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鼻子
天气炎热，时间总是过的很慢。
王凡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天过去，也不知道湿了几回，干了几回。
在路边摊简单的吃过一顿晚饭之后，黑夜在煎熬中，终于缓缓降临，夜风起，空气稍微凉爽了一些。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坚持在炎热夏天，干如此艰辛的工作。
王凡望着路边灯火通明的写字楼，不自觉的想起了以前的生活。
虽然工资和外卖员差不了多少，但是工作环境要好上很多，冬暖夏凉。
努力学习的意义大概就是，虽然拿着同样的工资，但是一个在空调下，一个在阳光里。
王凡上学也挺努力的，否则以他生活的环境，没有初中辍学就已经很难得了。
同村的同龄人除了寥寥几个，基本上都辍学打工去了，他也是因为一定的巧合才读到了大学。
生活没有万里乌云，也没有一帆风顺。
毕业之后找了一份薪酬还不错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的干。
本想靠努力拼搏，在大城市安身立命，如果能够把父母接来享福，那就再好不过。
谁知道才干两年，公司就坚持不住倒闭了！
原来公司的老板其实挺好的，每天都会帮他们安排做不完的工作，每天都会帮他们描绘一下未来的幸福蓝图，让他们不要胡思乱想，跟着自己干就对了。
虽然临到公司倒闭，王凡也没有搞明白，他们公司究竟要干嘛。
老板一会儿要干翻这个，一会儿干翻那个，结果对手还没注意到他们，他们就自己先翻了。
最近每次想到这些，王凡就觉得啼笑皆非。
以前真是好单纯啊！
现在的生活虽然同样辛苦，但是起码有了目标，有了奔头，只要努力，总有一天能出头。
所以王凡并不怀念以前的生活。
……
沙美公司
练习生储备办公室
“方瞳，你搞什么鬼？”
负责练习生培训的经理金泽昊，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方瞳，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说明他现在很不爽。
“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方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金泽昊冷哼一声，直接打断方瞳的话。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去人事部把解约合同签掉，就可以走了！”
“经理，你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
方瞳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不过是拒绝了那个李总一次而已，公司这边将会直接开除她。
嘭！
金泽昊豁然起身，手掌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
“我给你机会，谁给我机会？如果不是看在姜总监的面子，你以为昨天能让你去啊？你倒好，拒绝了别人也就算了，还敢动手打人。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公司的股东？这一次谁也保不了你，赶紧给我滚蛋。”金泽昊阴着一张脸，低吼道。
金泽昊虽然是华人，但是他从小在娱乐业发达的高丽国长大。
他曾经任职高丽国知名娱乐公司的练习生副经理，有过多年的从业经验，也培养过不少小有名气的歌星。
后来被沙美公司的高层看中，花重金挖了过来。他本人毕竟是华国人，也想在国内闯出一片天，所以才答应下来。
高丽国的艺人培训体系非常成熟，也是出了名的严苛和残酷。一些臭名昭著的娱乐圈潜规则，同样是国际知名。
被高丽国培养出来的金泽昊，自然也继承了对方的恶习，对旗下练习生的控制非常严苛。
打骂、威胁，陪老板喝酒睡觉，都是正常操作。被明星梦冲昏头脑的年轻男女，一个个却甘之如饴。
如果不是为了巴结姜焕这个公司元老，金泽昊才不会把机会给方瞳。
很多和他有暧昧关系的练习生，可是都被他无情的拒绝。
结果方瞳不但把事情搞砸，还害他背锅黑锅。如果是放在高丽国的话，他有的是办法轻易地毁掉一个人。
一些下三滥的阴险手段，可以让对方生不如死，比如某些药物。
但是这里毕竟是国内，他来的时间又不算太长，加上又有姜焕这层关系，这才只是简单的开除。
面对其她练习生同情而又幸灾乐祸的眼神，方瞳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沙美公司。
好不容易托老师的关系，才获得这次机会，却没想到会这样草草的收场。
出来的时候，金泽昊给了她一张名片，上面有详细的地址。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自己看着办。”
这就是方瞳苦苦哀求之后，金泽昊撂下的最后一句话。
……
在方瞳离开之后不久，金泽昊就给李总打去了电话。
“李总，事情已经按你的意思给办了。”
拿着手机的金泽昊一脸的谄笑。
“金经理，真是麻烦你了。”
电话里传来了李总的声音。
“您太客气了！”
“上次那个叫小伊的不错，你能不能把他叫过来，我想跟她聊聊我最近要投资的一部电影。”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叫。”
金泽昊脸色兴奋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叫助理把一个长相很是清纯，娇小的女孩子叫了过来。
……
王凡依然和往常一样，送到七点半去网吧，玩两个小时游戏回去。
白天由于帮了顾客两个小忙，今天的收获比起往常要多一些，达到七十次。
大概是他过于认真的态度，差评的次数好像也减少了。
也有了能是颜值带来了运气，以前正要都不会看他的女顾客，有的时候也会给他聊上两句。
回家洗完澡之后，把“眼睛”的平板电脑关上，然后点上蚊香，开始抽奖。
【恭喜你获得农夫山泉矿泉水一瓶。】
【恭喜你获得马应龙痔疮膏一盒。】
【恭喜你获得夏季透气运动鞋一双。】
【恭喜你获得冰丝高腰西装裤一条。】
【恭喜你获得九阳豆浆机一台。】
已经习以为常的王凡，懒得在去吐槽这些奖品，除了当下能用的东西会被他取出来，其它的基本上丢在背包里吃灰。
或许有一天他也能成为小叮当。
……
【恭喜你获得仿真机器人女友——鼻子。】
惊喜来的非常突然，在第十一次的时候，抽到了配件。
王凡忍着心头的激动，继续往下抽。
……
【恭喜你获得反坦克炮一枚。】
所有抽奖次数用完之后，王凡有些忐忑的把“眼睛”的鼻子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洁白柔嫩的鼻子，和正常人一样，鼻翼，鼻骨，鼻梁，如果不用眼睛去看，单纯的用手去摸，你根本发现不了是假的。
不过鼻子虽然小巧可爱，称的上完美，但是相比眼睛带来的震撼还是要差上不少。
当“眼睛”看到王凡手中的鼻子，王凡觉得的她的眼睛都在发光，眼神里的兴奋之情，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看出来。
王凡笑了笑说道：“这个要怎么给你装上？是不是和眼睛一样，只要放上去就行了？”
“眼睛”眨了眨自己美丽的大眼睛，表示认同王凡说的话。
其实“眼睛”的眼部比例，比起普通人要稍微大上一些，更接近漫画脸，也正是这种异与常人的比例，让她的美超越凡俗。
当王凡把鼻子器官放到头颅上的时候，果然出现了和当初放置眼睛差不多的情况。
一个沦为下陷的神奇凹坑出现了眼睛的下方，刚好处于正常面部的中心。
毕竟有过放置眼睛的经验，王凡这次还是比较冷静的。
当鼻子放上去之后，头颅上的皮肤便自然蠕动包裹，很快就严实合缝的结合在了一起，就像长上去的一样。
“呼呼！”
大概是初次体验到鼻子的感觉，“眼睛”忍不住激动的吸了吸空气。
她不停的鼓动鼻翼，就像得了哮喘的病人一样。
“你是真吸气？还是假吸气？”
看到“眼睛”正常的呼吸，王凡很诧异，毕竟按照正常的逻辑，人类的呼吸是有肺部来掌控，一个头颅怎么可能呼吸。
“眼睛”按照两人的约定，眨了三次眼睛表示肯定。只可惜她依靠眼睛，所能表达的信息十分有限，没办法和王凡仔细解释。
王凡不是科学家，对这方面其实也没多大兴趣，确认以后就不在关系这个问题。
“我给你拿点食物，看你能不能闻到。”
鼻子代表着嗅觉，是五感中非常重要的一感。
虽然“眼睛”曾表示她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王凡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厨房里有不少他抽奖获得的食材，刚好拿来使用，其实他背包里还有诸如臭豆腐，葱油饼之类的新鲜食物，不过现在拿出来显然有些浪费。
辣酱，十三香，这些东西味道很重，用来测试嗅觉很合适。
“咻咻！”
“眼睛”对其中的辣椒酱非常喜欢，当王凡放过去的时候，她不停的吸着可爱的小鼻子，眼神里满是陶醉和渴望，就像饿了一下午的馋猫。
在遇到胡椒粉和辣椒面的时候，她也会和正常人一样打喷嚏。
看到“眼睛”的样子，王凡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对方逗趣的样子，他总是莫名的开心。
估计这是机器人女友的设计师，特意营造的感觉，有种初恋的味道。
“只可惜这一次抽到的不是嘴巴，要是嘴巴的话，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王凡略微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