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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个个都漠不关心,”西岛还在大肆演说,可他越说下面越冷场,“拉开距离,想着什么只要我们自己好就好,什么差不多普普通通过完一生就好,然而这样的活法怎么可能好啊。尼采不也说过吗?他说:‘位于距拼死拼活的剑士和心满意足的猪同等距离之处,这不就是平庸吗。’”
旁边的鸟井偷笑道:“尼采说过这句话?”
“不知道。”我耸耸肩,心想搞不好真说过。
莞尔终于站了起来,应付地说着:“好了、好了,知道了,把话筒放下来吧,这不好玩。”他边说边向西岛走过去,四周响起轻蔑的冷笑。
“总之,我想说的就是……”手中的话筒眼看就要被抢下,西岛不顾双臂被人从背后反剪,仍继续说着,“我想说的是,为什么麻将馆的大叔们那么拼命地抢走我的生活费啊。把和平,把要做出象征和平的平和的我的钱抢走。用什么满番、跳满来击败祈愿和平的平和,他们觉得这样很开心吗?”
“他到底想说什么啊?”鸟井笑喷了。
我也忍不住笑了。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战争、美国这些大话题,结果最后归根结底还是在抱怨打麻将输牌。
“鸟井,他这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近视还是鸟瞰,他算哪个?”
“说不定是近视的鸟。”鸟井说完哈哈哈地笑了。
南坐在我左前方,她睁大了眼睛,脸上依然挂着仿佛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笑意。我又向门口那边望去,看见了被男生围住的东堂,她面容姣好的脸冲着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在那儿嚷嚷着“我说啊”的西岛。
我这没什么乐趣的大学生活说不定会因为他们而发生戏剧性的改变,那时的我嗅到了这样一种说不好是预感还是期待的苗头。
——咳,压根儿没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