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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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深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除了微风轻轻地、阵阵地吹着,一切都仿佛寂静无声。

宋连禹站在湖边焦急地张望着,崔楚奕走到宋连禹身后用手一拍宋连禹,吓得宋连禹差点又掉了下去,崔楚奕一只手将宋连禹拎住拉了回来,宋连禹惊魂未定:“崔楚奕!你这个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崔楚奕满脸愤愤不平:“怎么,昨日没有淹死你,今日你自己想要跳下去吗?”宋连禹一听崔楚奕是好心语气缓和了许多,但嘴上还是不认输:“明明是你不怀好意,想要谋害我的性命。”

这时岳华生从湖里探出头来摇摇头:“没有!”宋连禹惊奇地问:“怎么会?”崔楚奕不可思议地问:“原来你们也是背着龚夫子来捞尸的!”宋连禹上前指着崔楚奕的脸警告崔楚奕:“我警告你不许多嘴!”崔楚奕不屑地打开宋连禹的手,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按着宋连禹的额头将宋连禹和自己的距离推开:“就凭你也想威胁本少爷?”宋连禹抬头看着崔楚奕高傲又不屑的脸,伸了伸拳头又不自信地放下:“我朝崇尚文雅,本公子不屑与你这种暴戾之人争辩,你若是出去胡说,小心我……”崔楚奕走向宋连禹:“你能如何?”宋连禹慌忙后退:“我能用我手里的笔写死你!你们崔家野史趣闻可不比这书院少,崔家上代全都英年早逝,也许就是作孽太多!”

崔楚奕愤怒地抓住宋连禹的手腕:“你再说一句!”宋连禹挣扎着:“你放开我,好痛!”岳华生看着水火不容的两人赶忙爬上岸,急忙拉开他俩:“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崔楚奕放开宋连禹:“造谣生事之人,早晚祸从口出。”宋连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劳你崔大少爷费心。”岳华生因为之前被崔楚奕所救,不愿见到宋连禹和他二人这样相互针对着,拉了拉宋连禹想要劝他们握手言和。

岳华生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和宋连禹说:“连禹,其实他不是坏人,不如你们握手言和。”崔楚奕看着岳华生点点头:“你这呆子倒是明事理,你若是被他欺负了,就告诉我,本少爷面前这小人不敢怎么样。”宋连禹轻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公子哥吗?”岳华生解释道:“不是的,我与宋兄是旧相识。”崔楚奕看着两人:“原来如此。”宋连禹拉起岳华生准备走:“别跟他废话,我们走!”崔楚奕拽住宋连禹的衣服,宋连禹又愤怒又不解地看着崔楚奕:“你还想怎么样?”崔楚奕诡异地一笑:“突然想到和你做一个交易。”宋连禹摆摆手:“道不同不相为谋!”崔楚奕又一次拦住他们:“听我说完也不迟。”宋连禹看了崔楚奕一眼,叮嘱身上还湿漉漉的岳华生:“你先回去,别着凉了。”岳华生迟疑着不想走,宋连禹拍怕岳华生:“放心,光天化日的,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岳华生对崔楚奕尴尬地笑了一下离开了。

宋连禹莫名其妙地看着崔楚奕:“费尽心思跟我到此,你想做什么?”

崔楚奕:“跟踪你?真是厚脸皮赛猪头。我要你帮我离开书院。”崔楚奕心里想着前几日钱嘉裕在御书阁翻阅资料,钱嘉裕搂着崔楚奕的肩膀津津乐道地说着:“既然龚夫子答应你爷爷照顾你,那就不会轻易让你离开书院,所以你必须破坏书院的规矩,触犯龚夫子的底线,甚至引起众人的愤怒。只要众人一致赶你走,龚夫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你可以饮酒闹事!先拿宋连禹开刀!众人皆知你与宋连禹势同水火,当宋连禹一推开门,见到一片狼藉的斋舍和醉醺醺的你,必然火冒三丈!闹得不可开交,你去他房间喝酒,然后……”

宋连禹满脸不解怀疑自己听错了,怀疑崔楚奕又在耍花样。“笑话,你那两条腿是木头做的吗?还想让我背你出去不成?”

崔楚奕:“蠢货,本少爷是给你一个公报私仇的机会,让你想办法陷害本少爷。”宋连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本少爷是认真的。”

“想不到,你竟有这种癖好?”

“找打是不是!”

“别动手!你自己说的,休要怪我!”

“本少爷是被迫来此,上次你也听见了龚夫子的话,凭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奸诈相,定然有办法令他逐我出去。”

“哦~~,做梦!我没有兴趣陪你玩游戏!”说完宋连禹转身离开,崔楚奕抓着她还是不放过他,宋连禹很不耐烦,接着看着崔楚奕愤怒转为微笑,便和崔楚奕一同回到自己的斋舍,崔楚奕心里还美美的,想着这次自己定能被赶出学院了,宋连禹看着崔楚奕开始喝酒玩味地说道:“本公子宅心仁厚,爱护同窗,又怎会去打小报告呢?慢慢喝,我给你把风!”说完宋连禹淡定走了出去还将门关上,崔楚奕气得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准备回自己的斋舍。回到自己斋舍后崔楚奕看到钱嘉裕和段少轩坐在桌前,两人看到崔楚奕一脸不悦就知道计划失败了,钱嘉裕一拍桌子:“这个宋连禹果然不配合,只能从其他人下手了,多多益善。”

云彩慢慢挡住了月亮,隐隐约约看到几颗星星发出黯淡的光。龚夫子房间内堂长走到龚夫子面前摇摇头:“水下什么都没有。”龚夫子思索片刻:“兴许是他们二人看错了,没有便好。”堂长严肃地说:“可是这宋连禹一贯喜欢编排野史,若是他根据此事再度非议书院,恐怕对书院的声誉有所影响。”龚夫子点头:“的确是个头疼之人,不过他既然进了书院读书,终究是我们的学生,慢慢教导,总会令他将才能用到正途。”

翌日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众学子坐在春风阁内拿着乐器演奏,乐夫子陶醉地欣赏着。

崔楚奕看了看乐夫子,和钱嘉裕对视一眼,乐夫子为人高傲,痴迷音律,一向对他所珍藏的乐器视若珍宝,若是当众破坏他的乐器,便是要了他的命,崔楚奕开始胡乱弹琴带偏了大家的节奏,乐夫子怒视崔楚奕,崔楚奕继续装模作样地弹奏出阵阵噪音,甚至一用力将琴弦扯断,乐夫子忍无可忍气得翻白眼大喊一声:“崔楚奕!”崔楚奕漫不经心地说着:“抱歉,学生太过陶醉一时忘我。”众人哄笑,乐夫子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崔楚奕为了能离开学院,开始了一系列捣乱……

御书阁王夫子正在御书阁一角认真地将古籍摆放到书架上,发现书架上少了一本古籍,王夫子爱书如命,尤其是御书阁最里面的古籍,每日清晨必在御书阁查看他的收藏。王夫子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少了一册《鬼谷子》?”崔楚奕突然从一旁的书架后面冒了出来:“王夫子!”王夫子被吓了一跳:“你这顽童,一惊一乍吓煞老夫。你有没有见到这里的那册《鬼谷子》?”

崔楚奕:“是我拿的。”刚看王夫子松了口气,崔楚奕就说:“但是好像被我丢在了这御书阁的某个地方。”王夫子一听气坏了:“胡闹,放哪了?这可是古籍,很珍贵的。”崔楚奕笑了笑:“既然这么重要,您慢慢找。”说完就跑了,王夫子气得跺脚,没办法只能自己找,他焦急地一个人在御书阁的书架上四处翻找,最后在一个偏僻的书架最顶层的空隙里发现了那本书。

堂长房门前的树上挂着一只鸟笼子,堂长微笑着逗鸟后转身进屋。崔楚奕走到鸟笼面前看了看堂长的房间,也开始逗鸟。堂长平时不苟言笑,却将他的鹦鹉视为儿子唤为小宝贝,这小宝贝就是他的挚爱,崔楚奕将鸟笼打开,鸟飞走了。堂长从房内出来看到笼子被打开,崔楚奕站在一旁微笑:“你的小宝贝说他想出去透透气。”堂长痛苦地看着自己的鸟笼。

崔楚奕又来到厨房,看到大厨们正在忙里忙外地做饭,崔楚奕走了进来,趁人不注意拿起盐大把放到菜中,中午众学子吃饭,宋连禹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咸得赶紧吐了出来:“这么咸,怎么回事?”大家也纷纷将菜吐了出来赶紧喝水,梵小余指着崔楚奕:“崔楚奕,我在后厨见过他,一定是他干的!”

晚上大家在澡堂内有说有笑地洗澡,崔楚奕来到澡堂内四处观望了一下,悄悄将众人挂在一旁的衣物拿走,冯丹青洗完澡准备穿衣服,发现衣服不见了,赵寻说:“我们的衣服都不见了!”高学卿愤怒地说:“是谁这么可恶!”学子们光着身子,分别用澡盆,毛巾遮挡着身体走了出来。崔楚奕在一旁大喊:“喂!在这呢!”大家看向崔楚奕,崔楚奕指了指一旁的树,大家的衣服被挂在树上。经过这一系列的闹腾,大家受不了终于去向夫子们告状。

崔楚奕跪在燕居堂内面带微笑,龚夫子坐在主位,乐夫子,王夫子,堂长等人一脸愤怒地看着崔楚奕,一旁的几个学子们也对崔楚奕怒目而视。冯丹青先发话:“龚夫子,他趁我们洗澡的时候把大家的衣服都挂在了树上。”

樊小余:“他还混进后厨往大家的菜里放盐,捉弄大家!”

高学卿:“龚夫子,您不能纵容这等顽劣之徒。”

崔楚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错,龚夫子,如果您再不将我赶走,恐怕有包庇的嫌疑落人口舌!”

乐夫子:“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毁了我的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王夫子:“朽木不可雕也!”

堂长:“你还我小宝贝!”

众学子:“龚夫子,你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几个夫子:“不可轻饶!”

龚夫子看着大家吵吵闹闹头都大了:“好了!老夫知道了!”

大家安静下来。

这时崔楚奕又说:“龚夫子,你可要按规矩办事,千万不能徇私。”

龚夫子正在为难,宋连禹知道崔楚奕做这些都是为了离开学院,但是他就是不想随了崔楚奕的愿,于是站了出来:“龚夫子,学生认为,崔楚奕固然品行恶劣,态度嚣张,理应逐出书院,但我们通天书院以育人为本,应该包容教化他才是。”

崔楚奕恶狠狠地看着宋连禹:“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宋连禹微笑看着崔楚奕:“同窗一场,我这是为你着想!”

龚夫子点点头:“言之有理,就罚崔楚奕将功补过,跟宋学子你一同打扫澡堂,扣除德行分十分,此外,你们二人若是一人犯错,两人共同受罚!以便相互监督,共同完成学业。”

宋连禹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不可以!”龚夫子看着二人:“看来你二人并不情愿,那么明日不必上课,到燕居堂外受罚!”