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练
阳光洒在集训场上，孩子们用过餐食后，如同一群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陆续来到集训场地。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嬉笑打闹，或是独自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嘈杂声此起彼伏，仿佛将这里当成了自家的游乐场。
林教习早已身姿挺拔地站在场地中央，如同一棵苍松，静静地等候着。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笔挺，那深邃的眼神犹如寒潭般幽深，静静地注视着逐渐汇聚而来的孩子们。待孩子们好不容易排好队列，他目光威严地如炬扫视一圈，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孩子们瞬间安静下来。
只听他开口说道：“早上的话想必你们还记着，现在直接开始上午的课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若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着孩子们的耳膜。
“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在家族里练过武修，但那些多注重防身健体，而非实战。真正的武修，要能配合队友，给对手沉重打击。今日，我请来了武破宗的外院弟子助你们训练。”
言罢，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后方稳步走来。他们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一股沉稳的气息。他们个个身姿矫健，站在教习身旁，犹如一堵堵坚实的城墙。为首的少年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身板挺直得仿若标枪，散发着一股英气。林教习喊道：“冯泽，冯瑞，出列！”
二人如敏捷的猎豹，迅速走出队列。林教习拉过一名面容刚毅、眼神犀利的少年，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去试试这两个孩子。”少年拱手应诺，那动作干脆利落，随即站到冯泽和冯瑞面前。他弯腰行礼，身姿如弓，朗声道：“你好，你的对手是武破宗外院弟子李长。”冯泽和冯瑞亦拱手回礼，报上姓名，声音沉稳自信。
队列中，彭子尧悄悄扯了扯张钦治的衣角，小声问道：“张钦治，他们在做什么？”
张钦治微微侧身，压低声音解释：“啊！他们这是在天赋者对决前表明身份，以示尊重。天赋者珍贵，得防被人利用。这是规矩，懂不懂？”
冯泽和冯瑞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默契，而后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起手。他们身形灵动，仿若鬼魅，不愧是兵部尚书冯家的子孙，所学武学皆是上乘。
冯泽弯腰前冲，速度快若闪电，两手成爪，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直扑少年腹部；冯瑞则双腿弯曲，如弹簧般高高跃起，手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劈向少年颈部。
然而，就在他们招式将成之际，少年动了。他脚步轻点，好似蜻蜓点水，身体后倾，躲开冯瑞手刀，顺势抬腿踢向冯泽。兄弟俩的攻击落空，少年顺势反击，一手如铁钳般抓住冯瑞，将其如稻草人般甩飞，同时一脚踢倒冯泽。
冯泽和冯瑞摔倒后，狼狈地翻身站起，冯泽嘴角挂着血丝，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少年收手拱手，回归队伍，动作行云流水。林教习点头称赞：“冯泽，冯瑞，你们不错。最后能稳住身形落地，可见冯家武学没白学。若配上灵力，威力更强。好了，现在开始分组训练。”
子尧、张钦治、候方和张文被分到一组，由面容和蔼、眼神却透着锐利的林海负责指导。林海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审视，说道：“你们四个一起攻击我，二十招内我不还手。”
候方和张文如两只急于表现的小兽，率先冲出。候方满脸不屑地嘲笑道：“你现在挂着侯家子弟的牌子，来看看真正的侯家武学。”说着便如猛兽般扑向林海，那架势仿佛要将林海生吞活剥。
张钦治也不甘示弱，如猛虎下山般冲上前，对候方说：“哼，侯家武学，我们张家也不差。九纹河武谱，我家与你家五五开，你一个长老之子能学多少，还在这显摆。”
候方撇嘴，不再言语，心中却暗自恼怒。家族中，武谱和灵力招数依等级分配，等级越高，所学越精。侯张两家是京城商业巨头，搜集的武谱不相上下，多落入他们之手。张钦治是张家二少爷，候方是侯家二长老之子，所学自然不同。
候方冲向林海，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想抓住他肩膀将其压倒。林海身形一侧，仿若清风拂过，候方扑空摔倒，发出一声惨叫，好似杀猪般响亮。张钦治绕过林海，肘击其腹部，击中时面露喜色，以为能击退对方，可瞬间表情转为惊愕，只觉击中钢板，反被震退数步，脚步踉跄。子尧见状，吓得如受惊的兔子般后退两步，迅速摆出防守姿势，眼神中满是警惕。
林海微笑着点评：“候方，你招式盲目，不知转向，破绽百出，我若还手，你早被击飞。张钦治，你招式不错，反应灵敏，懂得迂回攻击，但此招力量轻柔，适合突袭，不适合正面交锋，你用错了。”说完看向齐文和彭子尧，“轮到你们了，快点。”
齐文咬牙，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进攻却屡屡扑空，好似无头苍蝇般乱撞。候方和张钦治再次上前，林海开始反击。他身形如电，闪避间仿若幻影，一边闪避，一边对子尧说：“该你了，快点。”
子尧低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说：“我没学过招式。”
林海摇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发力将三人甩开，那力量仿佛狂风扫落叶。“二十招已到，你们必须进攻。”
子尧无奈，躬身握拳，调整呼吸，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候方爬起，满脸嘲讽地说：“小杂种，你别费劲了，根本近不了身。没学过武的人，怎么打得过宗门子弟。”
林海催促：“快一点，不然我要出手了。”
子尧深吸一口气，如爆发的小火山般冲上前，一拳落空，林海轻松闪过。“用蛮力可不行，你试着打我胸口，跳起来。”子尧照做，用力跳起出拳，动作略显笨拙。“这是下阶武学海之川的起式。”林海说道。
候方见状，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哈，出招都要人教，真废。”
张钦治冷笑，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你能别说风凉话吗？是不是嫉妒了？我看你有多厉害，别把子尧说得那么难听，他是我朋友，我罩定他了。”
候方觉得虚荣心受挫，如被激怒的公鸡般反驳道：“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他就是废物。”
张钦治怒目圆睁，如愤怒的狮子般吼道：“我说过别这么说他，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
候方恼羞成怒，突然向张钦治挥拳，二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张钦治身手敏捷，明显占上风，候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喊道：“齐文，快来帮忙。”
林海此时专注于子尧，没去阻止。他伸手接子尧的拳头，本以为力气不大，未尽全力，却感觉力不从心，被震得后退几步，心中大为震惊。“怎么可能？难道我没控制好力气？”林海心中诧异，调整后对子尧说：“现在该我了，用全力。”说罢挥拳攻来，拳风呼啸。
子尧看着张钦治那边，心中焦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只能硬接林海的拳头。林海惊讶地发现，子尧竟能挡住，心中暗忖：“难道是天生神力？若是如此，可是可塑之才，我武破宗已许久未出这样的人才了。”于是他对子尧说：“孩子，你应该得到更好的资源，若有机会，希望你选择武破宗，在那里你能更好地修炼。”
子尧点头，眼中透着感激，喊道：“老师，帮忙阻止他们！”说完跑去拉开缠着张钦治的张文。张钦治和子尧配合默契，如心有灵犀般分别制住候方和齐文。
林海见状，赶忙上前阻止，“你们在干什么？这像天赋者的对决吗？孩子们还小，遇到问题只知用蛮力，把家族所学的武修和灵修都抛诸脑后。”
林教习也如一阵风般赶来，呵斥道：“你们学的什么？身为天赋者，如此纠缠，成何体统？”
张钦治解释：“老师，是他先辱骂子尧，还先出手。”
候方涨红了脸，如煮熟的螃蟹般，“可是你把我打伤了。”
张钦治冷笑：“是你技不如人，怪谁？”
候方气得语无伦次，“那……你为什么维护这个侯家小杂种？我们侯家的事与你张家何干？难道你们张家也和他一样？”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林教习正要训斥候方，子尧突然如愤怒的公牛般冲向候方，一拳打在他脸上，将其打倒在地。子尧愤怒不已，以往他人的嘲讽他都默默忍受，可如今张钦治因他受辱，他绝不答应。张钦治对他有恩，是他的兄弟朋友，他定要维护。
最后，子尧四人受到鞭打惩罚，子尧因在教习面前出手，惩罚更重。整个上午，他们忍着伤痛，重复练习低阶武学典籍《海之川》的招式，每一次挥舞手臂都带着酸痛，每一次抬腿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直至上午的武修课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