讨食的时机不对，讨到了苦头。
梅哲仁正愁如何训练大象呢，这不是有一家子现成货吗？
从这一天起，黄牙一家过上了“暗无天日”的苦日子，因为两脚怪老是让它们干活。
虽然好吃的比以前多了许多，但也没有以前自在不是，最可怕的是很好说话的长发两脚怪也让黄牙一家子听话，这就让象很郁闷了，因为话都听不懂。
大象并不能形成一套成系统的语言，只有笼统地对某一个频率组合形成条件反射。
这可苦了黄牙，因为不能准确地表达，所以它和梅哲仁之间只能够猜，猜来猜去慢慢磨合，这么做必然导致了很多无用功。
黄牙也想要罢工来着，可是每次它一露出点情绪，好吃的就跟上来了，哎，善食难舍，黄牙辛苦而矛盾地奔忙着。
也不是只有黄牙一象难受，还有一个人也跟它一样难受。
阮承勇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学什么象语了，便宜姐夫杨成就跟他讲了点次声波的原理，又给了他一堆文字资料，就让他自己学。
学东西也就罢了，结果没学几天，首领又把他的职务给撸了，换上了个农院畜牧司司长的职衔。
这可要了阮承勇的命，因为当个司长虽然是高级干部，职位平齐师长，可是当了司长就得扒了军装，这就不能忍。
可不忍也得忍，伯父和姐姐都来信让他勇挑重任，军情部的黄部长给阮承勇家里写信说他家里养过大象，又在战阵上因熟悉大象习性而立功，是畜牧司司长的最佳人选。
伯父和姐姐也不想想，万一黄部长是公报私仇呢？没准就因姐姐曾经打过首领的主意而故意给阮承勇小鞋穿，这个畜牧司就是黄部长建议设立的，不定是专门给阮承勇挖好的坑。
其实阮承勇冤枉了黄珠儿，以黄珠儿那么大的胸怀，才不会拿他来出气。
军管处因为韦丰的到来没有了存在的意义，韦丰来管占城的民政肯定比阮承勇胜任得多。
而且韦丰搞定了三石子，估计也快成三石子的后爹了，那韦丰就算是占城的女婿，由韦丰来接手占城的民政，肯定受到百姓的欢迎。
撤消了军管处，阮承勇要么回部队，要么转任地方，回部队阮承勇有阵亡的风险，不如就到农院的畜牧司去，一来是升了职，二来也能发挥特长。
阮承香跟杨成相过亲，没有拒绝继续相处，看样子多半要成，如此从杨成那边来论阮承香算是自家人，黄珠儿身为师娘，照顾一下徒媳的小弟，太应当太名正言顺了。
于是阮承勇就变成了梅哲仁训象的助手和跟班以及学徒，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呆在首领身边学本事的机会，阮承勇轻松到手还嫌弃，要是让人知道，分分钟得教他做人。
可是阮承勇暂时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还在艰难的过语言关。
他的练气水准无疑还不够，肯定做不到像梅哲仁一样收放自如，这就导致了他跟黄牙交流起来更加困难。
做多了无用功他也烦，这人也烦象也烦，那就更加不见效果，一人一象相看两厌。
磕磕碰碰了几天，碰上了个少见的大晴天，趁着阳光好气温高，阮承勇牵着黄牙来到河边打水帮它擦洗。
梅哲仁说不管是养马养牛还是养象，经常帮牲口擦洗能增加感情、培养默契，阮承勇也只得照办。
可是黄牙就是不老实，擦洗时不断地动来动去，它本来皮就厚，还褶皱在一起，乖乖不动想刷干净都要废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它不配合就更难办了。
黄牙还抽冷用鼻子吸水给阮承勇喷了一斗，给他来了个全身上下的淋浴。
十来度的气温也有点冷，再加上河水一浇，阮承勇打了个冷颤，彻底生气了，都想挥拳揍黄牙一顿，不过看看黄牙的体型，他硬生生忍住了。
打不过呀，打一拳踢一脚，对黄牙来说就是挠痒痒，黄牙甩一下鼻子，阮承勇就得踉跄好几步。
打不过就这么算了吗？不可能！
正好梅哲仁和黄珠儿去了便宜姐夫和妹夫那里，一整天都不回来，阮承勇终于找到发泄心中郁闷的机会。
他连午饭都没给黄牙吃，有种自己去啃树叶去。
吃滑了口的黄牙，哪里受得了啃树叶过活，它不断地走来走去，还哼呜了几下，可阮承勇就不理它。
不过黄牙的老婆儿女倒是不同待遇，照样有山药可以大快朵颐。
这就更让黄牙难受了，不过它还没有失去理智，没干出抢老婆孩子口粮的烂事。
可任是黄牙用尽方法去提醒阮承勇都没用，这个可恶的两脚怪就是把黄牙的午饭给忘了。
今天好说话的两脚怪都不在家，也没有人给黄牙撑腰，黄牙实在没办法，只能杵在阮承勇面前，大眼瞪小眼，用眼光对阮承勇进行威胁。
阮承勇也不怕它这招，瞪就瞪，谁怕谁啊！
一人一象对峙了老半天，最后黄牙妥协了，它顶不住饿。
黄牙意识到应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两脚怪，它开动了它的头脑开始回想，还给它想出来了，就是洗澡的时候跟这个两脚怪开了玩笑，结果两脚怪不高兴了。
黄牙尝试着到天井的水池里吸水，喷到自己身上，果然发现两脚怪有了反应，又喷了几斗，两脚怪果然如黄牙想象中的那样拿来吃的。
明白了，就是怪自己洗澡时不认真，黄牙心里委屈的，倒是早说啊，至于嘛，饿得黄牙头昏眼花的。
黄牙的行为也给阮承勇一个惊喜，原来这些憨货如此聪明，那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法来沟通训练呢？
梅哲仁回来时，阮承勇将与黄牙斗法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梅哲仁也一拍脑袋，大意疏忽了。
训练动物就应该用条件反射，即便不虐待它们，也有的是办法，特别是对贪吃的大象来说，手段多得很。
自己困在了语言勾通这个泥淖里抽出不脚来，完全是吹毛求疵。
梅哲仁从善如流，不但接受了阮承勇的想法，还教了他大量的办法，将动物的条件反射给阮承勇解释了个遍。
这次阮承勇是真的得了秘笈真传了，黄牙也得了解脱，只要模仿两脚怪干活，模仿对了就能有奖励，干得越起劲奖励越多。
如果有了小情绪，它一哼哼两脚怪也能懂，这下总算是不费事了。
阮承勇用这个办法教会了黄牙干活，又让黄牙去教它的老婆和三个孩子，效果也不错。
进行到这一步，就可以将训练大象的方法推广开了。
梅哲仁和阮承勇总结出来的这套办法，还是要比其它的训象人高明。
因为可以了解大象的情绪，也不用虐待它们，可以和谐共处商量着来。
这套办法的缺点就是需要一个练气有成的指挥官来指挥这支工程部队。
阮承勇又一次被发配了，他以畜牧司司长的名义统管这群大象，然后要去向工军军长李衡学工程施工，又得学习一大堆东西，不过这一次阮承勇习惯了。
等到了李衡手下，他很快就会明白，他得到了什么样的机遇。
黄牙一家子也要跟着阮承勇走，只有黄丫被黄珠儿留了下来，一来黄丫还小，干不动重活，另外黄珠儿也舍不得，总得给黄珠儿留个念想，孕妇的脾气大，得罪不起。
工军就此获得了第一批“工程机械”，开山平土威力无匹，仅仅半个月，就劈通了占城到山阳港的路基，只等年后铺上砧木铁轨，轨道马路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