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向情敌求助
“近期您会回国吗?”严冰恒蹙着眉头直接了当的说,感觉他的请求如鲠在喉。
韦峻青沉默了一会,冷淡的说:“有什么事吗?”
忍耐着受伤的自尊心,冰恒咬了咬嘴唇低声说:“如果您不忙的话,还请您回来一趟吧!芳芳在生意上遇到了麻烦。”
这次是更加长久难堪的沉默,半晌,韦峻青才镇静的回答:“我和芳芳已经没有关系了,无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都跟我没关系,你们自己解决吧!”
“可是,”严冰恒磕磕巴巴,“正因为我们解决不了,我没办法帮助她,才向您求助的呀!您忍心见死不救吗?”
显然,韦峻青已经深思熟虑过,适才冷酷无情的说:“那是你的事!如果她的公司因此倒闭,也是她命该如此,我帮不了她,很抱歉!人生只能自渡,求人不如求己,拜佛不如拜自己,这个道理她早就懂的。”
遭遇打击的严冰恒不禁寒心刺骨的感叹道:“”想不到您和秦伯父生死之交,芳芳对您又情深至此,您待人却如此凉薄!她的真情终究是错付了!…”
“她错付了不要紧,你别错付就行!”韦峻青果断的说,言语间不觉透出讥讽的意味:“小伙子,你是不是傻?天下有能力的人都死光了吗?你偏要向我这个情敌求助!”
“我没办法呀,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此时此刻,只有你能够切实的帮到她。”
韦峻青轻轻的笑了笑,“你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但她未必拿你当回事!”
“我只要她这次度过难关就好,您可以回来吗?”
“先说说怎么回事吧!”韦峻青终于语气温和的说道,“也许我用不着亲自回国,给国内的朋友打个电话就行。”
事有凑巧,严冰恒回洪山参加表亲升学宴的前几天,在喧闹的神话酒吧邂逅了贺建国和苏公子。
苏放依旧豪放,或许因为情场得意艳遇不断,脸庞比从前更加丰满,满脸洋溢着的喜悦热情如酒吧的音乐滚滚沸腾。
望着同时钟情于葛葛,且暗中竞争较劲的两个同学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严冰恒不觉诧异道:“你们来多久了?没喝高吧?”
贺建国醉眼迷离的瞅他一眼说:“你没来,谁敢往高处喝呀!我对苏公子也不放心啊!指不定人家趁我醉了,想怎么样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是不是?”
苏放只是嘿嘿的声音低沉的笑,似乎心有苦衷,却欲言又止。
严冰恒在他们身旁坐下来,叫吧台里的服务生递给他一杯鸡尾酒,然后打量着二人和平又和谐的神情,微笑说:
“你们是约好出来的吗?我却是巧遇呀!我也难得一个人到这种地方……”
“我知道你肯定有心事,”苏放武断的说,手指着他的鼻子。
正中下怀的冰恒尴尬的涨红脸,顾左右言其他的扯淡说:“我记得建国家的食品总厂在纪南镇文旅区,对吧?我正要去那里走亲戚呢!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啊,你不会不欢迎吧?”
“哦!你在纪南镇还有亲戚呀!”半醉的贺建国夸张的惊叹道。“怎会不欢迎呢?那天我一定在厂里等着你,你别放我鸽子就行!”
严冰恒呷了一口鸡尾酒说:“有时候想想人生苦短,何必如此勤奋?就该经常出来放松放松,即便偶尔放纵一下也不为过,你们说呢?”
“呵呵!”苏放笑道,“这话我赞同,和某些人比较起来,其实我们还是放纵得不够,我们的心灵不曾真正的释放,我们总是活的太认真,为情感为道德所约束。”
“人和动物还是有本质差别的,不管别人看我们怎么不是人,但我们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人性的善良。”严冰恒温和平静的说。
贺建国瞥他一眼笑说:“大医生,最近有人说你不是人吗?谁敢对你下这样的定论呢?”
“泛泛而论吧!”冰恒掩饰的微笑,低下头来。
苏放忽然无所顾忌的大声对他说:“你知道吗?葛葛要和你们医院的于波订婚了。”
严冰恒吃惊的蓦然抬首,顿时明白了他们为何会一起出现在酒吧。“是吗?”他悠然叹息道,“消息可靠吗?”
“她亲口告诉我的,”贺建国沮丧的说,“本来我千方百计的好不容易说服了我爸妈,要他们抽空见一见葛葛,谁知她给我当头一棒!”
“唉,想开点吧!”苏放拍打一下建国的肩膀说,“好在我们周围的美女挺多的,不用太发愁!”念头像绸缎似的在心里滑过,他又别转脸问严冰恒道:
“对了,那个秦总,你和她熟悉些,就没问她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她干嘛要和那种男人一起吃饭呢?”
“就像你猜测的,因为生意上的应酬,”冰恒蹙着眉头轻轻说。
“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要不是生活所迫,真没必要和那种人打交道的。”苏放肯定的说,“那天我看见他们一起有说有笑的,真有一种好白菜让猪拱了的感觉,心疼惋惜啊!”
“那又怎么样呢?”冰恒沉默片刻说道,“你也只能路见不平一声吼,逞点匹夫之勇吧!并不能给她最实际有效的帮助。”
“如果让我知道那件事的背后缘由,相信我一定有办法帮到她的,”苏公子自信满满的说。
“那人欠她公司的钱,你又不是讨债公司的老板,有什么办法替她解决?”严冰恒不屑的微笑说。
“这样啊!”苏放思忖着说,举起酒杯来和同学们碰了碰。“我要和秦总当面谈谈,了解详情才能确定。”
“需要我帮你约她吗?”
“那倒不用,你把我想象的太无能了!”苏放笑了笑说,又斜睨着埋头喝闷酒的贺建国道:“你们厂里都是怎么追债的?不妨说说,让我参考一下,到时候应对秦总,我也多条思路。”
“这……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呢!一直都是我爸妈在打理,债务方面根本没让我插手过。”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听过猪叫唤吧!”严冰恒说。
贺建国瞪眼怼他道:“我说你严大医生,平常也是足智多谋的一个人,怎么到关键时刻没了主意,竟然对我威逼利诱呢?”
“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从未在生意场摸爬滚打过,我懂什么?”严冰恒面露愧色道,“我所有的主意只在职场和情场,老实说。超出这个范围,当然只能向你们求助了。”
送别朋友回到医院时,严冰恒亲自去住院部病房巡检值班护士的工作,在静谧空阔的走廊上意外看到于波那挺拔隽秀玉树临风的身影,忍不住拦下来闲聊几句。
“我正要去找索小军有点事呢!今晚他在吗?”于波说。
冰恒蹙了蹙眉头说:“他不值班啊,有什么事我替你转达吧!或者你打电话给他。”
“哦,冒失了!”于波懊恼的摸摸额头说,“我以为他一定在办公室呢!也没有什么,明天我再过来吧!”
他转身即将离开时,冰恒忽然说:“你们要订婚了,是吗?”
于波惊讶的望着他,旋即阳光灿烂的笑着回答:“是啊!我家里人挺喜欢她的,还张罗着要办订婚宴呢!不过我们不想太张扬。”
满怀喜悦的频频颔首,严冰恒为他们由衷高兴道:“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倒不需要我从中多事了,我还说为你去刺探情报呢!”
“呵呵!”于波羞愧的涨红着脸低下头来,难以抑制激动不安的情绪。“但我仍然要感谢你,是你给了我信心和勇气,否则葛葛也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